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写信给李格非打听情况,李格非却说这个女儿自打漏勺走后就变得落落寡欢,词作不止这一首,还有好些首,什么“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什么“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看着都让人胆战心惊。
这首词却是易安妹崽在绿箬那里弹奏钢琴时随口唱的,正好徐国长公主来访,当时就被触动心弦,回去后大病一场。
这就把王彦弼吓坏了,那几日母亲神思不属,形状痴傻,反复吟唱此词,唱完就哭。
王彦弼一直忧心忡忡地陪伴,直到仙卿上门拉着母亲出门去中牟消散了几日,方才怀抱得开。
不过这首词终于被长公主府的下人们泄露了出去,晏小山获知后也痴傻了好几天,最后决定,大家傻才是真的傻,于是将之刊载在了《时报》之上,作者登记的是“易安居士”。
如今却是连广州都知道了。
“这个……”漏勺也不敢说小师妹不一定是真心伤感,搞不好是借文才逼婚也说不定,但是十五岁年纪太小,虽然已经过了大宋法定的女孩子结婚年龄,可现在士大夫家早已经不兴这个了。
刘挚还循循善诱:“子衡啊,这等绝妙好词,你小师妹还有没有?我最欣赏你苏家人洒脱这一点,可不能藏着掖着啊……”
我们家就数大苏最洒脱,怎么没见你说欣赏?老头你这是为了八卦,连立场原则都不要了?!
漏勺被老头惊得目瞪口呆,终于决定战略性败走:“算了就当我没来过,明公你慢慢吃,苏轭先行告退……”
……
任何人都会有自己的烦恼,哪怕是漏勺,哪怕是贵为一国之君王。
耶律洪基就很烦恼。
鞑靼人的挑衅,前后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勉强算是按了下去。
但是也仅仅是按了下去,大辽西北六千里江山,如今就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西南路招讨司。
这一年多里,辽国折损了西北路招讨司数名重将,几个名城,前后八万多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