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望着旌尘离开的路,抚摸着蓬雪的羽毛“蓬雪......你说,我如此轻易便原谅他?究竟是对,还是错......”
其实,哪有什么对错,从小羽心疼旌尘跪在她面前的那一刻,不是早就已经有结果了吗......
砚寒其实也在不远处观望着这一切,轻声叹了一口气,扬长而去。
是啊,将自己最心爱的人拱手让人,该有多么难受?
虽然旌尘撒了菜盒,但他见到了小羽,旌尘摘下了面罩,终于可以毫无遮掩的笑了起来。
脸上洋溢的满是幸福,但片刻之后,旌尘便又恢复了平静,回到了奴隶居所。
“我将菜盒打翻了,我认罚。”旌尘诚恳的看着奴隶居所的头儿,但目光却一直与他保持平视。
“早点歇着吧。”那奴隶居所的头儿眼神之中竟带着些许讨好。
“是.......什么?早点,早点歇着?”旌尘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奴隶居所的头儿十分势力,向来都是打压部下,讨好上面的人,今日是怎得......
“想不到你个新来的竟然还有些背景,竟还认识上面的人。”那人无奈的咂了咂嘴“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命呢!唉......”随后将手背到了背后,离开了。
“上面的.......莫非是.......”旌尘猛然想起了什么,眉头紧皱,红了眼眶。
几日过后,那奴隶居所的头儿派旌尘前去打扫大殿。
旌尘便舀出一桶水,在拿起几块破布,早早的来到了大殿之上,跪在地上,仔仔细细的清洗着地面。
砚寒则就在那里坐着,一动不动的看着旌尘在自己脚下爬来爬去,要是在从前,砚寒定是要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当砚寒知晓小羽终究是属于旌尘之时,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呢?
小羽时常为砚寒做羹汤,然后送来,今日也不例外。
其实砚寒并不喜欢吃这种东西,毕竟砚寒的真身为腾蛇,汤什么的还不够砚寒塞牙缝的,可因为是小羽做的,砚寒恨不得每一滴要喝上一炷香的时间,表面却还要装出一副千般万般不愿的模样。
小羽双手端着一碗羹汤,还烫得很,这种羹汤就是要烫着才好吃。
小羽快步向大殿走来,旌尘则跪在地上擦着地面。
“莫砚寒!”小羽永远不将他人的身份放在眼中,在小羽眼中,人人平等。
可无奈旌尘刚刚擦过地面,小羽猛地踏入,一下摔了个趔趄,小羽仰面跌倒,整碗羹汤都洒在了小羽的胸口上“啊!”
“可无碍?”旌尘离小羽很远,可就在那一刻,旌尘飞快地爬到了小羽身边。
小羽愣了一下,全然忘记了胸口灼伤般的刺痛“你原来会说话啊?”
小羽强忍着快要喷涌而出的泪水,是啊,小羽怎么可能听不出旌尘的声音呢?
旌尘听到小羽此言,便又不吭声了。
旌尘连忙想要拿那浸满了冷水的破布欲擦拭小羽的胸口。
“走开!脏死了!”小羽紧锁着眉头。
旌尘连忙缩回了手“抱......抱歉。”
小羽的嘴角微微颤抖了一下,看着撒的满地羹汤,撇了撇嘴,强忍着即将涌出的泪水“莫砚寒,你今日可没有口福了,这羹汤撒的一地都是,当真碍眼。”
小羽便用法术将地面打扫的一尘不染,旌尘带着黑色的面罩回头凝望着小羽。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小羽皱着眉头瞪着旌尘,手却颤抖着藏到了背后。
旌尘轻轻点了点头,便匆忙离开了。
“莫砚寒你以后少找这些笨手笨脚的笨蛋来做这种活儿。”小羽不屑地看了一眼地面。
砚寒骤然回过神来“哦。”
“奇怪,我方才端着羹汤进来他不是还挺高兴的嘛,怎么转眼间就......”变脸变得真快啊。
小羽又怎么会知晓砚寒是难受才如此的,是个人应是都会看出来小羽方才的举动是为了帮旌尘的吧。
或许只有小羽一人觉得自己这个举动是天衣无缝地。
“可惜了我的汤。”小羽无奈的送了耸了耸肩,回到了房间。
“夕月姑娘,这没干过不知晓,一做当真是疲累,真不知晓萧旌尘没了功法怎么活下去。”竹笙气喘吁吁的站在了正准备进入房间的小羽面前。
小羽停顿了一下“是啊......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在这里。”
小羽猛地关上了门,“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竹笙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