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倚他们互视了眼,见他真的不明所以,无奈地笑了笑,说来,他这是无妄之灾。
他们七嘴八舌地将原由道了出来。
原来婶娘正在给阿雅妹妹相看,刚好他孔家需要门援亲,就上门提亲,被伯父百般考查,这不,他觉得定了,又介意起她之前的婚约,这才有这么一出闹剧。
“定了?”许嘉和不妙在问道。就他那样的性情,会是阿雅的良配?养出这样人的家庭会是个好人家?他不禁怀疑。
“应该吧。”他们不确定地说。若没这一出,他们也觉得孔成是温良俭让的好儿郎。
许嘉和暗道不行,这门亲结不得,要不然,阿雅妹子还不得委屈死。
他连忙起身告辞,急急地往陈府赶去。
“郎君?”一看不是回家的方向,下人不禁问道。
孔成看了眼疑惑地下人,并不说话,一张俊脸阴沉得如墨汁,那双眼冷得如浸毒的刀子,被他这么一扫,路人不禁打了个冷颤,纷纷退避开。
他摸了摸发疼的脸,牙齿不禁咬得咯咯响,这仇他一定要报。
许嘉和拍开陈府地大门,问明陈兴思地去向,慌慌张张奔向书房。
“伯父,伯父!”还没到,他就开始叫嚷开了。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陈兴思眉轻皱,不悦得喝道。
许嘉和张了张嘴,在他锐利的目光下憋了回去,后退了几步,整好衣服这才慢慢地上前行礼。
“何事这么慌张?”
“伯父,可是给阿雅相好亲了?可是朝散大夫孔家?”他连声询问。
陈兴思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问:“怎么知道的?”他这是不愿阿雅定亲?
“伯父你就先告诉我是不是他们家?”许嘉和急促地说。
陈兴思见他那样子,眼神忽变,一下子暗了下来,敛容屏气淡淡地点了点头,一双利眼细细的看着他的神情。
“伯父,不可。”许嘉和急道。
他急得心如火焚,他怕他说出去喝酒了,伯父会生气。一会坐下,一会又站起来来回踱步,又坐下,没两秒钟又站起来,喃喃无言。
他有些沮丧地坐在椅上,抬眼才发现,伯父正端坐在上方不善地看着他。
他这才晃然醒悟,陈兴思怕是误解他了。
许嘉和这才放下心中的顾虑,三言两语将事情原由讲了个明白。
“伯父,事情就是这样的,这样一个污蔑阿雅妹子的人真不是良配。”
陈兴思这才放下心头的恼怒,还好这小子不是那种白眼狼。只是他双眼仍然深邃不可测,可是这次却是对孔成的。
他冷笑了声,看来近年来他太仁慈了,阿猫阿狗都敢跑上前踩两脚。
“伯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阿雅名声有污。”许嘉和愧疚地低垂着脑袋。
陈兴思瞪了他一眼,他这倒有错,若是他以前长进又何需解了婚约?
“唉,莫再自责了,以后好好用功,上进些,给阿雅当靠山。”他轻叹了声音,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阿雅命中有如此一遭。
“哼,至于他们,本官得好好给算笔帐。”他两眼冷光一闪,似笑非笑地说。那一身的冷意和邪意让人乍舌,伤害他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还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这事,你别管,好好读书。”他低头望了眼许嘉和,刚好看见他蠢蠢欲动的样子,连忙制止道。
许嘉和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连声应道,可眼底的阴暗却并未散去,他嘻笑着行了个礼,告辞而去。
“好好看着他,别让人伤了他。”陈兴思看着他摇了摇头,子肖其父,一样地固执。
“诺!”空荡荡地书房凭空响起了声,一个人影闪了出来,又没入阴影中。
刚进家门就看见张幼贞扶着门往外张望,他痴痴呆呆地看着眼的人,心猛地跳动。
她一身妃色宽松菊纹上裳,暗花云锦裙身姿漫妙如弱柳扶风婷婷而立,那单薄的身子却有青松的背脊,那怕疼得直冒冷汗,也不曾动摇。
“伤没好怎就起来?”许嘉和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怜惜地快步上前将她扶起。
他以自己已是风尘荡尽,洗尽铅华再也不是那种一眼万年的冲动少年,他以为自已的龟壳早已坚不可摧,可就是这么遇见了她,遇到对得那个人,他才晃然发现,所有的伪装都是纸老虎,所有自以为是的坚持是如此的可笑。
仿佛他曾受过的磨难,就是为了她而等待,就那么措手不及,一头栽了进去。
他悟到自己的心意,不禁好笑,他也算活了两辈子了,这算是老夫聊发少年狂。
“许郎君~”她美目含泪,哀求地看着他。
唉!许嘉和轻叹了声,算是栽了,他先动心,他认;可这人儿却在坑里观望,他怎么能允许?
“幼贞啊!”他看着她哑了嗓子轻柔地呢喃。
她不解地看着他,他的眼里闪过太多不明的光芒,她不明,怎么他这一下子如此多的感想,好像她也没做什么啊?
他复杂又欣喜地望着她,她没纠正他的称呼,也没排挤他的靠近。
“别担心,你哥会没事的。”
“那”她还是担心哥哥,怕他们对他施刑,怕他们折磨他
“那宅院找到了,迟些再去查探。”他轻轻的在她耳垂呢喃。
“我也去,呜嘤,好痛!”张幼贞双眼放光,揪着他的衣襟跳了起来,一不小扯到伤口疼得她泪如雨下。
“别动!”许嘉和按住她,看见她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