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符家设宴,招待的多是淮南官方人士,不太方便携眷参加,有侯爷去就够了,妾身稍后会和符家女眷一同用膳。”或是直接让紫环拿点吃的到房里解决。
交际应酬的事,她并不善长,能免则免!
“谁告诉你不方便携眷参加?”他反问,“符家大喜,是家宴,并非淮南设宴,你当真不想去?”他问,上身前倾,几乎靠上她。
阿临腰背挺得直直的,唇儿微微抿着,知他一反常态便是有意的,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难已捉摸,她面前这位男士,可比女人还要复杂得多。
“怎会,既然妾身方便参与,自是要去的。”她没有违着他的意,不过是吃饭罢了,在哪儿还不是一样吃。
顺着他,能平息风波,何乐不为!
她蠢,她傻才会给自己找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的乖顺显得太无趣,公孙笑扯了扯唇,站直了身,“夫人当真是识大体,”他言不由衷的赞她一句,“来吧,为夫替你绾发。”
呃!他会吗?
他会拿剑杀人,会拿笔伐人,如果连女子绾发都会,当真是个全才了。
“这是女人家的事,还是让紫环来做,不劳侯爷动手。”
“夫人此话不合理,为妻子绾发是夫妻之间的闺房乐趣,若让他人代了手,便少了乐趣,岂不是得不偿失。”他笑容可掬的上前,当真动起手来替她打理头发。
阿临错鄂的瞠大了眼,不过是前后过了一日,他有必要反差这么大吗?若是让人瞧了去,还以为有不知名的高手易容成公孙笑的模样来顶替他呢,他的本性是如此吗?
说出去会更败坏他抚远侯的威名。
她静坐不动,有些不安,可——,好吧,任由他去摆弄她的发,只要他不会恶劣的将她的长头一根根揪下来,其他的行为,她想,她是可以忍耐的。
出乎意料之外,他的动作虽然不轻柔,可是做起来却是一板一眼的,梳直了发,当真绾了起来,看得出来,他并非第一事做这种事。
莫不是,他之前为别的女人也同样绾过发,才会如此驾轻就熟?
“如何?”他问。
“甚好,”她答。
妆容没什么问题,胜在年轻,十几岁的人儿,皮肤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简单的施些粉,不至失礼就行,衣衫也不至失礼,如今,绾的是妇人发,摆上淡淡有礼不唐突的笑颜,“有劳侯爷了,”她抬头望着他,“现在就去吗?”
“走吧。”
……
符家今日所设之宴与别人不同,昨日是符百承与公孙秀盈大喜,设的是喜宴,今日设的家宴,邀的是与符家相熟的亲朋好友,当然,还有一官场旧交。
席开五桌,来的人虽不多,可个个都是极有身份地位的,拉出来能说上一堆的,也难怪公孙笑非得让她出席了,今日参宴的人都带着自个儿的夫人一同,如此,才不显得唐突。
符百承与公孙秀盈自然也要参宴,公孙秀盈也梳了个妇人髻,一身装束与之前甚是不同。
两方见面,彼此多看了好几眼。
都觉得对方身上有些地方不同了,却又说不出具体的不同。
符家家主一一为抚远侯夫妇介绍参宴的客人,公孙笑与阿临一一见过,正式入席,淮南王与淮南王妃才姗姗来迟,淮南王妃是个厉害的角色,一张秀美的脸上尽显精明聪慧,她的驭夫之术的确很有一手。
淮南王妃自嫁给淮南王始,如今夫妻结缡二十年,淮南王仍只有淮南王妃一个女人,无侧妃,无妾室,无通房丫头——
淮南王妃简直是天下女人的榜样,人人都想像她一样,紧紧抓住丈夫的心,独得一世宠爱。
淮南王妃早前阿临是没有见过的,昨儿个,她连淮南王也没有见过,淮南王比公孙笑大不了多少,十来岁的样子,淮南王妃也保养的极好,看起来是颇赏心悦目的一对。
淮南王在淮南甚得民心,是个能一呼百应的角色,在淮南百姓只识淮南王,不识当今天子。
原是该如此,淮南日淮南王的封地,不听淮南王的反倒去听皇上的才显得奇怪。
“抚远侯夫人——,”淮南王妃上前寒暄,阿临笑应,“王妃言重了,请唤我一声阿临便是。”
“好,阿临,”淮南王妃从善如流,“还有,咱们的新娘子,我也就唤你一声秀盈可好。”王妃道。
“好,”公孙秀盈岂会说不好,“王妃你真是和气,长得又漂亮大气,王爷好福气呢。”
公孙秀盈的一番话引来淮南王妃娇笑不止,掩着唇笑了一番,“好秀盈,你可真会说话,”
淮南王妃与公孙秀盈相谈甚欢,阿临一旁陪笑,淮南王妃倒是没有忘了阿临的存在,拉着阿临坐到女眷一桌,与大家伙闲聊。
淮南王妃着重介绍了在淮南举重轻重的几位臣子与商家,淮南靠海,以盐与水产,水运为主,是个颇为富庶之地。
淮南王是承父爵,前任淮南王对朝廷有天大的功劳,朝廷也承了大诺,允淮南自治,任何问题朝廷都不会干涉。
淮南王实际上就是逍遥王,其他王侯将相哪个有他自在悠闲的。
席间言语中,淮南王妃相当满意于淮南的现状,并向阿临介绍淮南的特产与特色,甚至邀约阿临与公孙秀盈过两日一同出游。
公孙秀盈当下点头应下。
阿临也没有拒绝。
“今日,是我淮南盛宴,公孙家与符家的大婚是整个淮南之幸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