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要寻死觅活的人,现在别提多惜命了。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就在地上打了个滚,躲过了那一刀。跪在地上痛哭嚎啕,“殿下,你好狠的心!你当真要杀了下官?”
“是你自己要死,孤不过是成全你。大过年的你来寻这些晦气,你死不足惜!”
左相又哭了一嗓子,“下官只是为了……”
又想说什么为了他好的话,周述宣冷着脸打断,“少说为了孤好这些话,你就是为了你自己好,想保住自己和家族的荣华富贵。告诉你,你办法用错了。所有的荣华富贵都是皇家给的,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孤。孤对你们一忍再忍。再不知趣,小心孤翻脸不认人!”
不知道左相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是猪脑子吗?对人对事应该有变通,怎么会这么蠢!
左相不敢说话了,他要不是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了,也不会出自下策。许梅棠不受宠爱,还做了那么多让周述宣不开心的事,被废掉太子妃之位是迟早的事情。自己一来是年纪大了,二来是一样不受周述宣待见。家族之中又没有出挑的子弟,后继无人,眼看着就要败落了。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手中的圣旨,一定要让周述宣按照圣旨行事。
没有宠爱,有个皇后的名头也是好的。只要他家的女儿坐稳了皇后之位,谁都不敢低看看他一家一眼。
还有他之前莫名其妙被人刺杀,很有可能就是太子的手笔。手上这封圣旨用得好就是保命的,搞不好就是要他性命的。一定要尽快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然后就抽身而退。时间拖得越长,事情就会越危险。
周述宣又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把手中的刀递回去,然后对着边上的人说:“护送相爷回府。”
如果不是此时不适宜于把事情闹大,没有精力收拾之后的事,他真想一刀捅死左相。
左相跪在地上爬到前面,最后磕头问道:“殿下,下官就只有一句要问的,太子妃还是太子妃吗?”
周述宣握着拳头咬牙说:“不要挑战孤的耐心,滚!”
“殿下如果不给个明确的答案,下官是不会出宫的。下官若不知道这个答案,年都过不好。请殿下一定要给下官个答案。”
他此时此刻不能给答案,说是,就相当于给了左相承诺,他办不到。说不是,那就确确实实的是在不遵圣旨。皇上若真有个好歹,他挂上不遵圣旨之名,也是个麻烦事。
周述宣对着两边的人说:“送他回去,没有孤的喻令不许他离开相府半步,更加不许他入宫。对了,捂住他的嘴。”
“是。”
两边的人领了旨意,拖着左相就往外走。左相一路又嚎啕又挣扎,没有半点用,他是挣扎不过几个大小伙子的。
解决了左相的事情,周述宣又往龙德殿走,那边还有事情等着他。
刚进到龙德殿,就看见陆广白他们出来了。周述宣迎上去问:“怎么样?可还能拖延一段时日?”
介必治开口说:“这一次我说的是真的,真的要找个地方埋了。”
“什么意思?无药可救了?”
介必治很无能为力的说:“活人才有药可救,死人就只有神仙可救。我们进门之时,就已经断气了,想救也没有办法。”
皇上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