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依陷入沉思,情绪莫名低迷,傅南生定凝的看向她,他不喜欢依依妹子这般不开心。

“俺都知道!妹子莫难过!”

夹起牛肉,他轻轻放到她碗底,以前依依妹子只要吃了好吃的,总会笑眯眯的,眼睛还会亮晶晶的。

看着傅南生担心的神情,唐依依挥掉脑中的念想,对着他笑了笑,“恩,你也快吃!”

傅南生真是很喜欢吃酸菜,两人只是尝了几口红烧鲫鱼,酸菜鱼被傅南生全部吃完,汤汁也一点不剩的进肚了。

吃了饭,傅南生收拾碗筷,再不许唐依依伸手,烧了热水,唐依依舒服的烫了手脚。进了腊月,天气越来越冷,山里的冬天更是天寒地冻,傅南生再不让唐依依碰凉水。

年夜饭还是唐依依坚持要做,傅南生全程打下手,他很细心,需要洗涮的事,全被他自觉的揽过去了。

唐依依和傅南生晚上要守岁,除夕守岁,总是希望所有的不好,留在旧的一年,新的一年能够圆圆满满。

饭后,傅南生早给她洗好了野果子,屋外暗风凛凛,昏暗的灯光下,屋内一派温馨祥和。

晚上正好大把的时间,唐依依啃着果子教他识字,傅南生认真的练习,突然屋内莫名安静,她没有继续往下念。

傅南生抬头一看,她手里握着没吃完的野果子,人却靠着床沿睡着了。

唐依依十分怕冷,自从入冬就不爱出门,每晚临睡前,他都不忘在床边放上一个炭盆。

这会屋里暖烘烘的,弥漫着一股香甜的果香,唐依依微微噘着嘴,嘴唇红润润,脸蛋透着粉嫩……

傅南生上前轻轻抱起她,把人放到床上,盖上了被子,一丝秀发调皮的滑到她唇角。

伸出手,他停顿了一下,颤巍巍地拨开发丝,手指不经意触到一丝细腻,傅南生顿觉屋内燥热,口干舌燥。

黑漆漆的眸子定凝的望向她,不觉时间一点一点消逝,桌上灯芯跳动,他惊魂般站起身。

烧红着脸,傅南生逃也似得出了茅草屋,不记得何时躺下,只是细腻滑嫩好像一直留在了手心。半夜,傅南生突然醒来,莫名悸动,摸到大片湿掉的亵裤,想到梦里的场景,不知所措。

唐依依一夜好眠,她暗自奇怪,昨晚她什么时候睡着了?肯定是三哥给她盖了被子,在她心中,傅南生如亲人般可靠。

踏出房门,就见到傅南生在晾衣服,寒冬腊月,大早上洗衣衫,唐依依同情的看向傅南生,真有毅力。

傅南生想到昨夜的梦境,觉得他亵渎了她,更是臊得慌,眼神闪躲,不敢正视唐依依。

唐依依全部心思被漫天的大雪吸引住,并没有注意到傅南生的反常。今晨起来,她就感觉屋里亮堂堂的,唐依依还以为是睡过了头。

过年了,大人小孩穿新衣,有桂花嫂子帮忙,唐依依早早准备好两人的新衣衫。

以前很少有机会见到这般大的雪,唐依依急匆匆的穿戴好,兴致高昂地跑到院里玩雪。

嫌天气太冷,她用傅南生的破衫子给黑子也缝了一件夹袄,黑子一开始穿上别扭的不会走路,唐依依被逗的大笑。

一人一狗在院里开心的追逐,傅南生渐渐忘了羞愧,笑看他们在院里追逐嬉笑。

“三哥!”

傅南生刚回头,迎面而来的雪球“啪”,一下打中傅南生肩膀,雪花四溅。

“耶,成功了!”,偷袭成功,唐依依咯咯的笑个不停。

“三哥,我们来打雪仗吧!”

她今天穿了一件海棠红的襦裙,白色的雪景映衬,小小的人儿越发娇艳鲜润,像是雪地里的小精灵。

傅南生无声地笑着,眼底有他未发觉的宠溺和眷恋。

不一会儿,唐依依脸蛋红红,额头汗津津,傅南生怕她会着凉,只任她玩了一会,忙催着她进屋。

吃了早饭,两人准备去给赵爷爷拜年,再去看看铁蛋,唐依依几天没出门了。

“三哥,新年好,我的红包呢?”唐依依调皮的冲傅南生摊开双手。

她本来只想要逗逗他,结果他真的从怀里掏出彩绳,绳上还串着枚铜钱,唐依依顿时傻眼了。

石大娘家,看着傅南生给铁蛋也系上了彩绳,唐依依怎么想,都觉得她被这个呆子愚弄了。看她一副不解的模样,桂花嫂子含笑给她解释了一番。

原来新年第一日给小辈系上彩绳,一直是赵家庄的风俗,祈福此人一年里顺顺遂遂。

不同的彩绳,寓意也略有不同,比如唐依依手上的彩绳,红色为主,是祈求身体健康。铁蛋系的彩绳蓝色居多,则是希望小孩子聪敏。

唐依依颇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傅南生,没想到这些细枝末节都被他记挂在心上。

年前的时候,傅南生已经给大哥二哥送了年礼,这几天,两人默契的没有提起老宅,希望安安静静的过个年。

傅南生给傅铁生送了五斤猪肉,两盒糕点,还有一百文钱,李氏开的门,见他去了,一副懒得搭理的嘴脸。

他连院门都没来得及进,李氏瞄到他手里的年礼,主动接了过去,“你大哥不在家,下次再到家里坐!”

院门“咣当”一声关上了,傅南生没有走远,隐隐听到屋里传来傅铁生的呵斥声。

二嫂杨氏已经显怀,家里并没有过年的气息,昨天晚上傅贵生喝多了,一副宿醉的模样,看到傅南生送礼过来,眉开眼笑的让他进屋。

傅南生还没有坐下,他就开始诉苦,家里没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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