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厨钱槐一听,头马上就开始摇了,摇得跟波浪鼓一样,道:“不不不,在下不同意,我们主动去会掉价的,别人来请和自己送上门,这是两种情况,并且待遇也会不一样。”
杜几现在才觉得这些人真是今非昔比,之前他只要说一句话,这些人刀山火海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竟然跟他理论起来了,倒真是世态炎凉,人心善变。
当然,这些人态度改变的原因并不在人心,而是在钱,之前他们做的事,都是见不得人的,并且得到的也是横财,人无横财不发,马无夜草不肥,他们得到的钱财,数目都是可观的,现在只管吃住,半毛钱也没有,所以这些人就渐渐变了,态度变了,心也变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都在为自己打算。
孙方一直没说话,到了这时也不得不站起身来,向杜几拱了拱手,又向众人拱了拱手,这样一来,他说出来的话,大家都不好意思反驳了,毕竟他态度恭敬,礼数周全,伸手还不打笑面人呢,更何况是他。
“诸位,听在下一言,在下昨夜卜得一卦,卦曰大利北方,有贵客将至,不如再等三天,再做决定。”
铁道虽说是这几人之中的老大,但许多事情还是听孙方的,于是眼睛走马灯似的转了转,然后问孙方:“倘若三天之后没有人来,又当如何?”
鬼厨钱槐把嘴一咧,声音洪亮道:“别信这姓孙的,他就知道吹嘘,整天装神弄鬼的,我敢打赌,三天后定没人来!”
孙方一听,也来气了,气得肚子都大了,望了望杜几,瞪了瞪钱槐,觉得头大的人就是事多,然后语气坚定道:“诸位作证,若三天内没有贵客到,在下自取项上人头!”
这话一出,众人皆傻眼了。
潘龙这时摸了摸鼻子,在心里叹道:“不就是商议个事情嘛,怎么把头都押上了,这一回玩的有点大了。”
钱槐这时带点儿愧疚的道:“不不不,别这样别这样,老孙你说这话怪吓人的,咱们六个人能走到一起这么多天,也算是兄弟了,我可不想看着你人头落地,这样吧,我把刚才的话收回来,你就当我放了个屁,别当真。”
潘龙觉得这世界上到处都能见到厚颜无耻之人。
杜几道:“今日就这么定了,若三日后没有贵客到,便按照我的意思,带书去许昌,若有人敢抗命,哪怕他逃到天涯海角,我杜几绝不放过他!”
没有人再说话,这是一种威胁,**的威胁,他们都知道杜几有这个能力,于是不欢而散。
潘龙觉得老丈人有点儿强人所难了,人各有想法,为何非要别人投靠曹操呢?就因为他对曹操忠心,就想让全世界对曹操忠心吗?
晚上的时候,潘龙失眠了,他也该规划一下自己的人生了,要想做这个时代的顶尖人物,就一定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首先做的就是找个有实力的人投靠,要抱就要抱大腿,要找就要找大树,大树底下好乘凉,凭着自己老丈人和曹操的关系,他一定会得到曹操的重用。
然后孙方他们六人无疑是难得的好帮手,他不会错过,要建房子就必须要顶梁柱,这几人就是,至于根基,只有到曹操那里去找了,根基就是一支精兵,一支只忠心于他的部队,等有了这些才是成功的开始,以后的路必定艰难无比,风雨飘摇,要想做大事,付出的必定会比别人多,这是亘古不变的铁律。
所以潘龙第一步要做事情,就是让孙方他们六人思想统一,让他们认为曹操才是最值得投靠的明主,这就要做大量的思想工作,对于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只要稍稍用计,便能说服,比如周健,铁道,钱槐,赵钢,这几人思路比较直,一般情况下是听孙方的,而鬼厨钱槐,此人头大,潘龙觉得他整个头上长的都是反骨,这种人容易感情用事,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意见,容易凭自己的感觉一条道走到黑。
最主要的是孙方,他才是他们六人中的核心人物,思路清晰,所以潘龙第一个来找的就是孙方。
孙方的个子和潘龙差不多,潘龙不穿鞋的净身高是一米七八,这是经过权威认证的。
孙方的长相一般,脸上的颧骨很突外明亮,一看就是聪明之人,潘龙刚到他房间时,他正在研究阵法,见潘龙来便拱手道:“顶天兄,你怎么来了呢,快快请坐。”
孙方伸手给潘龙引坐,潘龙有时候搞不懂这些人,明明屋里一个凳子也没有,却总是喜欢让别人坐,一坐就要坐在自己小腿上,坐得发麻,所以他干脆就不坐了,直接笑道:“孙兄,后天若再没人来,你就要自取项上人头了,我看你一点儿也不着急,还有心情看书,在下着实佩服。”
孙方娴熟的斟了杯茶,递给潘龙,道:“听兄台这么说,是不相信在下所卜的卦了?”
潘龙进来就觉得这房里芳香四溢,原来正是这茶叶的味道,轻酌一口,顿感精神许多,然后才又道:“孙兄,恕在下直言,卦相之说并无绝对,世事瞬息万变,天有不测风云,世间万物时刻都在变化,再者易经又博大精深,能参透者甚之又甚,就算足下昨日卜出的卦,就保证今日不会变吗?别忘了世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
孙方听潘龙说完,仍是一身淡定之气,将双手背负身后,来回踱着步子,道:“兄台所言甚是,在下敢如此判断,定是有十足把握,卦象之说只是辅助,在下分析过曹操未召之因,在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