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一人后,曹不仁并未放松警惕,面前这用铁鞭的汉子比想象中还要难缠,不曾想这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汉子却有着一颗细腻的心。“爷爷修的是罗汉金身和通天彻地功,方圆一里内没有什么东西能逃得过我这双耳朵,想用火器偷袭爷爷,哈哈.....”
手下的死亡汉子根本不曾在意,身为狂风寨的二当家,死亡在他的眼中早已是家常便饭般的事情。低头四处来回张望,汉子寻找着趁手的兵器,虽说他的身体早已刀剑难伤,但还是没有用武器来的爽快,只是可惜了自己的铁鞭,扔的太远这会已经找不到了。
曹不仁向着身后缓缓退步,仅剩的玩刀男子跟着向前逼近,却与他保持着距离,身旁的尸体提醒着他,一个不慎他的小命就得丢在这里。“嘭。”正在缓步谨慎前行的弯刀男子,整个脑袋爆裂开来,一只沾染着血浆的大手从中掠过,带着一阵血水洒在曹不仁的脸上。
“吗的,磨磨唧唧的烦死人了。”汉子一脸不耐、狰狞,口中带着阵阵咆哮,沾满血浆的手随意在胸口擦拭后大步走向曹不仁,没有寻到趁手兵器的他此刻无比暴躁。“砰砰砰砰。”四声清脆的枪响同时响起,汉子身形一顿,身上的肌肉顷刻间隆起,双眸紧闭,额骨与太阳穴处高高鼓动。
“叮叮叮叮。”尖锐的子弹打在眉间、两颊、太阳穴上,却连一层皮都没有伤到,流出的毒液顺着宛如精铁般的肌肤滑落,露出金光的肌肤无丝毫损伤。“弱,太弱了,给爷爷挠痒痒都不够劲。”“崩。”汉子话音刚落,一声爆响再次传来,调笑的脸色猛然绷紧,双脚用力踏地后张口喝道:“喝。”
银色的流光出现在眼前,汉子双手合拢夹住了眼前的流光,旋转的箭只在双手间缓缓前行,手掌与箭身紧贴处,一片火光四溅飞舞,为这黑夜增添了几分色彩,汉子的额头上汗水渗出,双眸中带着不安、紧张与一丝坚韧,近了、近了、更近了,当旋转的箭只终于停下时,已经贴在了他的眉心处,箭尖处那瘆人的寒意清晰的传递向整个身体。
“呼。”身体微微放松,双手间流淌的血珠不停的落于地面,汉子谨慎的把箭只插在了腰间,却是没有随手丢弃。“崩。”还没等他说话,同样的声音再次传来。刚才裆下一箭已经耗尽了所有的气力,此刻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汉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旋转的箭只在自己眼中无限变大,而后印入眼帘。
“咚。”如山般的汉子狠狠的砸在了地面,颤抖的感觉从脚下传来,让曹不仁暗暗乍舌,幸好有神仙崩在,否则这变态的汉子他还真是无计可施。一道身影从身旁掠过,而后抓起汉子腰间的箭只向着远方而去,正是去寻找另一只射杀掉壮汉的箭只,要知道每一只神仙崩的箭只都是珍宝,丢失掉任何一支,他们可都是要掉脑袋的。
“老曹,帮忙!”曹不仁的危机解除了,张良却还在苦苦抵挡着面前的攻击,那如雨似云般的剑影笼罩着张良的整个身影,让他无处可逃,手中的齐眉棍上,棍头已经被削去一节,本就不长的棍身在张良的挥舞之下看来有些滑稽。“刀。”高声呼喊下,一把利刃如从天而降的流星一闪即逝,插在了曹不仁的脚下,定睛看去却正是刘启隆的山河刀。
“多谢大人。”向着山坡的方向弓腰挽尊,曹不仁抓起刀柄脚下轻点,如飞燕般的身形几个腾空就到了张良上空。“闪开。”听到曹不仁的叫喊,张良顾不得其他,一个赖驴打滚向着旁边滚去。狂风从上空刮过,一直笼罩着张良的剑影消失无踪,却是连剑带人被劈成了俩半。
“行啊老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张良站起身来调侃的问道。曹不仁却不做应答,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山河刀,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刀会有如此威力,这时细想却全是手中利刃的功劳,如此神兵简直闻所闻为、实属罕见。
“别愣着了,快点结束战斗好好喝上俩口,我都快冻死了。”拍了拍愣神的曹不仁,张良从地上捡起一柄长刀向着身旁撩去。曹不仁也回过神来,看着身旁还在厮杀的同僚,手腕一挽撩出刀影,口中“呀呀”怪叫着冲了上去。
“不凡,没事吧!”刚结束了战斗的风清扬无暇顾及身上的俩个血洞,却是连忙来到卓不凡的身旁关切的问道。面带疲倦之色的卓不凡看上去还好,只是原本洁白、洒脱的白色长衫早已布满血斑,整洁的发髻随意散落,额顶之上更是少了一片。
“没事,只是有些乏力了。”至今战斗已经持续了两个时辰,黑暗的天际已经有了丝丝光亮,脚下的土地上,凝固的血肉混合着泥土变得黏腻、湿滑。“师傅,你受伤了。”看到风清扬苍白的脸色,卓不凡这才发觉到他身上的剑伤,连忙扶着风清扬坐了下来。
“没有刺中要害,休息几日便好。”今夜的战斗实在太过惨烈,人影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涌来,整个西南线上,除了寥寥几位外,其他人早已倒在了冰冷的地面,失去温度的面庞乌青、可怖。掏出伤药为风清扬包扎妥当后,卓不凡也失力的瘫倒在一旁。
“总算是结束了。”听着耳旁喧闹的交战声渐渐消失,眼前不时有锦尉掠过,炮竹般的百联火筒也停止了叫嚷,风清扬知道自己的命是保下来了。察觉到卓不凡没有了动静,风清扬慌忙侧头看去,发觉卓不凡正呼吸平稳的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