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暖,她点点头紧紧地揪着大氅,将自己躲在大氅里面,厚实的大氅包裹着她,舒服得让她快要睡过去,那道糯糯的友好的声音又想起,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对她笑得灿烂却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意味的小男孩。
“五弟,你是不是很饿?”
她点点头,饿得胃一阵阵地泛疼。下一刻她面前出现一碗白饭,她才伸出手,面前的碗却被夺了,是大皇子慕容燕淳拿走她的饭,只见慕容燕淳将那碗白米饭拿给侍从,侍从从地上捡起一只冻死的老鼠放在米饭上,朝她走来,递到她面前。
她嫌恶地转过头,揪着大氅往旁边挪去。
“五弟,你不是很饿吗?把这碗‘死老鼠拌饭’吃了吧。”慕容燕淳说完哈哈大笑,身后的那群主子侍从也都哈哈大笑,她的异母妹妹捂着鼻子嫌弃地道:“贱种有的吃赶紧吃啊,居然还嫌弃!真是污了本公主的眼,我可不想再呆在这个鬼地方看着这个贱东西,大皇兄你们想陪他玩,我可不想和贱种混在一块,我先走了。”说完那小女孩就带着侍从欲要离开。
“皇妹别走,还有好戏看,错过了可别哭鼻子哦。”慕容燕淳对着小皇妹宠溺地说道,转过头对着她吼道:“贱种吃啊!”说完,一脚踢翻那侍从手上的碗,冰冷的死老鼠砸在她脸上掉到地上,米饭粘在她脸上和大氅上。
她颤巍着伸出手将粘在脸上和大氅上的米饭拿下来往嘴里塞,而她的动作无疑惹得众人的哄笑。她看了一眼依旧蹲在她面前的慕容渊,眼里带着求助意味。
“嗯?你在求我?”慕容渊歪着脑袋看着她,又转过头对着后面那群人笑着道:“贱种在求我,你们看。”
“哈哈哈哈哈哈,三皇弟,他估计是被你的大氅给收买了觉得你是他的恩人呢。哈哈哈哈……”二皇子慕容显扬笑着道。
她清楚地看到慕容渊对她笑出一个阴险又得意的笑容,下一刻,她就看着慕容渊站起来,指着她厉声喝到:“贱种!本殿的大氅原来是被你偷了去!”她愣愣地看着满脸冷意的慕容渊,只听他接着厉声道:“来人!快去禀告父皇!”慕容渊身边的近侍应声快步离开。
“慕容渊!你陷害我!”
啪的一声,慕容渊身边的近侍猛地给她两巴掌,瞪着眼嘴里骂道:“贱种!殿下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两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歪着脑袋半晌晃不过神来。
“谁陷害你了?你们谁看见了?”慕容渊看向身后的那群人问道。
“没有。”
“没人陷害他,是他偷了三皇兄的白狐大氅!”
“是他偷的!”
那侍从看着主子嘴角的笑意,又给她一巴掌,扯了扯她身上的白狐大氅,骂道:“贱种!你身上披的正是贵妃娘娘送给殿下的雪山白狐大氅,证据确凿还敢抵赖?!”
……
没一会儿,那离开的侍从带着一群手里拿着板子的威武的侍卫过来,见着她二话不说抡起板子就往她身上打……好痛,她看着那些站在一旁哈哈笑的皇子皇女,将他们的表情模样一一记住,慕容渊那幸灾乐祸的看戏模样她也记住了!她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她只知道她撑不住晕了过去。当她醒来的时候,她的手好痛,动不了了,手指完全没法动弹,她控制不了她的手,又饿又冷又疼,醒来没多久,胃疼得难受,后来她又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晚间,她被疼醒,不断的吸气,大氅早已脱落在地上,她依旧衣裳褴褛,好冷,好饿,好疼……黑暗中,一个模糊的影子似乎在向她靠近,她冷眼看着,不出声。
“五皇子。”是个不起眼的小太监。
“滚!”她冷冷地道。
“五皇子您是不是很疼?”那小太监压低声音问道,似乎怕被人听见,又总是望向门口,不知是在等人还是怕有人过来被发现。
“滚!”此刻的她不想看到任何人!
“五……五皇子,奴才是奉太后的命来给您上药的,您的手受了重伤,再不医治只怕两只手两条胳臂都得废了,您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小太监被她的眼神吓到说话有点断续,那小太监又看了一眼门口,又看着她道:“小的家里之前是开医馆的,小的懂一点岐黄术,让奴才帮您处理伤口。”说完手麻利地打开包袱拿出接骨工具和各种药物给她接骨包扎。
她的手动弹不得只能任游这个小太监将她扶起来,好疼,真的好疼,她深怕叫出声把人引过来,只得死死地咬着牙。那小太监看她咬牙,深怕她咬舌,拿出木棍给她咬着,到接骨的时候,疼得她将木棍咬出铁锈味,这是她第一次尝到鲜血的味道……
“王妃!”阿燕拿着一碗燕窝羹走进来,看着坐在椅子上,紧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脸上布满细汗,在烛光下面色有些难看的蒋玉蓉,快步走过去,放下手里捧着的白玉碗推了推人,唤道,“王妃!醒醒!”阿燕掏出帕子轻轻地擦拭掉蒋玉蓉额头脸上的密汗。
场景又换了,蒋玉蓉只看见慕容华带着一御林军走进来,她低着头听见慕容华那森冷的声音道:“给朕搜!”
一声令下,慕容华身后的御林军在窄小的破屋里乱翻一通,“禀陛下,没有任何东西!”一御林军道。
“给朕扒了他的衣服,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