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以前就住在这里呀。”
顾琴站在房门外,对着小小的院子望得出神。石家的大院里划了许多院子,石铁所在的房间位置较为偏僻,院子也小,没什么布置,只靠墙种了一些翠绿的竹。角落里倒打了一口井,因为近水潮湿,墙的下部长满了青苔,上部则生着一些下垂的植物,似乎从来无人清理,还有几个开裂豁口的瓦罐花瓶,都不知道摆了多少年。
至于院子中央,那就只有圆形的石桌石凳,周围都是杂草。
虽然一点都不雅致,顾琴却觉得这样的院子看了挺舒服,太精巧了反而不好,好像故意弄给别人看的一样。
种竹子的那一面其实就是外墙,石铁以前经常翻墙进出,很少走正门。
石铁现在在想着如何同时处理石家和双蛇帮这两件事。
忽然,一群人出现在走廊,是石启丰,大夫人,还有四个武者打扮的人!
“阿铁!”
石启丰走近了一些后,脸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大概还不知道,我们石家雇佣了四名武者,都是双蛇帮的人。我帮你介绍,这位是鬼青,这位是乌鱼,还有唐七,老曲。现在世风日下,大家族都要雇佣武者的,他们四人都住在石家大院里。这是题外话了,其实,我带他们过来,是因为他们听说我们石家有一个武者从学院回来了,他们对学院弟子非常感兴趣,想和你切磋一下。”
大夫人手摇扇子,没有说话,只是面露冷笑,饶有兴致地观察石铁的反应。
“可以。”
石铁口吐二字,随即往手腕装上鹤舞连弩,双手各装一把。
“什么?”“那是武具?”“这小子……”
四个野武者见石铁竟然装了两把弩,都愣了一下,但他们毕竟是常在江湖走的人,反应也很快,随即各自取出龟背盾,大盾牌。
正当石启丰想问谁第一个与石铁切磋的时候,石铁手腕一抬,二弩分别对准了他和大夫人!
“小心……”
四rén dà吃一惊,收拢盾牌,护住家主和他夫人,石铁直接连射二十四箭!啵啵啵……四面盾牌好像纸糊的一样,一射即穿,二十四箭穿透了盾后的人,穿透了人后的木窗,再穿进了房间里,穿过了两层墙壁!
啪嗒!
在石铁的疯狂扫射之下,四个野武者连同石启丰,大夫人都倒在了血泊里,雅致的走廊被泼了一片惨红,窗户也承载不住如此泼墨,鲜血垂直流下,形成密集的条状纹理,在白墙上尤其显得刺眼。
石启丰当场死亡,大夫人居然还在抽搐,但也活不了几息了,可能的话,她会怒斥,痛骂石铁,但她现在只剩临死前的抽搐,嘴巴溢满了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带四个野武者找石铁的麻烦,在切磋中石铁被人失手误杀,这是她的打算。
但在她精明的夫人生涯中,这是一个最愚蠢的决定。
什么切磋,石铁懒得奉陪,你们要来找死,我就送你们上路,这叫求仁得仁。
那四个野武者死得很悲哀,他们本来还想拿石铁逗玩一下,不料,耀武扬威的表演还没开始,嚣张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小命就先没了。
他们哪里知道石铁是中阶武士的修为,要是石铁当面运起罡灵罩,他们会吓得立刻跪地求饶。
“哇……夫君,那是,是你的伯伯吧?”
顾琴本来正在打井水,一桶水刚拎起来,回头就看到石铁射死了他的两个家人,她的嘴巴合不拢了。
石铁冷冷说道:“名义上是大伯,实际上没有血缘关系,他侵占了我义父的酒楼,现在还想让那些野武者杀我,必然要杀。”
刚才,石铁从石启丰和大夫人身上都感到了恶意,大夫人的恶意是几个人中最强烈的。
对自己心怀恶意的人,石铁从来不会放过。
至于武者不能对平民出手的规矩,他也不放在眼里,反正南城是双蛇帮的地盘,学院管不着。
他不会留在石家,自然不能等石启丰和他夫人慢慢变成好人,他等不了,而且坏人变好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
“呃……”
顾琴很无语,不过石铁是她夫君,她说什么都会支持他,“夫君,你是为了你义父才这么做,算是大义灭亲吧!不过,你伯伯毕竟和你义父是兄弟,你杀了你伯伯,你义父可能会接受不了。”
“所以我们现在马上离开。”石铁道:“义父正带我的两个兄弟过来,我们要是还站在这里,让他们撞见了这场面,那是费了口舌也说不清,说不定还要被骂。走吧!”
“是,夫君。”
石铁轻轻一跳,直接越墙而出,顾琴也跟着他跳。
外面就是街道,两人迅速远离了石家大院。
走是肯定要走的,一般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容易说重话,做出冲动的事,石铁可不想和他义父反目成仇。
他杀完走人,石家的人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他杀的,他义父可能还要为他的失踪担心。
他也确实要消失一两天,等石家的人从家主被杀的惨剧恢复过来后再回去,这就叫心理过渡期。
事实上,石铁和顾琴离开不久,就有两个仆人循着惨叫声找到了现场,见到血泊中死不瞑目,眼珠凝固的大老爷,大夫人,两个仆人一个跌坐下去,一个扯着嗓子嘶吼,“不得了啦!大老爷死了!大夫人也死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哗啦啦,石家大院里各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