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澜澜,睡不着吗?”欧阳旭见她始终撑着眼皮,用一双黑亮无比的眼睛看着自己,不解地问道。
“不是……”凤玖澜打了个呵欠,她怎么可能不困?可心里的疑惑尚未解开,她睡不着,女子忍不住问道,“旭哥哥,你不是最讨厌脏吗?”
“嗯。”欧阳旭点了点头,并没有深想什么。
只听凤玖澜面色纠结,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那我是不是应该去沐浴?”
“不是。”欧阳旭脱口而出,回答得很快,仿佛这个答案早就在他心中了一般,凤玖澜瞬间不明白了,这个男人是在闹哪样?
“既然你这么讨厌脏,你能忍受我现在脏兮兮的么?”凤玖澜想了想,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听到心爱之人这么说,欧阳旭瞬间明白了她在纠结什么,抚了抚她光洁的额头,哄道,“澜澜不脏,乖乖躺着,别起身。”
欧阳旭就这样躺在她身边,手轻轻地贴在她柔软的小腹上,那个地方,曾经孕育过他们的孩子……
有欧阳旭在身边,凤玖澜总是睡得特别安稳,一夜好眠。
第二天,欧阳旭早早地就起床了,桑竹早就给凤玖澜准备好了今天出席楚城主寿宴要穿的衣裳,欧阳旭对此十分满意,他的女人,不论走到哪里,都是艳压群芳的!
凤玖澜没有刻意早起的习惯,睡到自然醒才是她一贯的作风。
于是当她醒来时,欧阳旭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她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渐渐靠近,莞尔一笑,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每一个朝阳升起的日子里有他陪伴,然后在夕阳无限好的时候携手回家……
凤玖澜掀开被子,猛然站了起来,轻薄的衣衫滑落香肩,当下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脸别提有多红了。
若说欧阳旭见到这样一幕还没有任何感觉,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但理智的他知道,今天他和澜澜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绝对不能太过折腾她,以免她身子不适,走起路来让人看出端倪,那是在外人面前是十分失礼的。
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发生。
男子手捧衣裳,轻放在床上,然后将她抱起,用温水为她擦拭身体,凤玖澜只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简直就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好在欧阳旭没有用言语刺激她的神经,只是温柔地替她清理身体,“澜澜,往后半个月之内,不可浸浴知道吗?”
“为什么?”凤玖澜那好奇宝宝的性子再次被欧阳旭激发出来。
欧阳旭也不过多解释,只是敲了敲她的脑袋,宠溺着说,“我是大夫,你不听我的听谁的?”
“哦。”于是凤玖澜不再问了,她知道自己身体并不好,但具体哪里不好她却不是很清楚的。
得到凤玖澜的保证,欧阳旭心里更加高兴了起来,他的澜澜小时候身子受过伤,伤了根本,再加上生下小玖玖,身子骨更加不好,如果不是因为她还年轻,且体质特殊,恐怕活不过三十岁。
想到这,欧阳旭抱着凤玖澜的力道更加重了几分,好在他发现得早,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欧阳旭没有温香软玉在怀而无动于衷的本事,但他十分理智地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眼角的余光瞥过窗台上的沙漏,方知一刻钟已经过去了。
他细心地给她穿衣、梳头,并不打算假手于人。
欧阳旭这样的人,平时不可能没有下人伺候,但是没有下人服侍,他也一样可以自力更生,这就是他和一般高门子弟的区别所在!
他为她将长发简单地盘起,丝毫不乱,凤玖澜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波明媚,当真是有了些许少妇之姿,瑰艳无双。
“旭哥哥,为什么你总是喜欢穿白色的衣裳,你不是最怕脏吗?”凤玖澜忽然问起,这个问题其实盘旋在她心中已经很久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问而已。
“澜澜,其实,不管什么颜色的衣裳,都是一样容易脏的,只不过白色容易被人看出来罢了。”欧阳旭似乎对白sè_qíng有独钟,不过他的气质风华的确配得上那雪白无华之色。
凤玖澜点了点头,他说的很有道理,凤玖澜看着自己身上这件足足有七层的裙子,有些无语,忍不住小声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穿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去选秀呢!”
“澜澜,你说什么?”欧阳旭耳朵一向十分灵敏,当“选秀”两个字飘进他耳朵里的时候他眸色顿时幽深了起来,他的澜澜这辈子只属于他,才不能去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选美选秀选妃呢!
“没……没什么,只是有些不明白,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做什么!”凤玖澜吐槽,这衣裳质地很好,即便里里外外足足有七层之多,也一点都不会让人感觉到重量。
欧阳旭让凤玖澜坐在椅子上,示意她不要乱动,凤玖澜看着他手中拿着一支极细极细的描笔,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澜澜,相信我,在楚城,打扮得比你更花枝招展的女子多了去了,你这压根儿算不上花枝招展!”欧阳旭很好心地解释,楚城以雍容为美,在宴会上打扮得太过素净是对主人的不敬。
欧阳旭对于各国风俗文化礼仪都十分精通,这会儿正给凤玖澜普及常识,可是凤玖澜听进去的却不是这些,只听她犀利无比地问,“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楚雁总是一袭雪衣,素净得不能再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