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好药,花靖安带着药无头苍蝇似的向主院走去,然而,却是越走越远……看着不知是什么地方的花靖安,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只能左瞧瞧右看看地试着走。
正从洗衣院出来的阿绿看着一个陌生男子在前面探头探脑地不知要做什么,拧着秀眉,从旁边拿起一根拍衣板,深吸一口气,悄悄地走到那人背后,举起板子打,“登徒子!你个贼人!做什么鬼鬼祟祟的,这是王府!岂是你一个贼子能乱入的!”
“啊!”毫无防备地挨一板子的花靖安,叫了起来,“啊!别打别打,我不是贼!”
“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地还不是贼?!”一边说,阿绿的手也没闲着。
“啊!疼死我了,啊!”
……
“阿绿姑娘,快住手!”暗处的一个隐卫看不下去,觉得一个堂堂药王被一个女子打得嗷嗷叫,实在太跌份了,赶紧出来制止。
阿绿闻声看着忽然现身的侍卫,“他是贼。快把他抓起来。”
“我不是!唉哟,疼死我了,兄弟搭把手,扶我起来。”躺在地的花靖安苦着脸对着那现身的侍卫道,“诶,轻点轻点。”
“怎么回事?”忍一被叫来找花靖安,结果看见花靖安鼻青脸肿的模样,再看看阿绿手里的打衣板,忍不住不厚道地笑了,“咳,王爷找你,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制好药,正想去主院,可我不认识路啊,唉哟疼死我了,走到这正找路呢被女侠给打了。”花靖安一会儿揉着胳膊一会儿揉着腰,揉哪儿哪儿疼,直吸冷气。
被称女侠的阿绿腾地一下脸红了,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手里的拍衣板,喏喏地道:“他在那儿探头探脑,我以为是……贼。”
忍一笑道:“阿绿姑娘,这是王府,暗处有近千名个隐卫轮流守着,这天底下还没有一个厉害的贼能进偷进王府。若真的让贼进了王府,我们也都不用活了,呵呵呵呵。”
“我……我……”
“女侠人小手劲儿一点也不小,疼死我了,忍一,赶紧的带我去主院,嘶,真疼。”花靖安看着红着脸的姑娘调侃了一句,走到忍一身边揉着胳膊道。
“你扶着他去主院。”忍一对那侍卫道。
“是。”
被调侃的阿绿脸更红了,悄悄地扔了洗衣板,跟在后头走着。
主殿里,慕容痕守着蒋玉蓉,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
“王爷,药王到。”
“进。”
走在后头的阿绿听着那侍卫报门,药王?是药王谷的药王吗?顿时汗涔涔,抖着手走进主殿内室,又哆嗦着走出门,直走燕堂……
主殿内,慕容痕看着鼻青脸肿的花靖安,嫌弃地移开眼睛,“把脉。”
这是什么眼神?花靖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走到床边坐下为蒋玉蓉把着脉,掀了掀眼皮,看看眼睛,拿出针包,想了想对着慕容痕问道,“我要给她施针,要扎她脑袋,你会不会把我脑袋拧下来?”这魔鬼的手段他见识过,地牢那两个人能苟延残喘地活着,便是用他的药吊着他们的命。
他在魔都多年,慕容痕勒令他没有慕容痕的准许哪儿都不许去,只能呆在那个小院子,虽然他整日制药,不需要去哪儿。但慕容痕能带这个女的去逛魔都,那铁定这女的对慕容痕来说很重要,所以……小命要紧,还是问问的好。
“医不好,你死。”
“得,开口没好话。”花靖安默默地拿出针,“搭把手,把她扶起来。”
各个大穴要穴都扎满针,只见蒋玉蓉的面色越发难看,泛着淡淡的黑色,忽然一口黑血喷出,喷得慕容痕一身,满被子都是。
慕容痕一怔,“玉儿!”,唤了一声之后满眼杀意地看着花靖安,手已经成爪形。
“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怪渗人的,这是毒血,吐出来好了,那带钩铁鞭有铁毒,又泼了辣椒水,拔毒逼出来,这伤口好得快,否则永远好不了,一直流脓。你看看,她身都在流出毒血,把毒排出来自然好得快。”花靖安噌一下子躲到屏风后面,探出头来,对着满眼阴翳的慕容痕解释道。
慕容痕转眼看着满身黑血的蒋玉蓉,而泛黑的脸色,慢慢回色,这才神色稍稍缓和。“你的命,以后便和她绑在一起,她死你死。”
“喂!你太霸道,蛮横不讲理!我在救她耶!”花靖安瞬间跳出来,指着慕容痕嚷嚷道,让他救人是,又不是不救,这样他以后得天天提心吊胆,长寿也得变成短命鬼,花靖安一甩袖子,“不行!你说了不算。”
“说到做到。”
“……”花靖安哭丧着脸,这人的确说到做到,“你!哼!”花靖安疾步走到门口,又转身折回来,掏出几瓶药瓶,扔给慕容痕,没好气地道 “红的外敷,每日一次。绿的内服一日四次,每次一粒。白的也是外敷,敷了红的再敷白的,每日一次。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