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穿过一片林子,空旷的野外,看不到半点灯火,隐隐看到前方黑漆漆的矗立着一座大山。
凤轻歌与虎飞啸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在山的前面有一条浅浅的河流,流动着发出悦耳的声音。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飞到上面去看看这附近有人烟吗?“虎飞啸对她说。
凤轻歌点了下头,就站在原地目送虎飞啸飞到空中,而且越飞越远,只能在夜空中看到一个小黑点,也很快就被山顶的树木挡住了。
就在凤轻歌百无聊赖的四下张望之时,一个黑影落在了她不远处并向她走来。
凤轻歌听到脚步声,却不动声色,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之时,蓦然转身挥掌向对方击去。
“是我。”虎飞啸的声音响起。
凤轻歌一愣,手掌停在空中,离虎飞啸只有一拳头远,果然是自己的夫君。
“喂,你怎么不言语一声?”凤轻歌收掌埋怨着。
“让你在这里等我,你到处乱跑什么?”虎飞啸也埋怨着她。
“好了,好了,发现什么了吗?”
虎飞啸用手往南边一指,“从这道山口进去,往南边一绕有一山谷,在山谷的尽头处,也就是这条溪流流过之后,有一间茅草屋,看样子应该是个猎户吧?”
凤轻歌迈步就走,被虎飞啸一把给拉住了,不解的望向他。
“傻媳妇,这样走过去,得走到什么时候?来,抱住我的腰。”虎飞啸说完,将两条手臂平行抬起。
凤轻歌忍着笑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两个人的身子飘起来,虎飞啸还不时的将两条手臂扑棱两下,如同飞行中的大鸟一般。
“喂,不要乱动,小心让那家猎户把你当大雁射下去。”凤轻歌嘴上说着,扭头向下看去,在群山之中搜寻着虎飞啸所说的那单间茅草房。
果然看到了微弱的光亮从茅草屋里射出来,虎飞啸也开始往下降落。
茅草屋座落在山谷尽头的拐角处,正好建在一处高坡上,下面还有几棵不是很高的树,虎飞啸与凤轻歌就落在了树梢上,其高度正好与草屋相仿。
虎飞啸凌空走过去,当两个人的脚落到地面上之后,凤轻歌松开了手。
“谁?”就在他们两个刚往前走出两步,就惊动了屋里的人,手拿着弓箭走出来。
一个中年男人,尽管在夜色中依然看得出皮肤黝黑,可能是常年在山里打猎所致,高大健壮,一脸的络腮胡子如同脸上插满了钢针一般。
当他看到站在面前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时,顿时愣了一下,似乎对能在这个地方见到人颇感意外,尤其是晚上。
“你是这里的猎户吗?”凤轻歌生怕虎飞啸吓到人家,抢先一步走过去问他。
对方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喂,你刚才不是说过话吗?怎么这会儿又装哑巴?”虎飞啸不耐烦的说。
凤轻歌怕的就是他这种跟谁都一个口气的腔调,忙说:“京城里发生了一件少女失踪的案子,我们追查到这里,天色晚了,无处可去,发现这里有间小屋就过来了。”
“进来吧。”猎户转身就向屋内走去。
屋里,一盏忽明忽暗的小油灯靠近墙的位置是一张木板床,一条凌乱的被子蜷缩在上面,只有着简单的生活用品。
“请坐。”猎户说完自己就坐到床沿上了,就在坐下去的那一瞬间还发了一声吱悠的声音,可见那张床是多么的粗糙陈旧。
凤轻歌在屋子里目寻了一圈,哪有个坐的地方,连张凳子也没有,直到看到地上有两个石头墩子才明白过来,这就是待客的坐位。
还正好有两个,虎飞啸与凤轻歌分别坐下去。
“壮士贵姓呀?”凤轻歌看到他将手中的弓随后放到身边的床上。
“在下姓和,单字一个东,祖上几代都是猎房。”和东说完,站起峰来,旁边就是一块石上面摆了块木板,上面放着一盏小油灯,旁边一根削尖了的树枝去挑灯芯,以让屋里亮堂一些。
“这座山叫什么山呢?”凤轻歌想跟他打听一下。
“煤山。”和东随口说着,又坐回到床沿上去,“这座山夜晚看上去就如同一块大煤块一般,因此叫煤山。”
“你可曾看到有人进入煤山?”
凤轻歌略一犹豫补充道:“可能是几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
“没有。”和东冷笑了一下,“如果在煤山转上一圈,只怕一天也转不完,别说进来几个人了,就是来个千八百的也很难被发现。”
“山里有猛兽吗?”
“这里人烟稀少,最不缺的就是猛兽,我还在山里见过老虎呢,否则也不用将房子建在半山腰上了。”
“哦?还有老虎?”虎飞啸冷笑了一下。
“我劝你们对道路不熟的话,还是不要轻易进山,迷了路就麻烦了。”和东想了一下,“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等天一亮,我陪你们去找找。”
凤轻歌一看这个人就是爽快之人,自己还没等开口呢,他就自己提出来了,一点也不做作。
“多谢和壮士。”
就这样,他们在这间茅草房里休息了一夜,天刚蒙蒙亮,就都起来了,和东将昨天剩下的食物放在火上烤了下分给他们吃,便开始在山中寻找起来。
“如果他们进了煤山,会不会找个地方藏起来呢?”凤轻歌跟在和东的身后,虎飞啸则跟在她的身后。
“煤山的大小山洞我都进去过,我带你们去找,找不找得到就要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