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此良从来不知道黎泽和锦禾兮之间,还有这样友好的关系,可是黎泽却从来没有跟他们提起过。
也是,黎泽一向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他一直就说,承诺就像是帝王打下的江山,除非死亡,否则不能辜负
“大哥一直活着”顾此良忽的说,“他一直活在贪狼集团的每个人心中。”
瞧见他的悲伤,锦禾兮伸手将顾此良的双手握在手中。
他的手有些凉,锦禾兮有些心疼“我这个人好奇心一向不大,从来没有问起他贪狼集团的人员状况,没有追问他是为谁求的画,我只知道那个人身体不好可能会死,他应该也是出于要保护你们,所以他除了一些决策上的商业性问题,从来不会多讲别的,也从来没有怨言过当年求画的艰辛,你别难过,你能彻底摆脱伊丽莎白,就是黎泽乐意见到的结果。”
“我就是懊恼,我现在才知道这些。”顾此良摇摇头,眼睛有些湿润。
若是锦禾兮今日不说,他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锦禾兮安慰了许久,顾此良才算是释怀“我终于理解你为什么能有时玖这样的朋友了,阿锦,任何时候你总是这样惊艳。”
连黎泽都能跟她做朋友。
说着的同时,顾此良牵起锦禾兮的手,果然在她左手手腕的那里看到了一条细小的伤疤。
或许是做过美容,伤疤很淡,甚至不注意看,都看不见了。
“疼吗”顾此良问。
“不疼。”锦禾兮摇头,“从来都不疼。”
正是因为这些血,时玖时常对她说他要偿还血债。
在奉城,她是被时家奉为上宾,时老先生都对她以礼相待,比她在市何家的地位都要高上许多。
顾此良紧紧拥着锦禾兮,在他生命里,除却母亲以外,重要的两个人,一是黎泽,而是锦禾兮。
在乎的人,以命相守。
他失去了黎泽这位大哥,以后,他将以全部的代价来守护自己的女人
“阿锦,时玖是不是知道你全部的事情”顾此良问。
锦禾兮却摇头“他当时重伤,并不知道我是蓝夜,只是后来去过几次奉城时家,他知道我从斯坦福毕业的事情。”
“所以,他也经常跟你讨论商业上的事情吗”
“偶尔。”锦禾兮说,“他这个人抉择性很强,几乎不需要跟人讨论。”
“不过老顾,你这些年,过的很辛苦吧”锦禾兮转而问,“要和伊丽莎白抗,要经营贪狼集团,自己又做了科技公司,还在别的别的公司任职,你一个人要做这么多事,忙得过来吗”
“忙,才知道生命存在的意义。”顾此良嘴角的笑容略显苦涩,“好在大哥在,你也一直在,还有老三和整个医疗团队,我从来都不孤单。”
他一直不是一个人。
纵然见面这么迟,可是锦禾兮那么早就已经陪在了他的身边。
“不过阿锦,我有件事情需要跟你坦白。”顾此良说,“来市之前,我卸了在贪狼集团的职务,也跟之前所任职的公司递了辞呈,以后我不再有贪狼二少那样尊贵无双的身份了。”
那样的身份纵然尊贵,可是也是责任。
锦禾兮倒是不在意那些,反问“锦禾兮的老公,这样的身份不够尊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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