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会一二,不过我不建议郡主骑这匹。”陆光忠微笑着回答她,字里行间里又若即若离般的关心。
这种关心,若给无心人听了,应当觉得他是在在乎她的,但是这一年来肖瑞凤所有的心思都用来关注陆光忠的一举一动,反而明白,他的关心中并没有那些感性的东西,他只是在理性的分析。
正当此刻,肖别与另一人也走了过来,听到陆光忠如此说,笑道:“先生对马匹也有研究?”
“闲来无事,曾看过一些国外马术,晓得一些。”说着,陆光忠走到马前,修长的手指触了触马头上的鬃毛,道,“这匹马看起来虽是为何,也训练得极好,但四肢太过有力,一旦受惊,弹跳力太大,容易发生危险。”
肖瑞凤看着陆光忠注视马眼睛的目光,那样的深邃,仿佛能跟马心意相通一样,倒是有些羡慕这匹马,于是心中更加想驾驭这一匹。
肖别闻言,立即紧张道:“小卿,既然先生如此说,你换一匹再骑。”
然而,此时在肖瑞凤心中已经坚定的想要驾驭它,无论如何也不听,直言反驳道:“我没事的,大哥,你难道不知道我骑术很好,弹性越足的马对我而言更刺激呢。”
说着,肖瑞凤毫不犹豫地爬上了赤马,抓住了缰绳,一副野性难驯的模样。
见状,肖别仍旧犹豫地阻拦道:“不行,听话,快下来,万一伤了怎么办?”
“不会的,大哥!”肖瑞凤有些任性起来,更加握紧了缰绳,一副我死也不下去的表情。
从小被呵护着长大的肖瑞凤,虽然性子一直温柔,不过到底是大小姐,任性起来也是十分倔强。
如此一来,肖瑞凤跟肖别有些略微的僵持,只见肖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是却不能将肖瑞凤硬生生扭下来。
肖别疼爱肖瑞凤是有目共睹的,谁都知道肖别不会驳回肖瑞凤的要求,然而他一来不放心,二来当着众人也不好太过将就肖瑞凤。
陆光忠见状,往肖别面前踱了一步,微微揖了半礼,开解道:“既然如此,不如我陪郡主去骑马,公爵只是不放心郡主,我可给公爵一个保证,定保郡主安然。”
陆光忠的话让肖别心中一懈,因为他的从中调解,又能保住肖别的面子,又能满足肖瑞凤的要求,何乐不为?
“如此,有劳先生了。”肖别也客气了作了半揖。
对肖别而言,虽然他自己贵为公爵,不过他一向礼贤下士,特别这一年来陆光忠在京城里也越来越有名气,被人公认为有才之士,又是他的幕僚,他自当尊重,没有用贵族的气质面对陆光忠。
陆光忠微微一笑:“无妨,举手之劳。”
说完,陆光忠让人领来了一匹白色的骏马,跨了上去。
他的病早已痊愈,众人也知道,所以此时他骑上骏马,也没有人觉得有所奇怪,唯独肖瑞凤看着陆光忠的动作,明显的感觉到,陆光忠所谓的略知一二,有些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