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书房里,卢谋清走了进来,行礼恭敬地道:“臣下见过殿下,不知殿下召见有何吩咐?”
“卢卿免礼,坐吧。”阿泰尔蓰辰笑着点头。
“谢殿下。”入座后,卢谋清正襟危坐地看着上方的人。
“今日叫卢卿来,是有一要事孤要听听卢卿的意见。”
“是。”
“三弟颇得圣宠,仅这一点便是孤的心头大患,只要孤一日没坐上那位子,所有一切都是变数,三弟是孤的亲弟弟,孤也不想做得太绝,如此,孤想听听谋清的意见。”阿泰尔蓰辰看着卢谋清说道。
卢谋清听言低头想了想道:“殿下既想保全兄弟情分又想让三殿下失去圣宠,恐怕有些困难。”
“孤也清楚,可如今三弟自动放弃三司军权,三弟为人孤清楚,这便是在跟孤说他意不再皇权。如此,孤也不能赶尽杀绝。”阿泰尔蓰辰说道。
卢谋清皱了皱眉,说道:“殿下怎会觉得三殿下无意皇权呢?难道殿下不觉得三殿下这是以退为进的方法吗?”
“以退为进?”阿泰尔蓰辰坐直了身体,凝视这卢谋清。
卢谋清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一样的情绪道:“是,以臣下之见三殿下这是以退为进的做法,三殿下或许察觉出军中不断有人惹事挑事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安排,主动放弃,退到一旁倒可看清一切,谁人掌管三司而得意便是那背后故意安排之人,为此倒可以明确对付的目标了。”卢谋清说着说着顿了顿继而道,“殿下所想臣下明白,三殿下一向是桀骜不驯的主儿,也从未表现出对权利有何念想,只是……”看了一眼阿泰尔蓰辰道,“只是谁人能保证一旦尝到权利的滋味三殿下没有那个心思呢?”
阿泰尔蓰辰闻言深思,确实,没碰过权利便不会又念想,一旦得到权利便会想要得更多,是个男人都会抵挡不住权利的诱惑的,更何况身在皇权中心的皇子呢?“谋清提醒的是,是孤心太软了。如此应当如何?”
卢谋清低头想了想道:“殿下仁慈,既然不想对三皇子赶尽杀绝,便有一个方法,可让三皇子失了圣宠,戛然一身,又能保住性命。”
“说说看。”
“众所周知,三殿下喜欢流连花丛,生性不羁。如今宫中刚新晋秀女,不少如花美眷,只要设计让陛下看到三殿下调戏宫中秀女,陛下大怒之时只要殿下极力求情,最坏的结果三殿下也只会被贬为庶人不会失了性命。”
“这儿……让孤再想想。你先下去。”
“是,臣下告退。”
阿泰尔蓰辰仔细想了想卢谋清的意见,看着桌子上的奏折的眼神越发深邃。
这一天,南盟后宫各嫔妃依旧如往常般到凤羽宫请安,坐着闲聊时,因一件小物什优珥氏谈起自己尚在闺中时见到的新奇的物件,聊着聊着便由新奇的物件谈到了奇闻趣事,这不,好戏又开始了。
西姆氏听完小厄尔氏的故事后,呵呵一笑道:“你们讲的都不如我这个来得有趣。”说着便用余光撇了一下上方端坐着的威仪的余氏,笑着继续道:“妾在闺中时听闻一个趣事,说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勾引了他丈夫的朋友,结果俩人私奔了,最重要的是啊……”西姆氏顿了顿,状似无意的看了重人一圈,发现余氏表情依旧平静,继续道:“那女子还留了个儿子在前夫家中,不管不顾地过上了自己的小日子,啧啧啧,妾身还没听闻过这么狠心的母亲呢,你们说说是不是天下罕见的奇闻呢?”
余氏在听到“私奔”俩字眼光骤冷,再听闻“狠心的母亲”这几个字,放在靠垫上的手指狠狠地掐着靠垫。
宫女红樱站在一旁低着头,退后一小步,她似乎听到布料被穿透破裂的声音,快速瞄了一眼座上的人的表情,看着那嘴角的笑意,红樱忍不住抖了抖。
鄂格妃闻言看着西姆氏笑哈哈地道:“你这个故事着实有趣,这女子也忒不要脸了些,生了儿子还到处勾引人,这儿不是水性杨花,不守妇道是什么?”说完鄂格妃拿着帕子捂着嘴呵呵呵地笑得极开心,又道:“该不会那女子就是只在传闻中听过的狐狸精吧?呵呵呵呵,也是,畜牲才能这么狠心地抛弃自己的孩子,咱们人啊,最有感情的,就是孩子哪儿磕了碰了即使没流血,咱们呀,这心也得难受好几天,睡睡不好,吃吃不香。这生了儿子的女人都有体会的,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呀?”鄂格妃满脸笑意地看着面容有些僵硬的余氏,愉悦的问道。
座下的各妃嫔表情各异,站着的优珥氏看了眼西姆氏,眼里带笑,继续垂着头不敢再乱看。
余妃,一脸得意的西姆氏,还有其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妃嫔,看着鄂格妃得意地冲她挑眉,心中恨意,恨不得当场撕了鄂格氏那张脸!“呵,这故事的确有趣,只要这女子过得比其他人都好,她就是赢家。”余氏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鄂格妃听了余氏的话,得意的脸冷了几分,这是在嘲讽她是余氏的手下败将吗?!哼!“唉,这人生啊,总有许多未知数,没人能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这故事中的女子的结局也不见得能有多好,再好也好不到哪儿去,毕竟这‘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骂名她是背定的,能活的有多好啊。”鄂格妃扬了扬袖子,又理了理,看着余氏笑着道。
“一个故事而已,鄂格妃倒是悟出了不少道理来了。”余氏忍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