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钰玕\当时歪过头似是思索了一下,然后随意地说:“我们家不需要我太优秀,我要是真厉害了他们就该担心了。”
“什么?”乐桐溦一时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看着她那认真的眼神,杜钰玕\哈哈大笑,“傻瓜,骗你呢!”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马尾立时就毛躁了起来,“哈哈,看你这个样子真逗!实话告诉你吧,我故意考差一些老师就不会把我们俩调开了呀,还得让你帮助我学习呢!”
乐桐溦呆呆地看着杜钰玕\没心没肺的笑容,心里却不知怎得变得很沉重。他第一次说的那句,恐怕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但是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懂得了别人不愿说的事情就不要问的道理,他既然说是骗她的,那她就当假的听。
可是钰玕\啊......
乐桐溦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黄花梨上的每一条纹路,感觉这样就可以把心里的那个空洞微微堵上一点,似乎那个人还在身边,抚摸着她的头和她开着玩笑。
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下,乐桐溦死死地抱紧自己的身体,牙齿在膝盖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指甲陷进了肉里她也状若不觉。
如果早知道那是我此生能与你在一起的仅有的三年,我一定会倾尽全力去了解你所有的一切,和你一起承受你所承受的压力。我真的好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杜钰玕\,我爱你这么久,你知道吗。
在这里住的第二天,杜钰琅提出了让乐桐溦和他一起回杜家的老宅。
“这里是我自己的一栋别墅,平时不怎么住。回老宅有利于我们调查事情的真相,毕竟头号值得怀疑的人,也住在那里。”杜钰琅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有些阴郁。
“你之前说是家族内部的人,可以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吗?”乐桐溦虽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杜竞业,我大伯的儿子。”杜钰琅说完这一句后,发现乐桐溦还是定定地看着他,只得继续说了下去:“我爷爷一共有三个孩子,我大伯和姑姑是爷爷的第一任老婆生的,但是她早早就去世了。后来我爷爷又娶了我奶奶,生下了我父亲。因为不是同母所出,而杜家的家业又是传男不传女,且只传一人,所以我父亲和大伯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这在爷爷决定把生意交给我父亲后更加变本加厉,甚至延续到了我们这一代。”
杜钰琅停顿了一下,“杜竞业,你听名字就知道我大伯对他寄托了什么样的希望。”
“那就是说,杜家到你父亲这一代,是要继续传给你是吗?”乐桐溦听到只传一人的时候,就明白了为什么那时钰玕\会说自己不用太优秀。
“嗯。”杜钰琅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他们要对付的人应该是你,为什么死的人会是钰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