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眉心,苏缘不免惆怅起来,果然坐在摄政这个位置上也不是这么好坐的!
“过来帮哀家研磨。”她提起衣袖,思考了许久,然后抬笔开始书写起来。
不过是两封信,她花了整整两个时辰,放下笔,“这分别交给轻三轻四,他们看了这封信就知道如何做了。”
“是!”轻歌放下墨条,接过那两封信,小心的密封起来。
苏缘想了一会儿,把怀中的小玉佩递给他,“要是十日之内还是解决不了,让他们务必那些哀家的信物去陈县找一个不鸣先生。”
“不鸣先生?”轻歌念叨一句,只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过。
“嗯,趁着天色还早,早些出宫!”苏缘说完就开始赶人了,低头捡起一本折子瞧了起来。
这一本折子是言官的参告李宰相买官卖官,说的有理有据,只差没有画出来李宰相受贿的场景了。
她拿起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便放下了。
这个李宰相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公然买官卖官,这不是藐视皇权吗?!
再捡起一本折子,上面是检举吏部尚书去妓院包妓子的,说有辱朝廷威严的形象。
她觉得这个言官还挺可爱的,是个好的言官!不错不错!
再看,这又是告大理寺左务卿的小舅子的二大爷的折子,说左务卿大人身为朝廷命官竟然纵容亲戚欺压百姓。
她捡起来放在一边,眉心紧锁,原来朝廷命官的亲戚都是中饱私囊的酒囊饭袋!
又看了一本,上面写的是关于王翰林的,她觉得有点意思,认真看了看,“这都是些什么?”
这个王翰林也是挺可怜的,初恋情人相遇还有这番际遇,人生无处不狗血。
……
等她全部看完了,整座宫殿已经点上了蜡烛了,金佩侯在一侧等待她的吩咐。
见她放下折子,金佩活动了一下脖子,“太后娘娘,奴婢已经准备好了山药羹,您现在可要先喝一些?”
金佩不说她自己还没有觉得,这一说她的肚子还真的饿了,“好。”
“把山药羹端进来。”金佩走近,伸手帮苏缘整理了衣物,“娘娘小心点。”
“你何时进来的?”苏缘转了转脖子,活动了筋骨,端起精致的山药羹喝了几口。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进来有一会儿了,见太后娘娘如此专心便不好打扰。”
放下碗,苏缘捏起一块小点心咬了一口,“以后没叫你可以不用守着。”
“谢太后娘娘恩典。”金佩弓着腰,看起来十分顺从。
吃的差不多了,苏缘缓缓站了起来,朝着坤宁宫的花园走去,走了两步停了下来。
紧紧跟在苏缘身后的金佩快速停下来,差点就撞上了苏缘,小退两步。
“哀家就是随便走走,你不必跟上来。”苏缘这才迈开脚步朝着花园走去。
这一次,金佩有些不懂的看着苏缘的背景,轻声道:“太后娘娘,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主子。”
苏缘刚走到花园就看到了轻素,她走到亭中坐下,“怎么一回事?”
“主子,中午宜妃娘娘来向你请安,回去的途中就遇害了。”轻素皱着眉,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宜妃刚好怀孕一个月,可先皇仙逝已经整整两个月了。
“还有呢?”
看着轻素欲言又止的表情,苏缘猜到了一些,大概是一些不好的事情。
“宜妃娘娘已经怀孕一个月了。”轻素万分别扭的说着。
苏缘冷笑一声,“真的是自找死路。”
她又想到了先皇的那些嫔妃们还没有处理,又想到宜妃,还是下定了主意,“把先皇的嫔妃让人送到清月庵清修。”
“是。”轻素领旨,而后脸色微妙的瞅着苏缘,“主子,皇上那边有新的动向。”
“哦?他做了什么?”苏缘还以为“玉御”那个孩子改性子了呢,原来还是没变啊。
“属下不敢说!”轻素咬了咬牙还是没胆量说出来,毕竟那事真的是太没法见人了。
“什么事?”
苏缘有了不好的想法,莫非是和后宫有关?她又想到了“玉御”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样子,“和后宫有关?”
“主子,属下看着皇上走进了娴太妃的宫殿很久没有出来。”轻素说完更加不敢看向苏缘,唯恐表情惹怒了她。
“娴太妃?”
苏缘这才记起来,玉宸帝好像有个“娴贵妃”,据说这个“娴贵妃”也是来头不小,只是玉御去找娴太妃干嘛?
“哦,皇帝去找太妃还是太妃找他?”苏缘估算这玉御付出的代价,恐怕绝不简单。
单从她和娴太妃过招来看,那个女人并不简单,可惜玉御看不清楚这一点。
“哀家知道了。”
苏缘也没想管着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她问了一句:“皇上还跟那些人走的近?”
“皇上还去了柔太妃的宫殿。”
“没了?”
“没了。”
苏缘脑子里灵光一现,可速度太快了,她居然没有抓到一点思绪,“为什么偏偏是娴太妃和柔太妃?”
“给哀家查一下柔太妃和娴太妃的关系。”苏缘伸手碰了碰旁边的昙花。
“属下领命!”轻素轻飘飘的离开了。
苏缘的身边再次安静了,她盯着那一株缓缓盛放的昙花舒展了叶子,很坦然的接受月亮的洗礼。
正当她精神恍惚的时候,她听到了刀剑的声音。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