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叶。”徐翰文赞叹道。
“这个老伯真有眼光。”清笙对着徐翰文眨了眨眼睛,颇有些顽皮地笑道。
徐翰文看着小巧玲珑,娇俏可爱的清笙,也对着她笑了笑,但内心却又是一阵叹息。
“你们这茶叶来的正好,我正不知要用何物招待客人。”太衍倒没有任何芥蒂,对着荀音道:“且劳烦二位姑娘,帮贫道沏些茶来。”
荀音又接过香木盒子,柔声道:“自当效劳。”
上了茶,荀音就拉着清笙,两个跑到了药园里去了。
太衍则是和徐翰文喝茶聊天,当然,最多的还是徐翰文问,太衍解答。
于是,两人从水旱农时说到治国理政,从治国理政又说到山川地理,从山川地理又说到修身养性,从修身养性又说到天地自然。
每每徐翰文有问,则太衍必答,而且答则命中要害,使徐翰文一听便懂。
最后徐翰文更是不停的一边喝茶一边听太衍说,连杯子里的茶凉了他都没在意。
等到太阳西下,荀音和清笙也告辞离去时,徐翰文才惊觉过来,时候已经不早了。
太衍说完了最后一段,看了看天色,笑道:“今日所谈甚欢,不过天色已晚,贫道就不留县尊了。”
徐翰文连忙起身,朝太衍深深下拜:“今日我方知天地之大,学识之广。恨不能早遇道长,以师事之。”
太衍看着徐翰文,笑道:“人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你不必如此。”
徐翰文又是一拜,“今日受益良多,以道长的学识和修为,足以安定天下,与民泰平,为何却隐居于山野之中呢?”
太衍缓缓说道:“贫道此来就是要教化苍生,不过时机未到耳。”
徐翰文猛然抬起头,一双目光极为明亮,他看着太衍,最后道:“翰文明白了。”
随即,徐翰文拜别道:“那我便回镇上了,明日再来拜访道长。”
太衍将徐翰文送到门口,徐翰文转过身来,问道:“白日里所见的翼马,可是江钦他们的?”
太衍一听,内心便明了前因后果,答道:“是,他本人已被贫道除去。”
徐翰文大喜,“道长真为民除害。”
太衍摇头不语,徐翰文看着三清大殿道:“道长,不知这殿中祭拜何人?”
太衍道:“乃三清也。”然后用极其简短的话描述了三清来历。
徐翰文道:“我当择吉日,然后大礼敬拜三清祖师。”
“善。”太衍说道。
徐翰文等人离去后,太衍抬头看了看满是繁星的天空,只见群星并列,主星幽明,只是象征皇权的那颗星极其晦暗。
“快了。”太衍低声说道,然后关上了观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