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阁子里的侍女踩着小碎步,跑了过来,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北霜皇,虽然宇文昭不怕北霜皇,但不代表那些侍女可以承受得住这位北霜国主的龙威。
颤着胆子,侍女小心翼翼地禀报,“公……公子,姑娘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宇文昭大喜,正准备拔腿就跑,结果看到北霜皇眉毛一挑,鼻子一塌,立刻顿住了脚步,彬彬有礼,“父皇,儿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哦……”北霜皇将尾音拉得长长的,那语气里写不尽意味深长,“难怪昭儿对赵将军家的小姐没兴趣,敢情是金屋藏娇了啊!”
“父皇不要误会,只是一个故人。”宇文昭立刻将自己的激动之情藏了起来,刹那间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清淡如水。
自家儿子的那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北霜皇的眼睛,于是他做出一副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样子,“既然如此,朕今晚就住在平王府了。”
“……”这下轮到宇文昭晕菜了,蛇打七寸啊!
看到宇文昭愣在了当场,北霜皇变脸如翻书,笑眯眯地催促着,“昭儿,人家姑娘已经醒了。”
周围的下人见到这父子气氛和谐,全无天子之家里的那些勾心斗角,纷纷掩嘴偷笑,宇文昭见状也不再和北霜皇在这儿废话,一转身就回到了阁子里。
北霜皇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说不定不久后就可以看到昭儿成亲,若是如此,心浅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阁子外边所有人都沐浴在了喜气洋洋里,而里边的凤玖澜睡了差不多八天,现在才醒来,脑袋晕晕沉沉的,最后睁开眼睛,环视了一下周围,陌生的屋子,陌生的人,一切都是陌生的……
“我这是在哪里?”凤玖澜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拼命地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全身无力,是她目前的现状。
然而再隔空出掌,对着书架上的一个花瓶,准备试一试自己到底还有没有武功,谁知那花瓶纹丝不动,只是裂了一条细长的缝,这一幕可把屋子里杵着的八个丫鬟给吓坏了。
那个花瓶……就是把她们全都卖掉也还不起啊!
凤玖澜懊恼到了极点,竟然只有一条缝,还细得跟蚊子的脚一般,真是个不妙的消息!
正常情况下,她这么一掌何止是能震裂一个花瓶,那花瓶不化成细沙般的粉末才怪!
就在她心烦气躁的时候,宇文昭跑了进来,无比自然地坐到了床边,拉着她的手,把了把脉,“澜儿,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见到宇文昭,凤玖澜有些瞳孔缩了一些,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地涌入脑海,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也能记得个大概,她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声音也跟着清亮了起来,“云昭,这里是哪里?”
“澜儿,这里是霜叶城。”
没有欺瞒,如实相告。
凤玖澜愣了三秒钟,无比惊异,“霜叶城?北霜?”
宇文昭相继点了点头,只见凤玖澜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咽了咽口水,“我睡了多少天?”
“不多不少,正好八日。”
在凤玖澜面前,宇文昭一直都是个诚实的孩子,此时用手比划着。
凤玖澜刹那间崩溃了,八天?竟然睡了八天,某女的脑海里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一种名字叫做“猪”的动物。
她低眸看了一眼九珠链,果不其然,精神力还是没有恢复,尽管现在已经清醒了不少。
睡了这么多天,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硬了,于是从床上起身,宇文昭怕她因为太久没运动而摔倒,连忙扶着,这样一来凤玖澜惊觉身上的衣裳根本不是她原来穿的,额头隐隐冒出三根黑线,爪子揪着底衣,正准备开口问话。
谁知宇文昭好像猜出了她心中的疑惑,立刻解释,“澜儿,你放心好了,你身上的衣裳是丫鬟换的。”
“哦。”被人探出心事,凤玖澜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为了避免尴尬,她也只能装作满不在乎了。
屋子里的丫鬟们眉眼间尽是喜色,凤玖澜只觉得周围的人一个个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却一头雾水,难道说她昏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八天八夜,凤玖澜都是靠着那富有营养的汤水维持身体机能,现在醒来,肚子饿得慌,被欧阳旭把嘴巴养叼了的女子如今只要肚子饿就会想到那满桌的玉盘珍馐……
“呃……那个我肚子饿了。”凤玖澜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果盘,人在他乡,对于心爱男子亲手做的东西,自然就成了一种奢望,也顾不得什么了。
宇文昭有些不好意思,他只顾着想凤玖澜什么时候醒来,却忘了准备他醒来要吃的东西了,“伊洛,准备晚膳,清淡一些的。”
“奴婢遵命。”原本一直伫立在旁边的侍女屈膝回答,而后带着四个侍女离开此间。
这一路上,宇文昭并非没有看出,青衣不喜凤玖澜,所以回到的霜叶城,对于凤玖澜的事情,他不会交给青衣去做。
宇文昭拉过枕头,让凤玖澜躺下,知道她耐不住寂寞,两人干脆聊天。
“咦,对了,那一天我怎么会遇到你?”凤玖澜十指交叉,放在脑后,想起这么一件事,立刻卧床而起,好奇地问。
“那天你趴在太平药铺的门外。”
宇文昭在床边的几案上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凤玖澜,躺着的女子十分自然地接过了,润了润嗓子,聪明如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