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殿内,太衍递给桓恕一册书籍,对他说道:“这是《洞虚天书》,共有九章,前八章列有三百种法术,第九章有三门神通。但只有全部参悟天书中的三百道法术之后,才能领悟那三门神通。”
桓恕接过洞虚天书,道:“弟子一定认真参悟。”
太衍点点头,又道:“太一观当设观主一人,你为观主。还要设‘尚令’与‘刑君’二职,共两人,其下还要有七星道童,共七人。那尚令与刑君人选,如今还未出世。你的要务,便是寻找七星道童。”
桓恕应声道:“遵令,只是祖师,这七星道童可有什么说法?”
太衍道:“七星道童需各有良善秉性,应是你这个观主的弟子。你要收什么样的弟子,不用我讲了吧。”
桓恕闻言,笑着回道:“祖师之言,弟子明白了。”
“嗯,七星道童的道号,就按七星名号来取。”太衍说道。
桓恕应道:“遵令。”
此时,一身戎装的耿秉带着几名手下走入了太一殿,一进来就朝太衍恭身行礼,“大真人。”
桓恕转身行礼道:“耿将军。”
太衍看着耿秉等人,问道:“你们是要回洛阳了吗?”
耿秉点头应道:“是的,特地来向大真人辞行。”
太衍起身道:“这一路多谢诸位护送,贫道感激不尽。”
耿秉朗声一笑,说道:“大真人严重了,末将反倒认为是大真人在护送我们。”
“哈哈,令之。”太衍笑了一声,开口叫道。
桓恕上前一步,道:“祖师。”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好了吗?”太衍问道。
桓恕道:“已经准备好了,都在仓库里放着。”
太衍点点头,然后朝耿秉说道:“贫道准备了一些酒水干肉,将军可命人去仓库中搬取,带在路上总比你们吃干粮好。”
耿秉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大真人不必破费了。”
太衍看了一眼耿秉,笑道:“既然还叫贫道一声大真人,就不要废话,领命就是。”
耿秉无语,只能抱拳行礼道:“那就多谢打真人了,只是酒实在不能带,行军之时禁止饮酒。”
太衍大手一挥,说道:“你尽管带上,畅快饮用,贫道保你到洛阳这一路平安无事。”
西湖,汉时并不称西湖,而是叫‘武林水’或‘时圣湖’,为了方便,这里提前使用西湖一称。
湖上一艘小船驶到岸边,从小船上下来一人,麻衣草鞋,头戴斗笠,肩上担着一条布袋。
这人下了船,望了一眼前方河岸绿荫中隐隐约约的殿宇楼阁,然后快步走上堤岸,朝那殿宇楼阁之处走去。
穿过林荫小路,径直来到一座宏伟庄严的道观前。
在道观大门的正前方,有一座高耸的汉白玉牌楼,牌楼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太一观。
过了牌楼,迎面便是巍峨的道观宫门,宫门之上也有写着‘太一观’三个字的牌匾,在牌匾下方两侧,则挂着一对楹联。
上联是:春夏秋冬四季往复,不竭者日月星。
下联是:风花雪月四时交替,不厌者天地人。
这人抬头望着道观宫门,可惜他却不甚识字,眼前太一观三字到是认识,那是因为看得多,听得多。
但这对楹联却不认识了,不过这和他的来意没什么妨碍。
他只是往道观左右的林间看了几眼,看到了四五座伫立的望楼,还有两处军营。
不用说,这些就是吴郡太守专门调拨的军队,他们是来专门护卫太一观的。
虽说太衍并不需要他们护卫,但作为一郡太守,对于大真人的居所,总不能就这样让太一观孤伶伶的呆在这荒郊野岭吧。
的确,此时的西湖畔,或者说太一观所在的位置,对于后世来说,真的是荒郊野岭一般。
不说西湖畔,整个吴郡、整个南方,现在都是一片蛮荒地带,都是一片落后的模样。
大汉无论是文化中心,还是经济中心,要么在观中,要么在中原。
南方是蛮荒之地,是瘴疠野蛮杂处的地带。无论是人口,还是经济,都比不上已经被秦汉两朝经历了数百年的关中和中原地区。
正是因为南方人烟稀少,所以才有大片未曾开垦的土地,正是因为人烟稀少,所以经济文化自然也发展不了。
所以南方的初始开发,还差第一次‘衣冠南渡’。
南方的初步繁荣,还差了一条‘运河’。
南方的最终崛起,并在经济文化上超过北方,还差了第二次和第三次的‘衣冠南渡’。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一队身着铠甲的兵士从太一观外走过,那人并不害怕,乱世的贼兵都见过了,他又何必害怕这定世的军队呢。
那人从肩上取下布袋,然后走进了太一观内。
桓恕正在太清殿外参悟《洞虚天书》中的法术,忽然神念一动,转头朝门口望去。
桓恕起身上前,稽首道:“这位善人,是来拜神的吗?”
那人将手里的布袋递向桓恕,然后开口说道:“我要拜神,怎么拜?”
桓恕一听这人的话,顿时眉头一簇。这个人看似年长,但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刚刚学习说话的小孩一般蹩脚。
但转念一想,南方胡蛮较多,与汉人杂处,所以眼前这人应该就是胡蛮之人了。
桓恕想过之后,并没有接他的布袋,而是领着此人到了太清殿中。
这人一进太清殿,只见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