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上,星夜下空荡荡的北冥皇城更显凄凉,司徒袁杰把玩着手里的玉佩,“连城啊,你看看,曾经为四国之首的北冥,怎么如今这么凄凉,一点人气都没有,就像一座鬼城。”
“爷,中午之前这里还是有人,午后就被您赶跑了。”
“呵,也就你敢这么跟本皇子说话,那什么北羌王,也就一个不入流的货色,只是,父皇让本皇子来北冥真是,太委屈本皇子了。”
成平默默鼻子,小声嘀咕:“来北冥可是您自个儿提的……”接到司徒袁杰的眼刀子,赶紧憨笑道:“奴才错了。”
“你啊,太放肆,都怪本皇子太没架子。那什么,明天安排,去会会魔帝。”
“爷,您真要去啊,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妖怪!”
“杀人不眨眼的妖怪也只有一条命不是?”司徒袁杰看着不远处亮着的某一处地方,“都说魔帝为了心爱的女人灭国,本皇子真想现在就这个痴情的妖怪。”转身往城下走。
“爷,您不会真的要现在去吧?”成平看着司徒袁杰走下城楼伸长脖子问道。
“本皇子要去洗个鸳鸯浴,别跟着!”
成平挠挠脸颊,这主子什么话都敢说,回头看了眼乌王府方向,忍不住抖了个机灵,那些个传说,让他看一眼乌王府都害怕。
乌王府书房。
“主上,北羌主君被司徒袁杰打成重伤,刚刚咽了气。”
“嗯。”
“属下见着北羌族人驻扎在城外,看着像是要向司徒袁杰报仇。”
“嗯,蒋氏夫妇何时下山?”闭着眼的慕容痕问道。
“后天午后下山。”
“那就多派几个魔卫保护着。”
忍一回道:“主子放心,都安排好了。”
“嗯。”
忍一抬眼看着闭目养神的主上,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隐于暗处,而是无声退下,自从王妃出事,主子的性格越发让人难以捉摸,在王妃面前还正常些,独自一人的时候周身的戾气阴沉得让他难受,只怕那孩子对主子造成很大的打击,慕容渊的死和北冥南盟的覆灭也没法消除主子心中的愧疚吧。在回廊处,忽然见着那抹倩影,“阿荷。”
“忍一大哥。”阿荷低着声音应着,又比了个噤音的动作。
“怎么在这里呆着?”
“阿燕在那里,我不放心,跟过来看看。”
忍一顺着阿荷的眼光看过去,阿燕背对着他们,而正对着阿燕说话的赫然是刚被调回王府当差的道疤了。
“你别老躲着我,我又不吃人,只想当面跟你说声谢谢。”道疤看着冷着俏脸,正眼都不看他一眼的阿燕,换了个方向,可人家的脸也换了个朝向。道疤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脸上这道疤,“那个……”
阿燕留意到道疤的动作,打断了他的话,“行,这声谢谢你说过了,以后别再找我。”说完,呆也不想多呆一会儿,抬步就想离开。
“诶,我这张脸真让你那么讨厌吗?”
阿燕停住脚步,想了想道:“不是。”
“那你就不能看我一眼?”
“我这个人冷心冷情,不止对你如此,其他人也一样。”
道疤看着始终背对着他的阿燕,“我……我听说过你的事迹,我很佩服你,真的,从心里佩服。”
“说完了吗?我不需要你同情。”阿燕绷着脸说完,便快步离开。
看着阿燕快步跑开,道疤一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他说的都是实话,一时愣在那,走也不是,不走更不合适。
阿荷见着阿燕跑开,追了过去,而忍一则走到道疤身边,“你不该提的。”
“可是,我真的佩服她啊。”
“一个姑娘家经过那种事情之后,怎还会愿意让别人提起,你在心里佩服,何必说出口,戳她心窝子让她难堪?”
道疤拧着眉头,
追着跑进燕堂的阿荷,看着身体微微颤抖的阿燕,轻轻唤了一声:“阿燕。”
“我……我还是忘不了……”
阿荷走过去,轻轻地环着阿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阿荷搂着颤抖着的身躯,心中无限的感慨。
主殿,蒋玉蓉靠着床边,看着手里的书,静谧而温和的画面让站在门口的慕容痕不忍心打破,却还是走过去,轻唤了一声“玉儿。”便挨着蒋玉蓉,将人圈进怀里。
“回来了。”
“嗯,怎么还不休息,这么晚,别看了,伤神。”
“闲着无事随意翻翻,也没认真看,打磨时间而已。”蒋玉蓉侧着身,耳朵贴着慕容痕的心脏,听着强劲有力的声音,“我听说,逸国二皇子将北羌人都赶出城外,还将北羌主君打伤。”
“嗯,随他们去。”
“你说,北羌人会放过这个强势的逸国二皇子,与逸国为敌吗?”
“有那个心没那个胆。”
“北羌人看来也不是表面那么强悍,或者逸国军队实力不凡,阿痕,你说呢?”
“北羌人么,饭桶。”
“……”蒋玉蓉抬头看着精致的下巴,“这世上能做到把活人气死,把死人气活的人只有你一个了。”
“呵呵呵,玉儿这是赞美。”
“北羌人是饭桶,那逸国军队呢?”
“还能用的饭桶。”
“……”蒋玉蓉无语地看着浅笑的慕容痕,抬手捏了捏俊脸,“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
“聊得挺愉快的啊。”
“得,你是造句之神,‘还能用的饭桶’,这话也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的,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