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芙娘跟他顽强的对峙了半天,最终还是无法凌驾在他头上,只能认怂,气得夺门而出。

陈沧海激动的咳嗽了两声,“夜儿,你怎能跟太夫人抬杠!”

沈寒夜说:“这里可是沈王府,不是她儿子的平胜府!我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以为是她在这里当家做主!”

陈沧海循循善诱,“你虽然姓沈,但你是庶出,在沈家的列祖列宗面前根本没有地位,要不是太夫人当初愿意认你当儿子,你今天也无法被册封为王爷,咱们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姨娘不必多说,我要是忘恩负义,我何必还把她接进沈王府,我人前人后都喊她一声母亲,这已经是我给她最大的报恩,但她不能得寸进尺,李娇儿是我的东西,要扔要毁,我自己拿主意,你们这些旁人不要再费口舌。”

“假如李娇儿再做出有辱门风之事,即使要跟你翻脸,我也得把她赶出去!坏了沈家的名声,我死了也无颜面去见老爷!”陈沧海还是头一回表现的这么硬气。

由于激动,陈沧海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不已。

沈寒夜担心她会咳血,特意过去坐到她身边,抚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

“姨娘,你别气了。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李娇儿毁了沈家的声威。我做事自有分寸。”沈寒夜收敛起所有的冷意,柔声安慰她。

他并不是一个不懂温柔的人。

但只有让他敞开心扉的人才有资格触碰到他心中的柔软之处。

又过了几日,杜宝幡的师父锡冯公前来沈王府拜访。

一见到沈寒夜,锡冯公立即跪下连磕了十个响头,“卑职教徒无方,罪该万死!恳请王爷降罪!”

沈寒夜站在屋檐下,天空黯淡下来,大雨将至,乌云把他脸『色』衬得阴暗不明,无法辨别他内心里的喜怒哀乐。

这锡冯公本是一个穷苦花农,之前在街头卖花为生,被沈寒夜慧眼识珠后,推荐进宫。

锡冯公为了换取荣华富贵,自愿受了阉割,然后在皇帝的御花园里担任花师一职。

平日里,他只顾痴醉于花草林木之间,一心为皇宫栽培各种花卉,基本不离御花园半步。

他在宫外收了几个徒弟,主要替他在野外搜寻奇花异草,其中一个徒弟便是杜宝幡。

杜宝幡嘴甜舌滑,最受锡冯公的重用。

锡冯公经常托付他去沈王府的后院帮忙锄草种花,用以报答沈寒夜的推荐之恩。

万没料到,杜宝幡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沈寒夜的后院里跟他买来的名『妓』通『奸』,给沈府蒙上了一块污点。

锡冯公听闻此事,特意请假出宫,亲自到沈寒夜面前负荆请罪。

沈寒夜久久不发一语,令锡冯公后背徒生寒意。

锡冯公再次额头贴地,对他深深一拜:“王爷,卑职将那孽徒的尸体领回去之后,直接剁了他的双手,挖了他的双眼,然后把这双手双眼剁碎,倒进了潲水桶里送去喂猪,卑职没给他留下全尸,让他残缺下葬,好在阴间做个无手无眼的孤魂野鬼!”

沈寒夜听到这话,点点头,平静的说了句:“做的好。你这个徒弟『摸』了不该『摸』的,看了不该看的,浸猪笼太便宜他,确实应该剁手挖眼。”

锡冯公见沈寒夜退了几分怒火,终于松一口气,不由得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状态提示:第95章: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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