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庆买下那块卧牛石毛料后,在解石之前,或许是带着炫耀的成份,特地让大家都近前观赏一下,并请大家说出各自的心得,因此有不少赌石客抱着学习的态度倒是真心说了不少见解,以便等下解石后前后对照下,也有利得提高自己的赌石水平。
高天原自然也过去,他也不听那些人的胡扯,而是装作用强光手电察看的样子,迅速透过扶住那块毛料的左手,打了一道灵气进去,粗粗地探查了一番。
今晚利用灵气作弊察看了那么多的毛料,固然把灵气消耗得七七八八的,但是灵气利用手法也是越来越熟练了,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高天原就看到在那块毛料偏后面的位置有一颗形状酷似白萝卜、碧绿透明的翡翠,如果何庆是从后面部位开始切割,只是两刀就可以切到这个位置了。
可惜的是何庆一开始理所当然的从石皮最薄的那一面开始切,之后也是循着这个方向一直往里切,就是最后一刀也只是在最中间位置切了一下。
不是所有人都像高天原一样可以用灵气作弊对翡翠毛料进行“内视”,对里面的情况事先就“看”了个仈jiu不离十,然后再装出一副菜鸟的样子,即使把一大块的毛料都切成了“砖头”了,真正的翠心却还是好端端地藏在某一块“砖头”中。
或是又像某些压上了所有身家豪华赌一把的赌徒,不把买下的毛料切成一片片的“雪片糕”,最后都是不会甘心的。
何庆自身身家不菲,年轻的时候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总的说来还是属于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因此连切几刀只是只见白棉不见翠,便干脆处理掉这块他心目中的废料了——不只何庆,便是在场的其他人也是这么想,因此,赌石场老板罗纪平给出两万的收购价还算是高的了,这一点何庆心里也清楚。
当何庆把切开的毛料处理掉时,高天原本想开口提醒,刚张了张嘴便又闭上了:大家都是来这里赌石的,自己跟他非亲非故的,根本没必要去做这个滥好人,而且到时自己怎么跟他解释,说自己可以透视到毛料的石皮内部去?现在可是都得出结论了,连x光机都不可有透视到翡翠毛料的内部去的,不然的话大家还赌人毛啊,一个一台x光机到矿山去检测一番就好了。
就是万一何庆真的信了,从里面切出翡翠了,那自己恐怕就杯具了,小的方面说以后肯定没有一家赌石场会让自己进了,大的方面甚至会有人想着控制自己来给他们赌石,甚至会因此惹上国家暴力机关也说不定。
而高天原只想好好地赚钱享受,让一家人可以开开心心地过ri子,可不想无缘无故地给自己惹麻烦。
而且这不也是自己的机会么,自己买下别人处理掉的废料,即使切出了极品翡翠,别人也只会说自己运气好,或许这还可以在将来时候掩盖自己大量出手翡翠明料的真相呢?
于是,在一片或真或假的惋惜声中,高天原对罗胖子喊道:“罗老板,你这堆切开的毛料还卖不卖?我刚才就也看中了这块毛料了,可惜被别人捷首先登了。虽然现在何先生赌垮了,但是要是不把它都切开,我怕晚上会一直睡不好觉的呢!”
“哈哈哈,小兄弟你要的话,我算你五~~嗯~十万好了!”
“什么?刚才那个何老板不是只算了两万么?算了算了,本来还想着就算切不出翡翠,切成砖头运回去装修房子也不错的。”
“那~~”罗胖子转头看了一圈,见旁边都没有人出价的意思,便马上把价格降低了一半:“五万,五万怎么样?小兄弟,我做的可就是低买高卖的生意,总得让老哥我赚点吧!”
“啊?罗哥,可你这高低也差太多了吧!你看,今晚算来说不定还是我在你这里买了最多的毛料了,要不,这堆废石料就送给我好了,哈哈哈!”高天原赶紧顺杆子上了,热络地喊了起来。
“小子,想得美啊,实在不行大不了我自己切着玩了,两万块,哥也不赚你的钱了,要的话就给个信?”别人形容罗纪平是只进不出,不然哪能长这么胖,所以想占他的便宜想都是不要想了。
高天原假装略作迟疑,恰好在罗胖子就要不耐烦地再次出声前喊道:“行,两万就两万,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两块毛料都切不出好的翡翠来!陈哥,付钱!”
“对了,陈哥,即然庆红和勇龙都过来了,干脆你先帮忙把我们赌下的毛料和切开后大块的碎石,都装到车上去,回去我要把每一块都切开来仔细找的。”刚才已经跟罗胖子讲好了,让他提供一辆专门运毛料的货车帮高天原把所有的石头都运回到那个准备买下的院子里。
“哎,陈哥,搬的时候小心点啊,可不要不小心摔坏了,说不定哪块里面就有翡翠了呢!”高天原见陈卫东转身要走,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里面可真的是有不少优质,甚至是极品的翡翠啊!要是不小心摔坏了可得心疼死。
接下来高天原在解石工的帮助下,先把中间那段没有翡翠的部分用台虎钳固定好开始解石,三下五除二地切成了一堆的“砖头”——这下大家都看到了,没有出翠呢!
高天原刚把剩下那块里面藏了一颗比白萝卜略粗的翡翠的毛料固定在台虎钳上,外面的人看到高天原一直占着解石机,便不由得鼓噪起来了——这么晚了还没有走的人急着想把自己赌下的毛料切开,至少是开一个窗口看是不是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