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葬礼之后,申政言的话便变少了,安怡心不记得她跟他抱怨了些什么。
隐约中似乎有提到她永远不会喜欢他,她只喜欢白丙成之类的,好像还有一些责怪,说若不是他的出现,她和安禄良不会到最后都没有打开心扉。
总之自那之后,申政言再也没有缠着她。
可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有些东西一直在你身边时,你不曾在乎,而若是哪一天那东西消失了,你却拼了命的想找到他。
安怡心当时就是这样,她一面高兴申政言消失了,一面又坐立不安的期待着他出现。
那时候,安怡心几乎天天买醉,安禄良走之前,分了大半的遗产给她挥霍,至于安怡心的兄长,因为有之前申政言给的电影厂股权,去了美国再也没回来。
剩下了安怡心一人。
直到又过了几个月,申政言就仿佛淡出了安怡心的世界,没来找过她,她却有一天喝多了,主动找到了申政言的俱乐部。
那天进去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他,他一身赭红色的西装礼服,旁边还坐着一个金发的美人,一身高贵的礼服就好像用金子堆起来的一样。
申政言正在跟那个女人有说有笑,好像谈论着什么特别有趣的事。
安怡心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只知道她当时看到那个女人跟他在一起,她很愤怒,而当她看到那女人给申政言递酒,并且申政言微笑着接过去时,她更愤怒。
她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突然抢过了申政言正准备抬起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怎么来了?”申政言看到安怡心的出现,微微有些诧异,但是他的声音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暴怒,而且好像多了一层关心。
申政言夺过了安怡心手中的酒杯,看着空酒杯,蹙了蹙眉:“你要喝酒,我让人给你倒。”
安怡心一听,却是更加生气,脑袋里想的跟嘴里说的重叠了:“怎么了?我喝了一杯她送你的酒,你就心疼了,舍不得了?”
这样的话从安怡心的口中说出来,申政言再次吃了一惊,可以看到他的脸上失去了平常那自大狂妄下理所当然的表情。
怔了半响,他惊诧地问到:“你这是在吃醋?”
“吃醋?笑话!我这么讨厌你,怎么可能吃醋,我只是见不惯你,我爸爸一走后,你就对我冷淡的行为,果然你是冲着我的家世来的吧?”
安怡心不知为什么刚刚喝完这杯后,脑袋就疼得厉害,而越疼,她越是忍不住冲他大喊大叫。
这样的声音不难让在座的人听到,这时,金发女人站了起来,很不满地看了一眼安怡心道:“言,这是谁啊?”
申政言并没有看金发女人,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安怡心对他哭闹的表情,良久后,他揉了揉眉心,不知是在对金发女人说,还是对安怡心说,仍旧看着她,叹息道:“一个不喜欢我的女人。”
说完,申政言这才转过头去,向金发女人道:“对了,先前说到哪了?哦,想起来了…说,我喝了那杯你们国家特产的七十九度烈酒,就合作打造欧亚金融圈项目。刚刚那杯没喝到,再倒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