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门将这篇文章念了一遍,丁谓果然是一手好笔杆。这篇文章写得言语垦切,还在话外之音提到他罪不可恕,愿听候太后的落,那怕太后叫他死也可以。但是石坚为了立功,让这些叛党纵容到这地步,同样也是罪不可恕。敢情他宁死也要把石坚拖下水。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但现在经他这么一说,太后要不处置石坚,也不能处置他了。
王曾在一旁听了。他对石坚说道:“这个人智谋不可测量,之所以有今天,也是他大意造成地。如今天若不死,数年后必复用,那将是天下之再次不幸,行事将会更加小心诡诈,为祸将更胜于以往。”
石坚苦笑,能让这个耿直不怕死地大臣说出这等畏惧地话,这丁谓也是太牛了。不过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自己小心。只要走漏了一点风声,或者要不是事先就安排了吕夷简将他看守在家中。昨天凌晨让他能走出府中,自己就会大事已去。
不过他向王曾做了一个手势,叫他稍安务燥。
看到刘娥在帘后沉吟,丁谓立即跪下头去,并且将头叩得嘣嘣响,只是说:“臣但听太后落。”
等到他抬起头来,已是满眼泪水,一副憔悴状。这使刘娥想起他地拥立之功,她之所以有今天的权位,这个丁谓不可说没有功劳的。这让她更加沉吟。
这时吕夷简和薛奎又站出来禀奏。原来昨天朱历奉石坚命令去四贤宫捉拿这中里的道士,却现了那个用重金收买厢军刺杀石坚地道士。并且还现了一个人。说起这个人,那可是大名鼎鼎。原来这是一个女道士,叫刘德妙。原来她曾以巫师身份出入丁谓家中,可丁谓对她说:“你这些巫事说明了也只是一些小把戏,石坚早就揭穿了。不如你称老君言祸福,才能打动人心。”然后派人在地下挖来龟蛇,叫她说是出自她修行的山洞里,进宫为真宗祈福。后来宫中生大案,丁谓又将她保释回来。
昨天在审问过程中,薛奎还得知,那个道士手上拿的一万两黄金正是雷允恭所赐,但是事后这个道士没有求一点回报,这让薛奎起了疑心。他本来想请石坚过来参考,可那时石坚正在入睡,于是他找来了吕夷简,经过审问,才知道他们正是天理教八部中的天人部众。现在朝中众臣都知道这个天理教是个邪教,也是一个反教。
如果说丁谓仅是失职还有情可愿,现在他勾结反教,诬盅,就连冯拯也不敢吭声了。
听到这里,刘娥也知道今天非诛丁谓不可了,否则天下诸官还不都胡作非为,只是她透过帘子向石坚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可让她失望地是看到石坚面沉似水,无喜无忧,这让她弄不明白了。
刘娥没有让丁谓起来。只是下令叫士兵去抄丁谓地家。
大殿里也开始安静下来。现在丁谓可是朝中的头号大佬,其他人只是一些小罗喽,怎么处理都无关紧要。这些大臣都不吭声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抄家的结果粗步统计上来,谋反的证据没有现什么。不过抄出了无数官员贿赂的赃款,还有一些勾结陷害大臣地证据。其中包括对付王曾、曹玮的计划书,不过另人奇怪的是没有找到他对付石坚地什么计划。
这些大臣都在心中想道:丁谓今天输得不冤,他太小瞧了石坚了。就如石坚能写出《三国》,计谋还会差吗?不过这少年心性好,可这些丁谓作恶多端,加上以前地仇恨,把这少年逼急了。
这时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可能让丁谓活下去。于是一道道圣旨下去。丁谓弃市,其子及家人流放两湾大6。众人听了都摇头,这也够远地。恐怕他这一家子这辈子也甭想回中原了。雷允恭及其他谋逆者除需继续审问天理教之事还需羁押外,全部弃市。其中雷允恭及其家人车裂,其他重犯则诛及家人。凡参与者皆流放两湾大6。并着令宋绶书写制词。
这时候石坚奏道:“去往两湾大6路途遥远,运费颇高,现在西边局势不安,不若着他们修造一条通往陕西的坚粉路。”
听到他这个奏本,连曹利用也称妙。他现在也在心里庆幸,这段时间由于丁谓孤傲,让他有些看不惯,所以与丁谓关系疏远了一点。这才脱离这场变故。其他一些大臣也随声附和,这不是他们在拍石坚马屁,而且确实有了这一条马路,那么军队和后备粮草可以迅调往前线。
刘娥说了声:“准。”
可是看到石坚一言,所有大臣都附和,她心中更不悦了。
随着还有圣旨在继续下达,因为任中正身为太子宾客,兵部侍郎,与丁谓交通。坐贬知营州,其弟中行,中师,一概降
这时候宋绶地制词也写了出来,当众臣听到他写到无将之戒,旧典甚明;不道之辜,常刑罔救时都禁不住笑。原来当时丁谓强命宋绶草制责寇准词,宋绶不服气,问:“请问丁大人。用什么罪来定寇大人?”
丁谓说:“《春秋》无将。汉法不道,皆证事也。”
宋绶虽然迫于丁谓的势力。写了草制,可将丁谓本语中动机不良地一概没有用。
宋绶文章写得好,连著名的大学士杨亿也自叹不如,可他为人老实忠厚,沉默寡言。看到宋绶现在都对丁谓恨之入骨,连刘娥在帘后也谓然一叹,这是天也要亡丁谓。
随着下召王曾加中书侍郎、平章事,吕夷简为给事中,鲁宗道为右谏议大夫,并参知政事。
最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