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子,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将所有的事情都理清楚,当真是令我不得不佩服。”司徒墨离由衷地说道,尽管他一路上一面担心着她,一面暗中腹诽着,可是,如今看着她早已经洞悉了一切,心中不免感叹道,他看上的女人当真是这世间无双的。
玉汝恒转过身去,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拉扯着他的衣襟,“阿曼在回部落的途中被打伤,那处应当出事了,或者是被控制在幕后之人的手中,楚天那处想来很快便能拿下,黎琦这处也是大限将至,如今只等黎荇这处,如今看来,黎荇这里才是难啃的骨头。”
“小玉子,你绝不觉得这其中好像还有我们未料到之事?”司徒墨离低声问道。
玉汝恒浅笑道,“有,只是,我已经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不管这其中会出怎样的意外,我都会拦腰斩断。”
司徒墨离抵着她的额头,“你将所有的事情都算计在内,反倒让我觉得自己是个陪衬,什么忙都帮不上。”
玉汝恒凑上前去主动地吻着他的唇,“你不是一直在我的身边吗?”
司徒墨离嘴角一撇,“是啊,过几日,还有你的小不点也会回来。”
玉汝恒低笑道,“恩,小不点回来,反倒是能派上用场。”
“你还真是善于利用啊。”司徒墨离不满地嘟囔道。
玉汝恒搂着他的颈项,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墨离,我要的真的不多。”
“是不多,可是却都是这世间最难得之物。”司徒墨离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玉汝恒忍俊不禁,“你啊,这张嘴总是得理不饶人。”
司徒墨离冷哼一声,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当做什么,陪在她的身边,让她的心里多存着他一些,免得日后那几个都回来了,反而没有了他的位置,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玉汝恒哪里不知道他的这点小心思,只是,如今她知道云轻没死,那么,她一定要寻到云轻的下落,让他再也不许离开自己的身边。
如此又过了三日,邕城彻底地掌握在玉汝恒的手中,而整个北面迅速燃起了战火,没有片刻地停留,犹如燎原之火,将整个北方席卷,短短的三日,樊城,黎琦坐立难安,未料到他们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粮草全部断绝,北方的商贸一时间全部封锁,手中的三十万人吗一夕之间化为灰烬,而他如今手中握着的人马只有樊城的区区五千人马,听着城门外的喊杀声,再看向跪在他面前颤颤巍巍地这些个素日阿谀奉承的官员,心里那叫一个恨,可是却已经是回天乏术。
青衫匆忙走了过来,“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黎琦如今已经是心乱如麻,不知所措,只听得青衫的话,早已经是茅塞顿开,连忙说道,“为今之计,本王该如何?”
“如今南面的楚天已经奄奄一息,早已经是自顾不暇,岭东那处却是固若金汤,王爷,您如今可以前去投靠黎荇,毕竟您与他乃是同宗,一脉相承。”青衫低声说道。
黎琦频频点头,“对啊,算来他还是我的王叔呢。”
如此一来,黎琦便打定了主意,匆忙之间命亲信收拾好了行囊,带着青衫与暗卫趁乱逃出了樊城,赶往岭东。
一路上也算是有惊无险,黎琦却不敢松懈,看着身旁的青衫,见他每次危险的时候,都是挡在他的面前,黎琦心中还是颇为感动,故而越发地信任他。
青衫与黎琦一行人用了整整十日才离开了北面,进入了岭东境内,却未料到被大军阻拦在外,而城楼上站着的人,黎琦自然认得,除了莫悠尘还会有谁?
黎琦眸光一冷,自知上当,转头看向青衫,“你竟然背叛本王?”
青衫双眸露出嘲讽地冷笑,“黎琦,我等这一日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说着突然从马上纵身一跃,凌厉的掌风便向黎琦打去,黎琦大惊,盯着青衫,“你的武功?”
“杀父灭族之仇,不共戴天,我今日定要让你血债血偿。”青衫一面说着,一面攻向黎琦,而黎琦身旁的暗卫连忙将青衫围住。
莫悠尘微微抬手,一旁便已经有人与黎琦所带的暗卫纠缠在一起,一时间整个城楼之下卷起了层层的尘土。
黎显站在莫悠尘身旁看着,“这黎琦不配为黎氏子孙。”
莫悠尘嘴角一勾,“再好的树木,也都会长出几颗歪瓜裂枣。”
黎显听莫悠尘冷嘲热讽着黎琦,不由得一笑,“莫公子这嘴皮子功夫真是厉害。”
莫悠尘客气道,“比不得离世子。”
二人在城楼上相谈甚欢,城楼下,青衫恢复了武功,更是长进不少,加之对黎琦满腔的恨意,更是知晓他的死穴在何处,便着重地攻击着他的死穴,直至最后,黎琦惊叫一声,从半空中坠落在地上,口吐鲜血,断了气,却是死不瞑目。
而他身边的暗卫也全部躺在了地上,无一人生还。
青衫落在地上,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半跪着,接着慢慢地起身,捡起一旁的长剑,当即将黎琦的首级砍下,转身离去。
莫悠尘看着青衫便这样走了,低笑一声,“倒是个有趣的人。”
青衫骑着马,手中拎着那血淋淋的头颅,不眠不休,赶了三日的路,才回到自己的家乡,行至父母的坟前,将黎琦的头颅摆放在墓碑前,随即跪下,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拔出腰间的匕首,便要自尽,“父亲,孩儿忍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