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番便是南盟皇给南盟太子一个提醒,究竟谁才是这南盟的统治者?谁才是手握南盟人生死大权的号令者!谁才是那个掌握他南盟太子命运的操纵者!他太子之位安稳与否也是他这位南盟统治者说了算!
南盟皇与南盟太子之间原本保持良好的平衡状态出现了巨大的裂痕!为此东宫气氛一片紧张,愁坏了一干谋士们。太子势力一再被削弱,他们自然每日都过的战战兢兢的,特别是看着太子一日比一日更加阴沉的脸,在书房里更是没人敢轻易开口说话。
此刻东宫书房里的氛围不复之前的一派和气,一个个谋士正襟危坐,敛眉抿唇,无人开口。
阿泰尔蓰辰阴沉着脸,眼底一片阴霾地扫了一圈坐在底下不敢吭声的谋士。“贺其,你对于当前局势有何看法?”
三角眼看着书房坐着的其他谋士滴溜着转的户贺其忽然被点名,眉毛抖了抖,脑子一转对着座上的太子道:“嗯……目前的局势对太子不利,陛下已然对太子有不满和防范之心,呃……臣下觉得此时最好的办法便是‘静’之一字。”
“哦?‘静’?贺其说说看。”阿泰尔蓰辰拿起茶盅,掀开盖子拨了拨浮在面上的茶叶,淡淡地问道。
户贺其三角眼转了转,斟酌着道:“是,臣下认为殿下如今只能静静等待,此时不可多有作为,时下的局面殿下于陛下而言是多做多错的局面。故,只能等!三殿下如今正得圣宠,风头正盛,等找准时机揪到三殿下的把柄,将陛下的视线转移才算渡过这个关头。”
听着户贺其的言语,底下的谋士也静静的琢磨着,阿泰尔蓰辰看着一副深思模样的众人,眼底情绪莫名,挥挥手让户贺其坐回原位,淡然地问道:“尔等有何想法?”
普惠站了出来恭敬地道:“殿下,户先生说得在理,但民间对殿下的传颂必须压一压,不可如此持续下去。”想了想又道,“陛下如今这般忌惮殿下无非是殿下在民间的威望高于陛下,如此臣下倒有个主意。”
“说说看。”
“是,臣下觉得,殿下倒是可以利用这民间的传颂稍加修改,改为歌颂陛下,扬言虎父无犬子,顺带的将颂词改得谦恭些,以表达殿下对陛下的孺慕敬仰之情。如此即可向陛下表明太子敬父尊君之心,也能提高陛下在民间的声望缓和当前这个紧张的局面。”
阿泰尔蓰辰点点头,和他想的差不多。挥挥手让他坐下。凤眼扫了一圈,目光定格在一直在深思的卢谋清身上,“谋清,你觉得呢?”平淡地问道。
卢谋清清秀的脸带着一丝深思,想了一想才起身回道:“殿下,如今这般看来,尽管向陛下表明殿下忠君敬父之心也不能彻底根除陛下心中对殿下的防范和猜忌,却也能稍微缓解当下不利的局面,臣下觉得普先生的办法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过臣下另有一计可助殿下早日转移陛下的视线。”
阿泰尔翟珝示意卢谋清继续说下去,只听见卢妃所生的二皇子有勇无谋,且性格刚愎自用。殿下知道,臣下早年在二皇子身边做事,就是因其做事武断不肯听贤人谏言,才另择明主投报殿下门下。在二皇子府时,臣下早已知二殿下不满于从事礼部事宜,有心于……”抬眼看了眼静静听着他说话的人,得到示意才说下去“有心于军权,且一直与友元将军有密信来往,只不过,信中所说何事臣下不得知。殿下,如今倒是可以诱使二皇子与三皇子相争。”
“哦?如何诱使法?”凤眼深邃,眼底暗流流窜。
“臣下深知二殿下专宠于府上一名姬妾,对其百依百顺,可以说二皇子身边的贤士说破嘴皮子也不敌这姬妾一句话管用,只要让这姬妾说服二皇子与三皇子争军权,依着二皇子刚愎自用又自负的性格和三皇子不服输不吃亏的脾性必定会争得不可开交,届时陛下便不会一直注意着殿下了,且还能对三殿下和二殿下产生不满之心来。”抬眸看了眼面色平静看不出情绪的阿泰尔蓰辰,补充道:“殿下,二皇子早已不满毫无官场经验,毫无带兵经历的三皇子能掌管三司军权,且因三殿下颇得圣宠而对三殿下积怨颇深。殿下,可假借二殿下之手对付三殿下。”
普惠站了出来道:“殿下,臣下赞成卢先生的说法,此计可行。”
坐着的众人附议。
阿泰尔蓰辰点点头吩咐道:“嗯,普爱卿,更改颂词之事就交由你去办,至于……”话未说完就被门口阿莫的带着激动与喜悦的声音打断:“殿下!殿下!太子妃娘娘有喜了!”
门打开,阿莫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对着座上的人行了大礼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太子妃娘娘有喜了!”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房内的众人赶忙跪在地上对着阿泰尔蓰辰道喜。
“媛儿有孕了?!”听着阿莫的声音,阿泰尔蓰辰原本平静的脸有些激动。
“是!适才娘娘在花园赏花不知怎的忽然觉得头晕目眩,身边服侍的婢女找了府医,府医确诊娘娘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阿泰尔蓰辰激动得忘了跪着的众人,起身往主殿走去,吩咐道:“快将媛儿有孕之事告诉宫里!”这孩子真是来得太及时了,在这个紧急关头,这孩子忽然地到临可是打破了他成亲五年没有嫡子女的局面,而这个孩子将会成为阿泰尔皇室的嫡长孙,这可是让他多了一份助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