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听到女人叫声,几人围堵新娘马车,该护着他们的车夫风十三跑到前面去了,其他护从忙着应付黑衣人,压根就无法顾全她们。
公孙秀盈吓得哇哇叫,阿临吞了吞口水,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对方来了不少人,还个个都是对手,一个不小心,她们可全都会挂点的。
上不得,下不得,完全动弹不得。
“小姐,紫环替你挡刀。”紫环双手一伸,挡在阿临面前。
傻气的人儿,傻气的动作,她不需要紫环为她挡刀,若死,也是天注定的,无需强求。
“别傻,挡什么刀,还不快低头卧倒,”接着紫环的脑袋,趴俯在铺垫的毯子上,“你们也快趴着,小心被刀剑误伤。”
公孙秀盈与她的贴身丫环跟着趴下。
“砰”的一声——
马车车顶被掀开,靠近阿临那边的车劈也整个被剥了下来,车上趴着的四人全现了形,黑衣人提剑上前。
眼看着剑尖就要划破阿临全身上下唯一值得称许的脸蛋,她动弹不得,反抗不了,唯有闭目受死。
希望,死得不再如上一次那般痛,那般苦。
剑未到,人已飞,阿临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觉得后背被人硬生生的提了起来,耳边有风掠过。
脚落了地,她才睁开眼,入目的是公孙笑,刚才正是他在危急之中救了她和公孙秀盈,他一手提了一个,跟拎小鸡似的把她们俩给拎到一旁,那一边,风十三也把紫环和秀盈的丫环珠玉拎了过来。
“侯爷,对方有备而来,只怕不是对手。”风十三道。
“符百承呢?护着他,不能让他出事。”
“是,”
一场打斗下来,双方皆有折损,黑衣人死了七个,其余人散去,而他们,死十一人,伤十五人——
……。
迎亲队伍在下一个城镇休整,公孙笑责令当地官府一定要查出事情真相,不管黑衣人是谁,不管对方半路残暴的劫,目的为何,他都必须要有一个交代。
当地官府吓得不轻,这么大的事,在他们这里出了事,怎么查?对方是谁他们也不知道,可是,若没有查出一个让抚远侯满意的答案,只怕,他们的下场会更惨。
公孙笑派了人快马加鞭前往淮南,更是飞鸽传书先行一步知会淮南王,路上加派人手继续迎亲。
此次劫杀,他定会查个清楚明白。
“不要,不要,我不要嫁到淮南去,”公孙秀盈吓坏了,原本就不太心甘情愿的出嫁,现在更是满意的不愿,还没有进符家的门就成了这模样,万一真进了符家的门,只怕,她会连尸骨都不存的。
想想真是可怕!
有谁会对他们下如此毒手,杀了她公孙家带来的老嬷嬷,轿夫,没有功夫的,就只剩下被公孙笑与风十三救出来的四人。
其余人,皆死在黑衣人刀下。
“秀盈,不准任性。”公孙笑低斥,符百承也在房间,她却是不顾符家情面,不顾符百顾的尊严,任性的说出这样的话,“亲事已定,在此修养几日便出发,珠玉,还不快侍候你家小姐歇息。”
“是,”珠玉不敢怠慢,立刻立在公孙秀盈身边,小心亦亦的拉着小姐的衣袖,“小姐,咱们还是走吧,您该休息了。”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她的心还没有跳回原位,三魂七魄还在外面飘着呢。
现在再被侯爷一吓,魂魄飞得更远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得来。
“休息什么,有什么好休息的,现在谁还能静下心来休息,你问问她——,”迁指一指,无辜的阿临被牵扯其中,“傅清临,让你休息,你能休息得了吗?你遇到这种事还能平心静气吗?”
“呃,我——,”阿临看了公孙笑一眼,他在瞪她,她又看了符百承一眼,他也在瞪她,公孙秀盈更是瞪着她,一瞬之间,她似乎成了众矢之的,她何辜,明明不关她的事,现在硬是扯在她头上,“嘻嘻,我累了。”转个身,当自己不存在。
她的确不想休息,现在脑子里还有嗡嗡的声音,要她睡,只怕是要做恶梦。
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傅清临,你——,”
她真的不想牵扯其中,所以,抱歉了,本来就不关她的事,公孙笑她惹不起,符百承她也惹不起。
“小姐,奴婢侍候小姐休息,”紫环在一旁说道,阿临立刻点头,可随即想到,这是他们的房间。
她和公孙笑的房间,她倒是想另外占一间,不与公孙笑同处一室,只怕,这男人不会如了她的愿。
她看着公孙笑,公孙笑无视她求助的眼神,“秀盈,别再胡闹,”
“我没有胡闹,”公孙秀盈气呼呼的道,“你让他自己说,来的是不是符家的仇人,”她是受牵连的。
符百承苦笑,摇头,他也不知此帮黑衣人到底所为何人,受何人指使,事情没有查个水落实出之前,他无法否认。
“让你受惊了,是符家的不是,你放心,这事一定会查个清楚明白,若当真是符家的错,符家会给你一个说法的。”符百承再度苦笑,这门亲事,他也开始怀疑是不是正确的。
能迎娶公孙秀盈原是一件开心喜悦的事,可当他听到公孙秀盈完全不顾忌他的存在,叫嚣着不嫁符家,不嫁他,尽毫不顾大家闺秀之名,像个市井泼妇一般,他要的是一个拥有真性情,善良的女人,当初看上的也是公孙秀盈的性情,也听说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可现在看到的,似乎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