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祁文远大为不满,当即就想海扁那守卫。春申大致明白了原因所在,要不你就在这等我们出来吧…”
祁文远毕竟年岁不大,说起来这也是祁家对他的一种保护,外门弟子从几岁到三十几岁都有,这些人一旦打他的主意,对于血脉稀少的留云阁来说确实是一场祸事。
春申也知道所谓的外门弟子不过是祁家用来充当劳力的角色,真正属于留云阁的中坚是那核心弟子和内门弟子。
既然如此,想来这些外门弟子对于宗门的归属感并不浓厚,要做点出格的事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是畏于留云阁的强大威慑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谁能保证这些人里头不会有应天府,灵武宗的奸细,这些大势力之间的尔虞我诈,春申心知肚明,也不知道将游春雨和小芋头放在外门是好是坏。
要是游春雨能有点心计,春申还不至于考虑这个问题。不过那货一看到漂亮女人就腿软,而外门弟子中也有女子,春申此番前来也是想给那混蛋敲下警钟,以防他坏事。“这位师兄,阁中禁令没说我们不能进吧?”春申拿出自己的登阁令,再指了指铁蛮。
那守卫看了那腰牌之后,也是一阵发蒙,摸着脑袋疑惑道:“见习弟子?”
留云阁的所有弟子都有显示自己身份的腰牌,只不过不像春申他们的腰牌那般刻有阵纹,也不可能是以破阵木制成,然而外形都如出一辙。
守卫当然不怀疑这令牌的真假,这两小屁孩可是跟着小阁主一起来的,而且他刚听春申和铁蛮叫小阁主表哥,便知道两人身份不低。
不过见习弟子的说法,他还从未听说过。要是他认识一两个内门弟子,说不定能知道这回事,不过外门和内门之间一般没什么交集,内门那群混蛋都是眼高于顶的主。
春申不想浪费太多时间,直接说道:“这令牌是出云老祖给我们的…”
守卫当即一阵心惊,居然是太上长老亲自颁下的令牌,那他还阻拦个屁啊,有这令牌,全留云峰就没有不能去的地方,当即哈腰道:“不知是两位表少爷驾临,快请进…”春申颔首,转身对祁文远道:“表哥,要不你先回去?”
“不了,我在这等你们两个出来…”祁文远十分不满道。
春申苦笑,这是留云阁的禁令,他能有什么办法,随即问向一旁的守卫:“不知师兄贵姓?”
“不敢当,拙姓娄…”守卫谦虚回应。
春申拱了拱手道:“娄师兄,可知游春雨和小芋头两人在哪一处院落?”
“游春雨?”守卫脸色一变。
春申心头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继续问道:“娄师兄,游春雨怎么了?”
守卫此刻有苦难言,这两个贵公子居然是来找游春雨的,可游春雨那样的败类人渣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大人物,早知道那家伙有靠山,前几天哪里还敢那么做。
想想也是,那败类区区灵动境三重居然能带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加入留云阁。要知道就是他们这些外门弟子的子侄也进不了外门的私塾,私塾只对内门弟子和核心弟子的子侄开放。
真正当守卫思索要不要汇报管事长老之时,春申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出言问道:“那混账是不是又闯祸了,娄师兄不必猜疑,如果他真犯了事,师弟我也不会轻饶于他…”…
守卫对春申并不熟,哪里敢信他的话,然而自知无法隐瞒,苦着脸坦白道:“表少爷,游春雨三天前偷看女弟子换衣服,被巡卫当场抓到,现在已经关在了地牢…”
春申一时也没觉得有什么,那混账况,不过他还未开口,便听到表哥祁文远扯着嗓子喊道:“地牢?”
春申转身,满脸惊疑的问道:“表哥,地牢有什么不妥么?”
祁文远狠狠瞪了那守卫一眼,才继续说道:“普通弟子犯事绝对不会被安排进地牢,那地方都是关押一些对我留云阁不利的奸邪之辈。
像游春雨这种情况,最多就是几十荆杖了事。就算要关押,也是关在外院的刑牢…”
春申一听之下,便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外门弟子还与地牢扯不上关系,至少也是内门弟子才能和地牢有所瓜葛。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先将游春雨弄出来才是紧要之事。就祁文远所说,地牢这些年来,可还没人活着离开过。
想到这,春申出言问道:“表哥,你知道地牢在什么地方?”
“在禁闭崖旁边,我也没去过,不过那里驻有灵意境的强者…”祁文远忧心道,他虽然是小阁主,但没有分毫权利,调不动一兵一卒。
春申此刻有些怒火中烧,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件事是冲着自己来的,否则没有深仇大恨,没人会平白无故的针对游春雨。
这位娄师兄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不过春申不打算问他,只是出言问道:“娄师兄,还请放心,这事与你无关,不知道小芋头怎么样了?”
娄师兄凄凄道:“表少爷,您是说跟着游春雨一起来的那个孩子,他跟游春雨一起进了地牢…”
他在春申的眼中看到了几许寒光,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不会相信一个五六岁的孩童的眼神能有那么凌厉。
虽然此前未在春申身上察觉出灵力波动,但此刻他却察觉到了一丝危险气息,正是从眼前这个孩童身上散发而来。
春申面无表情的对娄师兄拜谢一番,转身对身旁两人说道:“走吧,去地牢…”
两人走后,守卫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