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馥雅有些呆愣,完全没反应过来,什么叫若不是狄承旭,又蹲牢里去?她明明是被狄承旭抓牢里,然后威逼利诱着牵扯到命案里的吧!她立即转头看向正在优雅吃饭狄承旭,好一个颠倒黑白啊!就知道他送自己回谭家没安好心!
紧拧着手上的筷子,谭馥雅死瞪着狄承旭不说话,而狄承旭则是仿若未见。
“吃饭!”谭忠义一声令下,谭馥雅只好收回了视线不再瞪他,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饭,一肚子闷气。
“老爷,宁夫人和淑情小姐给您送来了血燕窝,如今在门外候着。”一个侍女在边上禀报道。
“宁夫人谁?不认识,闲杂人等一律赶出去!”谭忠义的眸光扫了一眼门外候着的两个身影,语气严厉的说道。
谭馥雅伸长了脖子往外头看,宁夫人?那个害了自己的?还没见过呢!她坐在那里远远的看了一眼,只见宁夫人衣着光鲜亮丽,头戴金灿灿的金饰,虽说已过中年,却也是风韵犹存,而她边上那个拿着盒子的年轻的女子更是美艳动人。
“还不快去吃饭,等会还有你的忙?晚上天黑前必须回来,听见没有?”谭忠义不省心的念叨着。
“爷爷……之前是我的错,我会听话的。”谭馥雅终于还是妥协的说道,如果再不妥协,别说这一顿饭了,以后只怕他会唠叨个没完。
谭忠义见谭馥雅这样说,眸光一变,也就没在念叨她了。
午膳过后,谭忠义知晓狄承旭还有案子要办,一杯茶后就没敢在久留他,送狄承旭出谭府。谭馥雅跟在他们身后,一路都低着头走。
竹喜见谭馥雅一直低头不说话,脸色也不是很好,有些担忧的询问,“小姐,你怎么了?”
“引狼入室。”
谭馥雅没有多说别的,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自己真是笨死了,居然还相信狄承旭会帮自己,他唱了一出大戏,过瘾了,自己就是他戏文里的笑话。
谭馥雅无奈的看了看四周,谭家的男女老少都齐了吧,狄承旭走到哪儿,围观的小姑娘就跟到哪儿,小姑娘们一脸的爱慕,人人都投以羡慕的眼光。谭馥雅低叹一声,果然,都被他的外表给蒙蔽了。
须臾,前边的人停了下来,谭馥雅低着头,没注意到前边的变化,直接撞到了谭忠义背上,一个不稳,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好在后边的竹喜扶住她。
谭忠义回过身子,见谭馥雅这样冒冒失失的,正准备说她,前面的狄承旭却走了过去,替她解围。
边上的人望着他们二人不说话,只听见狄承旭问,“你是要去看看金娘,还是要同我去询问一下情况?”
谭馥雅思量了一下,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自然是瞧见了谭老头子正在看着,能拒绝吗?
“跟你一起吧,如果是连环凶手作案,手法几乎一致,况且……金娘尸身你们之前已经验过了,我去估计也验不到什么。”谭馥雅压低了声音说到。她选择同他去花月楼和柳家,这样的连环凶杀,定然是事出有因,如今最紧要的还是查清凶手究竟是如何选择猎物的,尽可能的避免再有人遇害。
谭忠义听到二人的谈话,神态变得有些不自然,他一手揉捏着衣袖,看着那个与之前判若两人的谭馥雅,开始分不清真正失忆的是谁?是谭馥雅还是自己?这个孙女,何时有与死人打交道的本事?
须臾,谭忠义恍回了神儿,他陪同狄承旭与谭馥雅走到谭府门前。
“臭丫头,你别给狄公子添乱!”谭忠义走前还不忘给她训话。
谭馥雅点了点头,规矩的站在他面前,“放心吧爷爷,我怎么会给他添乱呢?”说着她直接用手肘撞了一下狄承旭,“你说是不是?”
谭忠义见状不说话,只是看着狄承旭的胳膊看来半晌,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
“老将军放心,谭小姐能出手,的的确确帮了我不少,我定当确保谭小姐的安全。”狄承旭说着微微一礼,表示感谢。
谭馥雅见狄承旭和谭忠义说话这么客气,低低一笑,伸手动了动他,“感谢应该朝这儿谢。”
狄承旭看着谭馥雅莫名一笑,转身走下石阶。
谭馥雅站在那里不说话,狄承旭虽然黑心黑肺,可他的笑容却很耐看。
“臭丫头,还不快跟上?”谭忠义催促道。
“是,爷爷。”谭馥雅无奈的应,话一落,就朝着马车走去。
谭馥雅上了马车,却见狄承旭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她直接坐下问,“这是指望我对你感恩戴德吗?”
狄承旭自然知道谭馥雅气自己,默不作声。
“说吧。”谭馥雅看着狄承旭。
狄承旭见谭馥雅等着自己说话,微微皱眉,“你要我说什么?”
“刘明、何玉娘啊!你别告诉我事情说半半的你又不说了?”谭馥雅有些焦躁的说,最讨厌话说半半就没结果了。
狄承旭一笑,点了点头,还以为她会和自己算在谭家的这笔账,原来是对刘明何玉娘感兴趣啊。
“上回和你说刘明的娇妻何玉娘被贾行看上了,贾行为了得到何玉娘也是绞尽脑汁,明的暗的都用了,可还是没能得逞。一个月后,猎户刘明上山打猎,也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居然被毒蛇咬了,不治身亡。何玉娘也就成了寡妇,丈夫死了,家里的经济也就断了,何玉娘就凭自己的针线活替人缝缝补补的赚点银子,也许是因为何玉娘貌美,针线活独特,缙云县里里外外,不少男子为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