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储快过来!”
九长吟一边躲避着堕妖的攻击,一边又毫不留情的反击,带着难以言喻的快意的杀戮着。
可是这一切在看见樛木的时候,却还是马上像是被泼了冷水一样,倒不是见到她可以让他有多么的清醒,而是见此再一次的陷入了哀恸之中。
他们是政见不合,或许这一次相安无事的回到王城之后,会彻底的闹翻,如果有樛木的存在,甚至还会拉她上位,可是这一切却都已经改变了。
如果永远只能够是如果,不管如果是怎么样的,都不是影响最深的了,人最有感触的还是现实怎么样。
听到九长吟已经完全决定好了的称呼,樛木的脚步稍微的顿了顿,然后再一次的迈步上前。
她已经决定好了不告诉他,关于九危符的事情,既然最后没有什么遗言下来,又何必直言说他没有赶上他的最后一面,真的是没有必要不说,这种隐藏了满满恶意的事情,真的是不适合说给好像离疯魔都不远的九长吟听。
时间是会磨平一切,或许都过不了多久,他都会慢慢的平静下去,不是外表的伪装,可是绝对不能够是现在。
“祭师。”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这些堕妖已经疯了,甚至到了悍不畏死的地步,不过唯一的好消息,却是他们好像还因此失去了神智,倒也说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九长吟上下打量了樛木一眼,语气里有满满的责怪的意味在里面。
这带着毫不掩饰掌控意味浓重的话,让樛木忍不住眨眨了眼睛,她真的不想要跟他们回去了,不是说自由有多么的让她在乎,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承担这一切的准备。
在元洲大陆的时候她虽然因为是鬼仙的弟子,边被利用那边被监视,也享受了绝对不弱于人间帝皇的享受,而在这边她的胎运应该是数一数二的不错,连恢复记忆后自己都有些感慨的不错,结果却是直接被至亲嫌弃扔去当了暗卫。
一直以来接触到的东西,让她对于直接成为这片大陆的王没有一点的感触,更何况她是怎么样被认为是王储的她都不知道,还是因为这双眼睛的缘故吗?
所以对于九长吟的掌控欲,她根本就不想要忍耐下去,只是不能在这种时候发作,而是找一个机会走吧,都已经恢复了记忆,自然是想要找办法离开的,阙云宫有什么打算,关她什么事情?
那么多人都被他们丢去了,三万小世界中到的角角落落里,没有完全可以带回来的把握,其它的门派肯定也是不会放过,弄走他们这么多天骄的阙云宫的。
不过就算是有了这种打算,却还是不适合就这么的明说的,等到一个机会走了就是,现在不是在战斗的情况下,没有打压敌方士气的说法,所以她走了之后,再找一个王储成为王,也是算不了什么。
毕竟就算是说九家的血脉凋零,樛木也是没有什么直观的认知,真的是太多了,几乎走到一个城池,扔一块石头下去就可能砸到有龙族血统的人。
更何况就算是有什么关系,关系不大的话,引不起什么悲天悯人的情绪的话,樛木也是不想要去管的。
而她的打算,九长吟却是不知道的,甚至完全的被她说什么都好的表象给欺骗了,真的是认为这是一个比九危符乖得多的王,甚至还因此感慨起了他们的不相似来。
只不过身处于战场之中,任何的打算、深思,只要是会走神的东西,都是存在不了多久的,在危机感的冲击之下,想要不清醒都是十分困难的。
“跟紧队伍。”因为她一贯的表现,九长吟叮嘱了一句,在让水灵气凝结成水龙,将一个堕妖冲击成血块后说道。
这到底是属于王城训练有数的军队,即使有着不少手忙脚乱拖后腿的贵族们穿插在其中,却也是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可是最让樛木感觉有些意外的却是,毕柯却是表现的不错,矮个子里挑高个子的那一种不错。
也是因为这个军队真的是训练有素的原因,没有翻车过,所以一路上甚至都没有给她出手的机会,至于其他人不满的情绪,自然应该还是有一些的。
只不过有她将充矅的头颅拿出来,对着堕妖让他们知道大势已去,而也是因此让戚烟彻底的陷入疯狂的,这样的功勋在里面,他们也是不能强制性要求。
更何况这种因为所有人都要干活,却只有一个不用这么做的不满,其实也是发挥不了什么样的作用,毕竟不要说的他们,好像对于其他人的时候没有这么做过。
只不过现在面对比自己身份高的,轮到自己要如此做了,所以才会感觉不满,只不过不满又怎么样?还不得憋着吗?
樛木对于这些暗搓搓的,甚至带着些许暗示的目光视而不见,公平?不存在的。
她累死累活的时候没有讲究什么公平,干脆的不干了,所以为什么还要在这种时候,再讲一些什么公平,更何况对于他们而言也是没有公平存在的,只不过是感觉自己付出的多了,别人却没有做。
而且用这种表面功夫,收服人心的话,还真的是拙劣,这可是没有人会在乎的,感觉心里舒服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是产生了嘲笑,才是最常见的一种事情。
她现在手上还没有储物戒指,樛木摸了摸被她藏在衣袖之中的龙印,对于九危符说的功用,不得不说还真的是有几分的好奇,或者说作为元洲大陆的修士,比之这里之人的珍惜自己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