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返又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韩钰似信非信的“哦~”了一下,然后问,“那你怎么不知道呢?”
林知返虽然此刻感觉他话多,但不回答他又没有理由反驳他,便说:“小源有重要事情要做。”
韩钰更来劲了,带着一个好奇的脑袋凑得更近了,问:“什么事情啊,这么重要,都不来学院了,是去古都的事情吗?”
古都?韩钰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林知返反问他:“你听谁说的啊?”
韩钰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好像是随着太阳转圈的向日葵一样,暖暖的但是很想让人拽下来放在嘴里使劲的嗑嗑。
韩钰说,“是父亲飞鸽传书给我的,他说会带上我。我还没有去过古都呢,说起来我都有点兴奋了。”
林知返期待这件事情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但是韩钰貌似还挺能坚持的,接着问:“哎,你说,江兄什么重要的事啊?”
林知返拿他没办法,只好说出了实情。
韩钰一脸苦愁,林知返问:“你怎么了?不会真的看上施乐了吧?”
韩钰想点头,但是自尊驱使他扬起了高傲的头颅。
韩钰说,“没有,我只是担忧自己将来会娶个什么样的媳妇?”
林知返听了,心里想笑,但是又想到今日中午母亲问尹嫦祎怎么样,看来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马上就成年了。不过林知返并不着急,年龄大些也无妨到时候也许更成熟更稳重,更懂得自己的心意罢,就像卫吉师兄,他已经十八岁了,还没有成亲。有前人在开路,所以林知返一点都不着急。
林知返开解他说:“总会碰到心意的,慢慢来。”
林知返也不知道哪来的平静跟信念,自己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还能安慰别人。
但是韩钰挺受用的握住林知返的手说:“林兄,以后的路我们就相依为伴。”
林知返苦笑不得,虽然成年时是大多数人选择成亲的年龄,但是晚个几年也不是娶不到了。
后来,江源竟然来了,也许外面太冷了,风太大了,江源的脸上都没有一丝血丝,暗淡的气色让他看起来有点冷漠和无情。
江源坐下,林知返递给他暖手袋,让他暖暖受冻变得泛白的手。韩钰再次把脑袋伸过来,凑到两人中间,道:“江兄,我可比你大度多了,今日你不帮我,我也没有怪罪你,现在还过来恭喜你,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们冯唐的气度。”
真是够“仗义”的,不过说的还挺有学问的,林知返暗地给他鼓掌。
江源侧过脸,问:“恭喜什么啊?”
韩钰说:“还能恭喜什么啊?自然是你跟施乐的喜事呗,你们不都在商讨婚事了吗?怎么样,商量好了没有,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手里放着热水袋,可是江源的脸色还没有变好,“谁告诉你的?”他的声音有点暗哑,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冷的缘故还是对韩钰的话刺激的缘故。
“林兄啊,他去你家找你时,施乐亲口告诉他的?”韩钰疑惑的说。
江源看向林知返,林知返不好意思的说:“是韩兄非要问我,我才说的,我们还在讨论你要不要来了。”
江源的表情有点僵硬,还是解释道:“没有。”
林知返没有听懂,问:“什么没有?”
“没有商讨婚事。”
林知返呆了一下,为什么施乐告诉自己是呢?林知返更相信江源,他还能骗自己不成。但是听到江源的亲口确认,林知返竟然有点小高兴。
林知返发自内心的问了一下自己为什么江源不与施乐结婚而自己高兴呢?难道自己喜欢施乐不成?林知返赶紧否定了这一结论,施乐虽然长得漂亮,但是感觉从来没有了解过他,所以谈不上喜欢,那是喜欢江源吗?林知返第一次下了一个超伦常的结论,但是也立马否定了,自己怎么肯能喜欢男人,为了进一步证明自己的猜想,林知返回头看看韩钰,这个拿笔在纸上乱画的人,也没有吸引自己的地方,所以林知返更放心排除了这一点。
但是回头看看江源时,内心又莫名其妙的跳了起来。林知返捂住跳动的胸口,目光避开江源,怎么一看到他胸口就震动的砰砰跳,最终林知返还是说服自己,自己的命是江源给的,所以很有可能这两具身体具有互通性。
这个理由很管用,林知返成功的说服了自己,而且心脏也渐渐的平稳了下来。
崔是明来了,屋里也恢复了安静,崔是明捏着山羊胡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陆战身上,“陆战,你站起来帮大家回忆一下昨日讲了什么内容。”
“回夫子,昨日您教给我们一些在外如果受伤了如何进行自我治疗。”
“好~接着说。”崔是明赞赏,眼光很是欣慰,自从陆战的食耻蛊事件后,崔是明基本上没有跨过它或是重视过他,但是今日却改了常态,还真是叫人纳闷呢?
“回夫子,如果是剑伤或是刀伤应该及时包扎,若果是中毒又不清楚毒性,最好不要动,等待求救。”
这些从小就开始学习和实践的东西,每个人都会的东西,不知道崔是明为什么还要教?当这群人是三岁孩童吗?”
对于这个问题,崔是明解释道,孔老夫子有言:“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都把孔老夫子搬出来了,这个解释还真是无懈可击。
但是下面有人开始拍马屁,“陆兄,真是好渊博。”
陆战瞪了他一眼,因为他这样说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