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韩雨诗被带入府衙内,官老爷未曾升堂,未曾询问。直接命人将小女孩儿铁链捆绑枷锁伺候。
并未下入大牢,而是两名衙役带着小女孩儿从后门离开。
木质枷锁少说二十斤重,手脚的铁链也有十斤左右。这些家伙事放在成人身上都显得沉重,何况是一个七岁多的小女孩儿。
出了胡亥镇,进入一山林之中。山间小路蜿蜒崎岖,又是上山爬坡,加之韩雨诗身上三十多斤的负重。
小女孩踉踉跄跄连滚带爬,走路稍微慢上一点,便招来两名衙役的拳打脚踢。
“快点走,别浪费大爷的时间。”
“是啊,早些完事,回去后可以先去吃些花酒,在会衙门报差。”
“不错不错,今日这差事不错,走走路就有赏钱,足够咱哥俩fēng_liú快活了。”
“嘿嘿,大白腿***,想想就醉生梦死。”
两名衙役相互交谈,根本就没把小女孩放在眼中。看不顺眼时还会拳脚招呼一番,小女孩走路太慢耽误时间,就拎着脖领子将之玄在半空。
小女孩儿已经累的虚弱哭得禁声,默默忍受吊在半空的苦楚。不吊着又能如何,走路的沉重也不好受。被吊着虽然勒的脖子疼,但不用费力气。
尾随而至的木子多次想要出手,只是怕错杀好人。兴许韩雨诗家族犯错,受牵连发配降罪呢。
兴许衙役只是当差,将小女孩送往其他的衙门审理呢。
又不能直接搜魂,万一没把控好神魂力度,害的两位衙役痴痴傻傻,木子岂不是伤及无辜。
两名衙役轮番拎着小女孩儿前行。倒是有说有笑风轻云淡。
“韩族,富甲胡亥镇的胡亥商会,大白天被杀得一干二净。可惜了商会的财富,一把大火毛都不剩。”
“嘘!小点声,听说韩族是得罪了京城的大人物。在京城的韩族也被灭个干净。若是被那些人知道咱们在背后议论,说不定会和胡亥商会一个下场。”
”荒山野岭的你怕个啥,他们还能有顺风耳不成?在衙门内就能听到咱俩说话。话说县老爷吃了多少金钱,连个韩族小丫头都不放过。“
“也是,怕个毛线,一会找个安静的地方,把这小丫头解决之后仍深山老林里,过了今晚就成了野兽的口粮。韩族彻底没了,这件事情也结束了。”
二人自顾自的说笑,全然不知身后的危险。身体健壮的凡俗而已,在木子面前土鸡瓦狗。
两名衙役的自大,将自己推向死亡的深渊。木子无需在听下去,只要知道小女孩儿无罪即可,他是不会容许韩雨诗在眼皮子底下被无缘无故的杀害。
韩雨诗不能死,死的自然是两名衙役。
回去的路上小女孩儿沉默不语,木子问一句她答一句,没有定点儿多余的言语。
“你想去京城找出事情的原因吗?”
“想”
“你不怕京城的人权势滔天,你去后会自投罗网。”
“不怕。”
“如果当真是韩族有罪,亦或是诛九族的大罪呢?”
“不会。”
“的确不会,否则不用收买当地官府要你性命了,直接光明正大杀了就是。你真的不怕死。”
“不怕。”
胡亥镇的官府,是一个县衙级别,官老爷是一名县令。
当天夜里县衙内潜入一个白色身影,正是木子。
既然已经知道县令私收贿赂有错在先,就没什么客气的,直接收魂查找真相。
县令知道的不多,只收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而已,贿赂的人员已经返回京城。
当晚驻守衙门的衙役,全是县令的心腹,已在县衙设下陷阱,等着他人跳进。
县老爷并非只知收钱的傻子,两名衙役深夜未归,事有蹊跷在前。
胡亥商会在此地经营多年根深蒂固,难免有些江湖朋友。惨遭灭门衙门未出一兵一卒,难免被人诟病,并且找上门闹腾一番。
所以这位县老爷想着布下天罗地网,将胡亥商会的残余同党一网打尽。来他个永绝后患。
只是胡亥商会的同党没有出现,反而引来了一位白衣青年。
木子的强大神魂感知一番后,凡俗衙役的所有小动作皆在眼皮子底下呈现。
木子并非善良到迂腐之人,该出重拳时绝不含糊。悲催的胡亥镇衙门,县令以及驻守衙役,悄无声息便被人拧断脖子。
当天晚上的胡亥镇,官府衙门继兴旺酒楼、胡亥商会之后,燃起了两日内的第三次大火。
木子带着小黑炭和韩雨诗,当天夜里收拾好行囊,在房间内留下足够几日的开销,便悄然离开。
如此着急连夜离开,并非怕麻烦上身。而是现在敌人不明情况不明,遇到麻烦不知是该杀还是该留。
自早晨一顿肉包子果腹后,小乞丐便抱着木子赠送的行礼,将睡觉地点由墙角改到了客栈门口。
躲在被褥里的小乞丐,在月色下依稀看到三个熟悉的身影。小小心脏砰砰乱跳。
木子察觉到被褥下的异常,并未揭穿也未言语,径直带着小黑炭和韩雨诗离开。
被褥中的小乞丐,见三人走远。掀开被子起身,猫着腰点着脚,尽量让自己发出的声音很小,远远的跟在三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