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吃完饭,这腮帮子肯定得酸啊,到时候自己头上,少不了又得多加一笔账。
然而疯狂中的我自然不可能是那么两句话就哄的好的,尤其是这人说话的时候再次在我的头上作乱。可能在江西严看来这是安抚的意味,可在我看来,这可是赤裸裸的挑衅啊!挑衅,绝壁是挑衅!
然后江西严就见这人完全没有一点好转,甚至吃的比刚才更加用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哪个地方又惹这人不高兴了。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那种多年前被人支配的感觉再次回来了。江西严再次摇头,明明都已经决定要全部忘记的,怎地又想了起来,也许这两个人之间真的有很多相似之处吧,自己当初这么在意这个人,这也是一个原因吧。
当天这新年的第一顿早饭,毫无意外,我吃撑了,还是那种特撑的撑,当然这撑里面还包括被某人气的成分在里面。坐在凳子上,我是真的一动都不想动。太撑了!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桌子上的残局,看着碗筷被一个一个的收走。这显然不是我在动,那就只有一个人了,转过头,看向他,突然又觉得自己很过分。这人一大早就起来做饭,末了我这个被投喂的人还一个好看的脸色都没给人家,连最后的碗筷都是这人的刷的,还毫无怨言。
那一刻愧疚心猛的用上心头,自己真的太过分了。小性子什么的最要不得了,然而‘小性子’这个认知带给我更大的冲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有小性子了呢?又是什么样的原因让自己由无到有?这小性子有都是对谁使的?一个个问题充斥着我的大脑,然而答案却并不难猜,还有什么原因,可不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嘛!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已经这样信任眼前的这个人了,在换另一种理解,自己竟然越来越喜欢这个人了,也是因为喜欢,才相信这人不会伤害自己,相信这个人对自己也是认真的,相信自己这人能够陪着自己一直到白头!
从前的我,不论是什么样的事情,都会为自己设想出一个最坏的局面,那样不管最后是好是坏,都在自己所能接受的范围内。但现在,我有些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这人离开自己,我应该会是什么样的,无法想象,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江西严收拾好东西,发现这人还坐在原来的位置面无表情的,好吧,他看不出来这人是个什什么心思(但其实是在发呆),只当这人还在惦记着自己的头发,觉得这人还真的是气长啊,这饭都吃完了,还没消气。
无奈的走到屋子里拿了梳子出来,然后站到这人的身后,将皮筋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平时看着还不觉得,这一握在手上,突然觉得这发量很重啊
!将手里的头发放下来,然后一下又一下梳着。
这人看上去很是气定神闲,仿佛在做一件很简单的事,但是天知道江西严此刻只想骂人:这特么要怎么梳啊,能不能就这样梳两下,然后直接绑起来啊?刚刚那么高的头发要怎么梳上去啊,这梳头发怎么不是应该改很简单的吗?怎么到了自己手上就感觉要要了自己的命一样。
此刻江西严的心里无比的后悔,他甚至都在想自己刚刚为什么要那么手贱。好吧,他想露心了,其实刚刚的发型并不丑,还挺好看的,可是自己见她那酸不溜揪的语气就很来气,在一看她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一时间就没忍住,然后就直接上手了。但现在他真的自食恶果了!
“好了,怎么样,比你刚刚那个好看很多吧”梳了一会,江西严就决定不在梳了,他突然想到自己很少看到这人披散这头发啊,不,应该是根本就没看到过啊,大多数时间这人都是扎着马尾,不是低的就是高的,反正就没散开过。所以,他梳的发型就是披散着头发的,绝不是他不会绑!
我晃晃悠悠站起身,觉得自己今天受到的冲击真的很多,先是江西严弄乱自己头发的小型波,再是自己意识到愧对江西严一番好意的中型波,然后是自己意识到自己感情产生失控的大型波,最后就是这人竟然真的在给我梳头发的最最最大型波。这一个接一个的波简直是要把我撞晕在沙滩上啊,如果不是自己坚强点,很有可能自己就要被这些波给溺毙了!
一直走到镜子前我还处于漂浮的状态,然后看到镜子里的我之后,我觉得自己完了,那些大大小小的波,竟然轻易就被一个扔进波的小石头给搅乱了。就好像经历了大风大浪之后,觉得自己无可匹敌,神勇无比,然后突然就被一个脚脖子深的小沟给阴了,船也翻了,自己还一脚没踩稳,脸朝下扑倒在阴沟里再也起不来了。
我这一腔感动正无处可发,这人就拿着一把小梳子给我梳没了。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终于是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工作能力很强,厨艺很好,长得很帅的人,除了小气毒舌唉呛人之外,他还有一个没点亮的技能,那就是不会梳头发!好吧,我估计也不是没点亮,这特么根本就是电量不足,在点亮其余技能之后,到这项技能就没电了。
苦笑不得啊,走过去,一把从某人手中拿走梳子,然后自己认命的梳了起来,感情这人刚刚梳了半天根本就只是梳了最外面最下面的那一点点头发,整个头发还是狂乱不已。我说刚刚自己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都怪自己的感知被这人释放的冲击给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