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安放着两个架子。
架子上,分别套着两件轻甲,在轻甲后面,又有一个架子,架子有两排,各横放着一柄剑。
赵归怀念地走近,在冰冷的钢铁上细细抚『摸』。
「又见面了,老伙计们。」
赵归道:「本来都让你们休息了,但是……再陪我一程吧。」
嗡———
长剑仿佛发出了剑鸣。
赵归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幻觉。
但是……他不在乎。
回到六十岁的他,已经有足够的力度,去提起因为他体力衰退,而只能放置在仓库发霉的武器与防具。
赵归默默地把它们搬出来,熟练地检查了一遍,防具保护得挺好的,没有发现问题。
至于武器,其实也没问题,但太久没用,赵归决定还是磨一下。
赵归伴着晨光,专注地在园子内磨剑。
磨剑,更是在磨心。
那被年月腐蚀的,失去激情与热血的心脏,再次复活。
良久,赵归磨完剑,看着长剑满意地笑了起来。
把剑入鞘后,赵归把菲特的剑也一并磨好,他决定把菲特的剑也带着上路。
然后赵归很快找出当年的马车,准备好食料等东西放上去。
下午时,赵归身披轻甲坐上马车,旁边放着两把长剑。
拉车的,是一匹老马。
当年那匹白马的孩子,现在年龄也不少了。
但是还能走,也能跑。
在这天午后,赵归一抖绳子,没有留恋地走了。
有村民看见,但没有人知道赵归要出去那么远的地方,只以为他是去城内。
赵归向着远方出发。
一路向北,一路向北。
马车的轮子在雪地留下两道深深的轨道,一如赵归和菲特当年出发的景『色』。
只是当年相伴的两人,只剩下一人。
但是……赵归此行,正是要去取回另一人。
在苍凉的野外,只传来赵归豪放的长『吟』: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啊,右擎苍———」
声渐小,直到最后溶化在风中。
赵归(八十岁),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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