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衍教祖。”这边,杨已经在官员百姓的簇拥下来到了太衍的面前,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朝着太衍就跪了下去。
“杨拜谢太衍教祖,大德巍巍,救我随国万千黎民。”杨诚诚恳恳的跪拜在地,身后官员百姓们也都一齐跪了下去。
太衍打了一个稽首,面目肃然道:“陛下请起,贫道乃修行之人,济世行善、教化万灵是贫道的本分。”
说完,玄恒快速上前,将杨扶了起来。
杨擦了擦眼泪,“若天下修行之人都如教祖这般心胸宏阔,又何至于今日?”
太衍笑道:“陛下,此时当重开明堂,再建大业。以昭示天下,安抚人心。”
杨道:“如今京城已毁,如何重开明堂?”
太衍道:“有,昔日古容篡位曾建一座受禅台,正好用作陛下重享帝位之用。”
杨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教祖此言有理。”
众人也哄然大笑,笑那古容空忙一场。
真是: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于是众人皆拥簇着太衍和杨,朝着那受禅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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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禅台,高九重,旌旗猎猎鼓声隆。
玉阶长,石台阔,典乐大礼丹陛宏。
天兵金甲九千人,横列竖立文武从。
敕命高唱宣法度,令行禁止车马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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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已被太平教布置的如此庄严宏大的受禅台,杨脚步陡然一滞。
太衍伸出左手,拂尘一挥,只见他左手上陡然出现一方檀木方盘,方盘之上盛放着一套玄色冕服,以及一顶冕旒。
“这是?”杨看着太衍掌盘中的服饰,有些疑惑的问道。
太衍笑道:“此乃天子命服。”
“哦?”杨有些好奇,“只是我从未见过。”
太衍笑了笑,对着杨又是一挥拂尘。霎时只见一阵朦胧云光闪过,随后杨整个人就大变了模样。
先前的杨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此时的杨身穿十二章衮服,头戴十二旒冕冠,整个人浩然威武,大气磅礴。
“真是天子命服!章服华美,庄重肃武,陛下,臣以为当以此服为天子衣裳。”高应方谏言道。
杨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感觉有些不利于做比较大的动作,但是一穿上这套衣服,自然而然的就感觉到了一种心理上的束缚,让你无法做出任何不雅的动作来。
只是杨对于头上的冕冠两侧红丝上系着垂下的玉珠有些不解,感觉到很不方便。于是便问道:“教祖,这玉珠可取去吗?”
太衍道:“陛下若要取去,也无不可,只是先听贫道说一说这玉珠的作用吧。”
“愿闻其详。”杨说道。
太衍道:“此物名为充耳,即所谓‘冠配充耳’者。玉,温润质朴,透彻明亮,有君子之德。以玉为充耳,垂于陛下双耳两侧,意在提醒陛下,要分辨忠言,挡斥奸语。”
“不必取去了。”太衍话音落下后,杨便挥手说道,“充耳大有其用,教祖明见万里,智盖天地。”
太衍摇了摇头,并不多说,只是道:“陛下,请上封禅台。”
“封禅台?”杨听着太衍嘴里的新词,又有些迷惑,“不是受禅台么?”
太衍笑道:“谁受禅?受谁的禅?陛下重临大位,当封禅天地,昭告世人。因此,便为‘封禅台’。”
杨听的激动万分,“封禅台!好一个封禅台。”说完,便拉着太衍朝那封禅台上走去。
文武大臣们紧随其后,百姓门自在下方静列其位。
杨和太衍并行,当他们走上高台,到达第八重台时,太衍忽然站着不动了。
“教祖?”杨诧异的看着太衍。
太衍打了一个稽首,道:“陛下乃人间天子身,贫道乃世外逍遥客。各有其道,各为其事,贫道不可僭越,请陛下登台就是。”
杨深深的看了太衍一眼,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太衍和古彦华、或者说太平教和武修的不同之处。
太衍他们是真的把自己当做修行之人,他们是真的把除恶扬善当做是对自己的历练。
杨拱手,朝着太衍恭身拜下,太衍也稽首回礼。
杨起身,转身登上高台。
他看着下方的数十万百姓,沉声道:“国家不幸,横遭奸佞。致使生民罹难,万姓倾覆。辛有天怜苍生,太衍教祖率太平教解救疾苦,祛除厄难。虽有凶疫横行,虽有天火焚城。但今后正当披荆斩棘,再造盛世。”
“孤,杨,在此向天地盟誓。定当褒奖贤良,摒斥奸邪。使百姓安居乐业,使我随国黎民永享盛世太平。”
台下的文武大臣们纷纷老泪纵横,跪了下来。下方的百姓们也一传十十传百,都跪了下来,口中齐声呼喊:“陛下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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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压住了山呼海啸的万岁之声,等众人平静下来后,继续说道:“太平教纾解国难,拯救黎民,功在社稷,德盖天地。太平教教祖太衍道德盛伟,贤达睿智,孤今立太平教为国教,与国同休。拜太衍祖师为‘大贤良师’,与天子同享尊位。”
高应方等人私下里交换了眼神,都无可奈何的再次跪拜了下来。他们明白,随国的武修虽然清除了,但是**派可还没有消灭。现在能保住随国基业和杨的皇位就不错了,其他的他们也做不了主。
连古彦华都敌不过的太平教,根本不是他们能随意摆弄的,杨心里对这一点看的还是很清楚的。
大臣百姓们又跪了下去,齐声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