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衙门听王虎和张高回报情况的刘启隆,接到手下禀报,皇上身旁的兴安公公前来宣读圣旨。
起身赶到正厅,正看到兴安手中拿着金灿灿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今锦衣卫指挥同知,刘启隆,剿灭叛逆,忠心耿耿,特赐........。”
刘启隆率众单膝跪于院中,直到听到“钦此。”这才站起身来接过圣旨。
把圣旨交由手下,刘启隆径直抓起了被进侍拖在手中的长刀。
“叮。”
一声完全不同的鸣响,刀身出鞘露于眼前,刘启隆左手一挥,刀鞘插入地面,树立不动。
轻抚刀身,感受着自其内散发而出的寒气。
“真是劳烦公公了。”收刀入鞘,刘启隆这才客气的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大人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咱家就回去复明了,圣上还等着呢!”
兴安现在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对于这位敢和圣上密谋杀害太上皇的狠人,还是离远些好。
“送送公公。”抓起立于地面的锦绣山河刀,刘启隆也不挽留,他还有一堆事要做。
“公公请。”张高引着兴安向外走去,双方手臂交错间,一个重重的钱袋到了兴安的手中。
略一掂量,兴安的脸上就乐开了花。
心里更是止不住想到:看看这位刘大人,圣宠正盛,丝毫不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真是会做人啊!
“砰,砰。”门口当值的俩名校尉飞了进来,跌倒在张高面前。
“什么人。”厉喝一声,张高拔刀出了府衙大门。
兵器碰撞声传来,张高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院中,却是被人打退了回来。
这时,府衙中的校尉、力士手拿武器围在了张高身旁,齐齐看向大门处。
兴安看情况有些不妙,赶忙带着身后侍从向后几步,退到角落。
头戴圆帽,脚踏皂靴,身穿褐衫的厂卫鱼贯而入,手中刀剑皆已出鞘,与锦尉相对而持。
这时,身穿白色月牙衫的尚铭缓步走了进来。
“原来是尚提督,我说谁这么大胆,敢闯我锦衣卫衙门。”刘启隆双眸微闭,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刘启隆,你的胆子还真不小,竟敢抽走咱家东厂所有档头和番子。”
阴阳怪气的语气让刘启隆打了个寒颤,那翘指轻抚发鬓的动作更是妖艳。
“尚提督说笑了,难道我这个锦衣卫督指挥使,还调动不得我锦衣卫的人?”
听到这话,尚铭差点咬崩自己的牙。东厂所有的人手都是在锦衣卫中挑选而出,这谁人不知。
昨晚刘启隆尽然把所有的人全部调了回去,害得他现在除了这二十多名颗管事和一些杂兵,竟无人可用,整个东厂更是处于瘫痪状态。
“别跟咱家说这些,令你午时之前恢复一切,再亲自到东厂负荆请罪,咱家就放你一马,不然...呵呵呵”
尚铭这一刻恨不得上前砍了眼前之人,可想到对方自称的督指挥使,还是忍住了冲送。
失去耳目的他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但那金灿灿的圣旨和兴安的身影他却是看到了。
至于兴安这个司礼监掌印太监,嚣张惯了的尚铭根本未把他放在眼中,只是挽尊一笑,算是问候过了。
“别把自己太当回事,高兴时叫你一声提督,不高兴,阉狗一只也敢放肆。”
双目圆睁,尽是杀机,面色如霜,冷声说道。
“大胆。”“大胆。”
“噗。”一名昏了头的颗管事举刀上前,想要在尚铭面前表现。
被站在张高身侧的力士举着金瓜阻拦下来,金瓜挥舞,脑袋像爆裂的西瓜样从中爆裂开来。
“好,好啊,刘启隆,你是一定要与咱家为难了?”尚铭面色也变的异常难看,看来自己是太仁慈了,一个小小的千户,竟敢当着自己的面杀人,好胆。
“送客。”听到阉狗俩字,兴安的眉头挑了一下,算了,就当没听到,反正又不是说咱家的。
对比发现还是惹不起刘启隆后,兴安再次当起了自己的缩头乌龟。
“小小千户竟然杀我东厂之人,死吧!”
“砰。”
一只金瓜打在尚铭后背,击飞正要称凶的他。
“谁敢伤我兄弟。”褚雄举着手中的大号金瓜,满目凶狠厉声说道。
虚浮胸口,尚铭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动,却是已受了伤。
“尚铭,信不信我杀了你?”刘启隆的身影在原地一晃,出现在了尚铭的身旁,嬉笑之声传来。
压下涌上喉间的血,尚铭冷哼一声,向着门外走去,楚雄冷冷瞧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尚铭,凶光不减。
直到看见刘启隆向着衙内走去,褚雄才不屑的唾了一口,侧身让开了身后的大门。
“刘启隆,咱们御前再见。”出了大门,心有不甘的尚铭翻身上马,对着衙内尖声叫嚣。
马蹄声与脚步声交错而起,渐渐远去。
“呸,没卵的东西,下次再来,我砸烂他的脑袋。”不愤的褚雄看着其离开的背影狠狠说道。
张高收起手中的刀,这才来到兴安身前挽尊说道:“让公公受惊了,请。”
“兄弟,哈哈,干得好。”刚刚敲碎颗管事脑袋的,正是褚雄之弟褚勤。
俩人皆为天生神力,手中金瓜具是比平常力士大上几分,更是实心铸造,挥舞起来赫赫生风。
“兄长不是跟弟兄们去吃酒了吗!”褚勤因为当班,所以未能参加弟兄们的庆功宴,其实就是分赃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