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意识到她放弃挣扎,所有的动作都顿住了。
“我讨厌这样的你。”她低低地,声音微颤。其实,她也讨厌心不由己的自己,她怎么能不排斥他的接触呢……
一身热血,所有蠢蠢欲动的渴望,在她“讨厌”两个字中慢慢消退。那只手,终于恋恋不舍地退出她的范围,司徒逸久久凝着她。
放,不舍;不放,她的模样让他不忍。
他司徒逸何时心软成这样了……
但他终是放开了她。他的情伤持续五年,如今才放手准备接受她。她的情伤,才过去不到一个月。他不是毛头小子,应该懂一个女人的感受。
他想离去,但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终是眷念不舍地纠缠她唇瓣好一会,才放开她。声音沙哑得厉害:“早点睡!”
一得自由,她飞快闪到长廊,她转身瞪着他,气愤得心口起伏得厉害。忽然,她上前一步,一把抓起他的衣襟。
“灵灵——”司徒逸错愕,却没有说下去。她灼亮的眸子,好美!
“女人不能骗的!也不要随便去强吻女人!”夏晓灵凶巴巴地警示着,然后挺直脚板,连睡衣都顾不上扯好,拽拽地向粉红房间走去。
清亮的关门声,在夜空里格外响亮。
司徒逸听着关门声,许久没动。深邃的眸,就那样看着那房门。
慢慢地,他唇角弯了起来,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低语:“我喜欢你。晚安!”
悠然来到浴室,他把灯光调到莹白色,看着镜中清俊的脸。最后落上皱褶的衣领。他蹙着眉凝了半晌,终是无奈地摇头——她是第一个敢跟他下命令的人,还抓着他的领子下命令,估计老爷子如果看到,会哈哈大笑三百回。
夜已晚。他随手脱下衬衫,打算沐浴睡觉。可眼尖地看到她放在一角的内依内库,眸子不由闪了闪——他要不要好好表现一下,帮她洗一洗……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夏晓灵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夏家的几张面孔,轮流在脑海里飘来飘去。还有乔小曼和乔小娜,一个心有所属,一个珠胎暗结,都不知两姐妹心仪的人是谁……她甚至想起,老妈眉眼出众,却一直不肯打扮自己,也不肯替自己找个伴儿,让自己过得舒适些……
想到最后,依然想到了她现在回避的事——司徒逸坚定不离婚。
不过她刚刚那么凶巴巴,司徒逸应该会和她离婚吧……
她瞪着窗外,喃喃着:“我累了,我一定要走得好远好远……”
她在喃喃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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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闹钟不知疲倦地响起来。
夏晓灵不想动,可太阳已经斜斜地照进来,班还得照上。
她只带了套换洗裙子。所以根本不需要时间挑选衣服,不到三分钟,她就出现在长廊。
长廊里安安静静,司徒逸应该在健身房跑步。想了想,她准备先洗漱。正要朝外面走去。忽然眼前红色闪过。
“啊——”大清早会有灵异事件么?夏晓灵的叫声,几乎响彻整个别墅。
“不好意思!这是你的。”旁边响起温和的声音,居然淡淡的委屈,很不协调,“灵灵,昨晚我是想帮你洗洗……”
尖叫声过去,夏晓灵定睛看时,才发现面前飘过的红色,居然是自己的内依。它正乖乖地躺在司徒逸的大掌中,皱成一团。
“*!”夏晓灵又一声小小的惊呼。完了,再和他纠缠下去,她温驯乖巧的夏晓灵,都要变粗俗了,什么话都会情不自禁地喊出来。可看上第二眼时,她惊愕的目光,慢慢移向司徒逸,变成了谴责,“你把它放洗衣机了?”
她的粉红内依,已经完全失去原形。
“不好意思!”向来淡定的司徒逸,脸上覆上薄薄的红,“我不知道,它进洗衣机会是这个样子。”
她忍,忍得心脏都疼了,忍得她甚至忘了两人昨天谈离婚。最后,她气呼呼地夺过他手中的变形物,一把扔进垃圾桶。咬着牙向前面走去。
没关系,她忍,反正夏美芙迟早找上他。他们迟早得散伙。她也绝对不会感谢他好心帮她洗衣服。虽然她无论怎么想,也没办法想象,司徒逸这么矜贵儒雅的男人,会替女人洗衣服,而且是内依。可是,她为什么想着想着,心颤,心酸,又有淡淡的喜悦,和控制不住的心慌。
憋着气,她大步向前走去。
“我赔你……”他亦步亦趋地跟着。
“好,你赔呀!”她倏地转身,清亮的眸子里,委屈和怒火交融。
司徒逸挑挑眉,笑意不着痕迹地腾上眸间,却严肃着一张脸,二话不说拉着她:“东西在更衣间。”
她还真跟着他去。可才走到更衣间,她的脚提在半空,不知道该放下去,还是缩回去。最后,她的眸子涩涩地转过180度,落上身后的司徒逸。连声音都涩涩的:“不是我眼花了,就是你疯了。”
原本空旷的更衣间,居然多了几个长长的铁架,上面挂满了女式内依。什么颜色都有,而且都用衣架撑着,一目了然。
“司徒先生,本市所有aimer品牌的34a尺寸的,已经全部送来了。”关雪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她平静极了,却只看着司徒逸,压根不注意夏晓灵的存在。
“34a。”愣了半天,夏晓灵的注意力落上这个。
“好了,你先下去。”司徒逸点点头,目送关雪离开,才转向夏晓灵,“这里面,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