如此强硬的态度,本就是我们来之前有所预料。
“徐夫人,对于这一次剧组里发生的意外,虽然我们已经尽力掩盖,但这世界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相信徐夫人并不希望徐总所作所为被公开吧?”
站在叶定稀身后的朱琰开口道。
徐夫人眉头紧紧皱着,声音沉凉,“你们这是打算,用老徐的事情威胁我?”
“是。”
叶定稀发出一声轻笑,竟是大大方方得承认,完全没将什么正人君子这种人设放在心上。
见状,倒是让徐夫人哽住似的愣了一下,才暗暗咬了咬牙道:“呵,徐亚运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早就恨不得他死了,如今他瘫在床上,还在乎什么名声?你们想盘算我,也得找对方向!”
“哦?”
叶定稀眉峰微微一挑,“难道我们所知道的,只关乎徐总的名声?我想……徐夫人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如果徐总在剧组里发生的事情曝光,对于徐氏而言将会意味着什么,当然,更重要的是对于徐夫人您……”
言至此,他有意停顿了一下,瞧着徐夫人愈发难看的脸色,才缓慢得继续开口。
“如果我没猜错,徐夫人如今最需要的,就是稳固自己在徐氏中的地位,这种时期的任何一个丑闻,或许对您来说,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对吧?”
徐夫人原本就很是苍白的脸色顿时煞白,气得咬牙,“叶总,虽然你是个大明星,但我很清楚你在京市里究竟在谋划什么,贪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话,还望叶总能好自思量!”
“多谢徐夫人提点。”
叶定稀犹自一笑,却像是根本没将这句‘警告’放在心上,眼瞳中闪烁着浅薄的光芒,仿佛十分自信,“生意上的事情,叶某自有分寸,同样在这次剧组里发生的事情上,也希望徐夫人能把握分寸,切莫走错一步,否则……全盘皆输的下场,怕是您或徐氏都承担不起。”
“你!!!”
徐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
紧攥着膝盖上的毛毯,像是将那柔软厚实的毯子当成了叶定稀的脸,恨不得挠花了才罢休。
这家伙腹黑起来,当真是怼人界的翘楚啊。
这时,徐泽成却走上前来,欠身低语道:“夫人,已经到了准备午餐的时间。”
徐夫人脸上的愠怒这才散了些,仍旧板着脸道:“那你就去准备吧,几位客人来得时间也巧,那就留下吃顿便饭再走吧。”
呃?!
这话听起来就很别扭了,怎么好像这位夫人在暗讽我们几个,是赶着饭点儿来找她似的?
我在地府里可听过一句老话,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哼,这种时候,我们要是能吃她家这顿饭,岂不是正应了她的讽刺,如乞讨一般!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徐夫人盛情款待。”叶定稀的声音就轻飘飘送进我的耳朵里。
……
等徐夫人离开书房,我才有些闷闷不乐得问:“叶定稀,你很饿吗?”
“不饿啊。”
那家伙嘴角挂着浅笑。
我就更不乐意了,抬起手指戳了戳他的小腹,“既然不饿,干嘛要留下来吃饭,那个徐夫人对我们很不友好,而且……她态度很坚决,不会把食梦貘的东西交给我们的。”
“正因如此,所以我们才要留下来啊。”叶定稀坐在沙发上,喝了口微凉的茶,“这个房子里可藏着不少秘密,还有那位徐夫人,明知实力悬殊,却还是要和我们对抗,就证明那个东西于她而言,更比徐亚运和徐氏还要重要,这不是很奇怪吗?我们既然大老远来一趟,总不好空着手回去。”
最后一句话,云淡风轻,意境悠远。
一旁,朱琰和花荃彼此对视了一眼,各自露出同款了然于心的表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却还是懵懵懂懂的,凑过去压低声音问道:“难不成这房子里还藏着其他妖怪?”
“那倒没有。”
叶定稀说得很是肯定,但话锋一转,又很是神秘得解释道:“比如你看这个书房里,从表面上看,就是土豪气息浓重的装逼风格,但其中却暗藏其道,入门处左侧墙面的挂钟,你刚才可看到了?”
听他这么一问,我才下意识朝着门口左面的墙上看去。
“哟,竟然还有一个挂钟,我刚才光顾着看那些金灿灿的物件了。”
那钟看起来是个古董,造型大约类似一两百年前的立式钟表,远远看去,表面的玻璃四分五裂,却不如摔碎那般呈现扩散的裂纹,更像是一个锁的轮廓。
表盘下面落下一个左右晃动的秒轴,却是一柄半截的桃木剑。
“还有那边,你再仔细看看书架上的貔貅,它的下方坐着一个八卦盘,阴阳却是颠倒的。”叶定稀又指向右边墙上。
我这么一看,才更是惊讶起来。
“还真是!徐家这么迷信,怎么会粗心到把阴阳都给搞错了?”
“不是粗心,而是故意为之。”
花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徐家从前院到正门,再到大厅和书房,但凡我们经过的地方,都暗藏风水之道,而且其他的地方看来应该是有高人布置过,所有装饰物的摆放都在风水眼上,主财运,绵延后人,但最古怪的就是这个书房里,所有风水眼上的物品,都刻意将阴阳颠倒了。”
“从古至今,女为阴,男为阳,北面为阴,南面为阳,乾坤天地,世间万物都须遵循阴阳之分,若是看重风水,必然不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