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如同往常一样,不到夫子来就热闹的跟过年一样。
林知返和江源一同进门,只见同门之间相互安静了下来。
怎么自己一来就突然画风转变了,林知返开始有隐隐的不好感。
这个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开始有人小声议论,他怎么还有脸来啊。真看不出来脸皮还挺厚的。
林知返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就是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真是存心找事情。
别这样说啊,人家可是为了派里争光,换作是你,你不也得加把劲吗?孙平朝那几人惺惺作态。
是啊,但是我也不会违反派规啊。弟子a道。
林知返在了门口正想回去,江源拉着他往里面走去。路过孙平时看了他一眼,涵今早所有的冷气,孙平顿时闭住了嘴巴。
看来还是江源的眼神杀管用,但是管住嘴巴管不住心,别人怎么想你能控制的住吗?罢了,谁爱咋想咋想吧。
林知返翻开书,瞧得正津津有味,这时耳边又出现了刺耳的声音。
呦呵,恢复的挺快的啊,这么着急着来学院,是怕大家不知道你的"壮举"啊?不见其人,闻言便晓是陆战。
林知返没有回头,决定忽视他的存在,让他自导自演一场好了。
周围的目光聚集起来,陆战依然不罢休,接着说,怎么了?还不好意思承认咋了?
江源站了起来,看着眼中的这群疯子愤愤地出去了。
孙平极度不满江源与林知返,因为他俩的灵力法度是他孙平无法靠近的,而且他孙平在学院里永远是落入灰尘的人物,别人的光茫只会显得自己更加暗淡。孙平站到了陆战旁边,故意说的很大声,如果施恩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能承担后果吗?
这句话是林知返的底线。
"掌门师祖还没有教训我呢?请问孙兄是以何人的角度来指责我,是谁给你的资格!"可能是对自己的愤怒和懊恼,还可能是对施恩的愧疚和歉意,林知返借着孙平的话回应了过去。
"我,我,我当然是站在恒天派的角度了,如果舜天派真要跟恒天派决一死战,那最无辜的受害者就是大家。大家你懂不懂?因为你一个人连累大家!"孙平说的振振有词,好一个大家,只是这个"大家"说到底就是这群视自己为罪魁祸首的同门。
林知返咽了口唾沫,既然大家都这么恨自己,那还来这里有什么意义?
林知返走出门去,沉重的脚步好像被枷锁锁着一般。这个自己待了十几年的学院到头来竟是个所有人都指责自己的地方,在他们看来这个学院出了一头白眼狼。
"哼,终于有自知之明了。"
"终于走了,永远都别来了。"
"真是个害人精,仗着父亲得宠,还敢在这耀武扬威。"
"呸!"
林知返听见陆战孙平和一群人的笑声,仿佛是打赢了胜仗,又仿佛是自己做了一件特了不起的事情后发出的喜悦之情。
林知返关上门隔绝里门的声音,耳朵获得暂时的清净,林知返想起之前自己特别不爱说话,在外人看来就是个沉默寡言的冷少年。
那时候的他们应该就对自己有偏见了吧。
特别是知道自己亲生父亲是恒天派最得宠的弟子林枫时,那群人应该会更觉得自己是个傲慢逞强的人。
算了,林知返对自己说,从没有坦露过自己的内心,他们又何尝了解呢?那个沉默寡言的冷少年也许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呢?
林知返漫无目的的走着,然后到了得月桥,河面上一副残叶败景看了还真是让人头脑伤情。
林知返转身走开,这时看见了望着自己的尹嫦祎,林知返不知道该说什么,低着头准备再找个地方。
"小返哥哥。"尹嫦祎叫住了他。
林知返停止了脚步,看得出她眉间紧皱,问:"你们早就都知道了,对吗?"
尹嫦祎上前一步,白皙的脸上是与她不匹配的忧伤,道:"我们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林知返嘴角勾勒出一个微笑:"没事。"然后又朝前走去。
"你去哪里?小返哥哥。"尹嫦祎的声音在后方传来。
是啊,能去哪里呢?长这么大都是往返与清风居和学院之间,一瞬间林知返心里空落落的感觉。
"我去前面走走。"
"我跟你一起去!"尹嫦祎跟上来。
"嫦祎,我在石泉山上的时候都是小源一直在照顾我吗?"林知返问。
不是,其中好几天都是林师叔和林伯母在照顾你。尹嫦祎说顺便看了他的眼睛恢复了常态。
林知返问,为什么我醒来时看见小源也在那?
他去给你采紫花地丁了。刚说完尹嫦祎就赶紧的捂住了嘴巴。
林知返回过头看着她,清澈的眼神瞬间又便得朦胧雾气。
尹嫦祎放下手,说,小源哥哥说一定要为你采到紫花地丁,这件事只有我知道,连江师叔和江伯母都不知都。他说紫花地丁会更好的帮你恢复法术灵力。尹嫦祎没再说下去,林知返已经听懂了所有的意思。
紫花地丁生长在悬崖峭壁上,五年才在晚上开花结果一次,要找到一朵紫花地丁需要花费很多力气,有时爬几座绝崖峭壁还不一定能找到一朵开花的紫花地丁。
江源隐藏的甚好,自己都没有在意这几天他一直避免活动右胳膊。林知返的脸上被太阳照耀泛起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林知返背向阳光,让太阳直射自己的后背。林知返感觉自己这么愚蠢的人不配得道太阳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