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杂乱无章,无数喊叫声慌乱声充斥在城内。
而袁绍,此时领着一干步卒,足足数千人,飞奔向北城门而去,一路上也是收拢溃卒。因为他知道,楚昊城外定然有伏兵,必须要冲杀出去才行。
正如袁绍所言,平原城外。
此时弓弩手抬着冰冷的机杼,每一个城门外皆有两百多排弩营士卒分三个梯次一字排开,只等接下来的收割。
弩弓手后面还有两千严阵以待的步卒,以及一支八百人的铁骑。可以说想要冲杀出来还能活着离开的可能,几乎为零。
北门守卫者乃是杨再兴,南门和西门分别是徐庶楚昊,至于东门则由赵云领军。
半晌,袁绍一行也是灰头土脸而来。
北城墙并没有被占,此时城墙两旁还是箭如雨下,射杀着袁军。
看着城外严阵以待的楚军,袁绍眉头沉了下去,身后已经聚集了五千甲士,而大火飞速蔓延,不出城,大火烤也会把他们烤死。
锵,怒抽腰间佩剑,袁绍颤着手臂,怒吼道:“将士们随我冲杀出去,杀啊!!!”
顿时,身后将校也是打马冲杀,无数士卒紧随其后,分别从袁绍身旁而过。
城门宽不过三丈,此时袁军在求生的yù_wàng下,一窝蜂拥了上去。
看着这一幕,杨再兴微微冷笑,而指挥排弩营的百夫长,也是伸出猩红的舌尖,舔着嘴角,目光中全是兴奋,接着抽剑冷喝道:“第一排准备,第二排上弦,第三排举弩。”
弩兵最强的阵法自然是三重叠射,无间断打击,加上排弩兵的超强火力打击,一轮可以倾泻两百支弩矢,对于只有不到三丈宽的城门出口来说,两百支弩箭已经可以达到无差别打击了。
此时,随着指挥者利剑落下,只听闻无数机杼声响起,密集的弩箭直接笼罩过去。
噗呲呲,无数奋勇的军马惨倒在地,发出嘶鸣。无数士卒嘴角溢出鲜血,无力倒下,无数士卒前赴后继,就算怯怕也无济于事,因为后面的士卒始终推着前面的士卒冲杀,没有止尽。
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城门,化成汩汩的血流落入护城河中,染红了那清澈的河水。
“举着同袍尸体,今日务必冲杀出去。”阵后战马上,袁绍看着胶着的战局,也是灵机一动,举剑怒吼道。
语出,无数士卒也是有样学样,毕竟他们的盾兵被调去攻打城门去了,在此的步盾并不是很多,而且不是重盾。
两两互相抬起尸体,甚至一些士卒还没有彻底凉透,此时被抬起瞬间,也是被扎成了马蜂窝,眼中尽是痛苦。
此时,见排弩效果大打折扣,袁军已经快要杀过护城河时,杨再兴也是冷眸微凝,手中长枪遥遥斜指,叱喝道:“排弩营先且退下,步卒给我压上,万不可放他们过河。”
顿时间,两千步卒踏着沉稳的步伐,缓缓逼近吊桥前,一张张大盾此时奋力砸在泥土中,一米多高,显的难以击破,关键每排重盾之后,还立有枪兵无数,那无数杆在黑夜中闪着寒芒的长枪,也是让袁军上下为之一颤,如此军阵真的能冲杀出去么?
答案没人能知,但是他们心中清楚,能看见这个军阵的,绝对是他们这些排头兵,而排头兵,必将没有一人可以活着离开。
“杀!”他们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就算不冲,后面人也会推着他们冲上去,况且留在城中,他们将被火火烤死。
“喝,”吊桥前,无数枪兵整齐有序的将一杆杆长枪搭在重盾上,露出寒芒。
吊桥不到三丈宽,此时无数袁军嚎叫着最后声音,用命来冲杀。
第一排,还没冲撞到重盾上,便是被无数杆长枪刺穿他们胸膛,嘴角溢出鲜血,缓缓倒地。
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直到第四排时候,袁军终是用自己血肉冲在了重盾上,无数袁军接着紧紧推着前一个人,也是让重盾后的楚军吃力。
枪兵不断突刺着,不过却难以快速有效弄死这群跟发疯一样的袁军。
时间匆匆流逝,弹指间也是过去了一刻钟。
此时,袁军死伤恐怕有八九百人之多,鲜血顺着吊桥流入护城河,无数尸体也是不断摔落河水之中,溅起一片血花,不多时,护城河为之断流,近乎被填满。
而袁军的嗜血气息也是被刺骨的寒意所浸透,他们心惊,没了刚才的无畏,攻势有所懈怠。
拦路的两千士卒也是杀红了眼,带着怒吼,不断送出手中长枪,刺穿着一个个袁军战士。
半晌,无论袁军怎么冲锋,皆被死死的压在吊桥处,就算冲出一个缺口,也是被楚军很快夺取回来。
阵后,袁绍回头,一股股热浪袭来,显然城中大火以及蔓延,无数百姓的惨叫声让他微撩起眼睑。
不过此时,街头转角处,一将也是率着无数士卒冲杀过来,正是张合。
“主公,末将来迟,还请主公责罚。”少顷,张合下马抱拳道。
“儁乂来的正好,快带大戟士破了敌阵,护我杀出敌阵。”袁绍顿时露出欣喜,张合在其手下武力可是不俗的,乃是河北四将之一。
张合也是冷眼看了下城外,抱拳应喝道。“主公莫慌,末将这就率军破敌。”
旋即,其愤然转头,喊喝道:“大戟士出列。”
语出,身后三千灰头土脸的步卒中,约有上千人踱步而出,各个身披重甲,手持大戟,气势威武,不过看这些人脸红脖子粗的,想必是刚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