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叶定稀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因为这件事情,徐氏已经宣告破产,徐亚运夫妇和那个奇怪的管家徐泽成都失踪了,现在仍是下落不明。”
“失踪?”
我顿时一愣,努力回忆了一下,才又问道:“我晕倒之后,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我们第一时间带你赶回了酒店,魏家两个长老强行将你逼出白冰洋的身体,但却无法看到你,只知道你或许是因为徐家那碗药陷入沉睡,所以我们就在这个房间内设下结界,以防你残魄再受到损伤。”叶定稀回答。
“那你们是如何能加速我所陷入梦境的?”
“我们做不到,食梦貘却可以,其实以它原本的能耐,应该是能找到你所进入的梦境,再将你带出来,可前些日子它受伤之后妖力折损,只能大致捕捉到你所在梦境的范围加以催发。”
“原来如此啊……”
我默了默,才又向叶定稀解释起自己所入梦为何人,当说起盛和暄三个字的时候,很明显看到了叶定稀眼光微微一闪。
“难道,你认识盛和暄这个名字?”我有些疑惑。
叶定稀摇摇头,“对于盛和暄这个名字,我只知道一些最基本的资料,早年间在y国和r国的艺术圈里倒是小有名气,她是一个天赋极强的画师,擅长水彩,水墨,在学校就读期间就已经举办过个人画展,而且引起了很多投资者的注意,不过后来……传言她病了,突然休学回国,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我又问:“所以,你也不知道盛和暄就是徐夫人?”
“知道。”
他神情淡淡道:“徐亚运的公司,与盛家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当年那场婚礼,虽然十分低调,但京市上流圈子里也有很多人受到了邀请,所以我很清楚徐亚运娶的是盛和暄,但对于这个深居简出的女人,能调查到的信息很少。
说起来那个时候的盛家,还算得上京市金融界的中流砥柱,可惜,在盛和暄婚后几年,就以山体滑坡的速度衰败,盛伟卷款出逃国外,至今没有消息。”
“哼!”
我冷冷一哼,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那个渣男的脸,更是一阵恶心,“我在梦里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盛家的衰落,盛和暄父亲出逃,母亲病亡,还有一个佣人无故坠楼,罪魁祸首都是徐亚运这丧尽天良的家伙,他居然能活到现在,也不知那路神仙给他开的恩!”
“活没活着,还不一定呢。”
叶定稀轻翘唇角,勾起一
个若有似无的弧度,“盛和暄留着徐亚运一条命,就是为了能顺利夺走他手里的股权,全盘接管徐氏及其子公司,还有徐亚运的期货、债券、不动产,她可一样都没落下!”
“你怎么会了解得这么清楚?!”
我一怔,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不对,你就是因为调查了这些,所以才会带着我们去拜访徐家,而且还有底气找盛和暄讨要东西?!”
叶定稀就笑而不语,眉梢轻轻一挑,“不愧是我家夫人,与为夫越来越心意相通了。我不是说过,除非为你,否则我绝对不会冒险,这次也是一样,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我是不会去徐家要东西,但没有想到,你这家伙却在关键时刻出了差错。”
“这是失误,失误!”
我一脸心虚得纠正他,然后又道:“再说了,若不是我误打误撞听到徐夫人的计划,就算你掌握了她要把控徐氏,抢夺徐亚运所有财产的线索,一旦徐氏那几个股东为其所用,你也奈何不了她啊。”
“对,我家夫人言之有理,此次行动,深藏功与名!”
叶定稀眼神宠溺得望着我,好像隔着白冰洋的瞳孔也能与我对视。
咚咚!
心脏的跳动顿时失了节奏,感觉自己被那个眼神给撩了,简直轻浮!
“咳咳,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梦境里的盛和暄,看起来也不是个贪权好财之人,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掏空徐氏和徐亚运呢?”
如果说,如今的盛和暄还存着要让盛家东山再起的念头,我是绝对不信的,便是当年她身体健全,家人健在时,这女人眼里也容不下这世间一点俗气的事物,更何况是泡在泥浆里的徐氏。
“盛和暄的确对徐氏,还有徐亚运手头的大笔财富毫无兴趣,但……”
叶定稀话锋一转,“大约是三个月前,y国那边传来消息,盛伟的行踪再次出现。”
什么?!
“你是说,盛和暄的父亲再次出现了?!”
如此,我大概就能猜到,为什么盛和暄会突然改变报复徐亚运的计划,她现在仍旧没有打算停止对徐亚运的折磨,但与此同时,她更要紧的就是要为自己那个在异乡东躲西藏数年的父亲,谋一条重见天日的活路!
“夫人猜的没错。”叶定稀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道:“根据我对当年事件的调查,盛伟应该是替人背了黑锅,又或者是被陷害,才会背上了上亿债务,传言说的他卷款出逃,但实际上那笔钱应该与他无关。”
“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谁还会相信盛和暄的父亲是无辜的。”我忍不住喃喃。
叶定稀点头,继续道:“所以,盛和暄如果想要让父亲减少刑期,就必须补足那笔款项的数额和罚款,这也就是为什么盛和暄即便得到食梦貘这妖兽,却始终留下徐亚运一条命,因为对于目前的徐氏和徐亚运来说,经济实力还不足够填补那个窟窿。”
“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