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车儿也开始在屋里走动了,从前面一步步的往后走,每走一步都好像发生地震了一样,每走一步都令每个人提心吊胆,他步履艰难,矮几上的盘碟都在跟着颤。顶 点 x 23 u s
胡车儿每经过一个矮几前,矮几后面的人都要把身子向后仰,生怕胡车儿一个手滑把自己砸扁了。
潘龙也替胡车儿捏了一把冷汗,心想:车兄啊,你这不是吓人吗?没有金钢钻,就别揽这瓷器活儿,逞能也不是这样逞的,万一砸到别人把你卖了也赔不起啊。
潘龙正想着,胡车儿就到了他的跟前,他刚要呵呵的跟胡车儿打个招呼,没想到那千斤重的大鼎,像一座大山般,忽然间照着他的头就压了下来。
“咔擦。。。。。。”
“咣啷啷。。。。。”
“轰咚咚。。。。。。”
矮几被砸断了,几上的杯盘掉在地上摔碎了,没碎的也滚跑了。
此刻,千斤重的大鼎将地面砸了一个坑,鼎身陷下去了三分之一,而潘龙无疑已经被砸进了那个坑里,人百分百已经扁了。
这是近百双眼睛都看到的事实。
“助手!”
“不要!”
“顶天”曹操第一个从帅案后窜了下来,紧接着众人像一窝蜂似的全围了上来,把鼎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哇靠!好险哪,还好老子闪得快,不然就成肉饼啦!”
潘龙从大鼎一边站了起来,使劲儿的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又正了正衣冠,依然保持着玉树临风的气质,在心里无比感谢超级dna。
每个人都在怀疑自己的眼睛,每个人都亲眼看到大鼎从潘龙头顶直砸下去,可他偏偏没死!
曹操看到潘龙活着,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这百年难遇的人才,倘若就这么死了,他定会为之流泪的。
张绣无疑是最紧张的一个,还好他没心脏病,若有的话,今天铁定就被吓死了,先是被典韦吓了一跳,又是被胡车儿吓了个半死。
典韦那一下无疑没有这一下所给他带来的压力大,这下他不但要考虑少一个妹夫的问题,还要考虑如何向曹操交待,看到潘龙没事,他也长长的叹了口气,喃喃道:“老天哪,还好没事。”
胡车儿站在众人的包围圈之外,一言不发,心想:见鬼啦。。。。。。明明砸的很准的,怎么会没砸到?
潘龙穿过众人,直接就到了胡车儿跟前,当即就指着胡车儿的鼻子破口大骂:“胡扯兄!你用心何其毒也!在下虽说与你有一些过节,但那些都是各为其主,形势所逼,都是你主动挑起的事,在下自问与你并无私怨,你因何要对在下痛下杀手呢?今天你要给我一个理由,若不然,他娘的这件事不算完!”
潘龙说完话就把脸甩了甩,他现在已是世界上最有理的人。
到了这时候,胡车儿也不知所措了,好在他脸皮厚,耍赖在很多时候还是很有用的,于是傻傻的一笑,对潘龙道:“嘿嘿嘿。。。。。。顶天兄别见怪,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嘛,这完全是失误,失误,百年一遇的失误,呵呵。”
“哇特?失误?怎么偏偏失误到老子头上呢?!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潘龙说着,就往胡车儿大腿上猛踹一脚,表现出无比愤怒的样子,其实心里并不怎么生气,只是他若不气愤,别人就以为他不正常了。
胡车儿被踹了一脚,连个屁也没敢放,像犯错的孩童一样把头垂下。
每个人都觉得这件事错在胡车儿。
曹操刚才也被吓了个半死,此刻也是怒上心头,誓要讨个公道,一双凌厉的眼睛,在人群中扫到了张绣,大喝一声:“张将军!看来宛城可是杀机四伏啊!”
既然潘龙没事,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化解,张绣自己觉得没什么地方对不住曹操,因为典卫也差点儿把他砸死。
“怎么了司空大人,就只能典卫失误,不能车儿失误吗?失误的事情谁能控制呢?”
“你。。。。。。。”
曹操伸手指着张绣,硬是没有反驳之语,咬了咬牙,只能把气憋进了肚子里。
“顶天,你说吧,今天你说打谁就打谁,你说杀谁就杀谁,谁要是敢管,就是跟朝廷做对!”
曹操说着话,就使劲儿的瞪了一眼张绣。
张绣见曹操火星喷头,只能黑着脸把头低了下去。
潘龙冲曹操点了点头,然后对张绣道:“张将军,胡车儿分明是想置在下于死地,今天若不把他关到牢里,只怕难以服众吧?”
趁别人吵得热火朝天,胡车儿悄悄的挪动着脚步,此刻已到了外围,一听到潘龙要让他坐牢,他急忙脚底抹油,缩着身子,像个猩猩走路一般,轻手轻脚的溜了。
贾诩看到胡车儿身影消失,才挤到前面,对潘龙道:“顶天啊,既然你也没受伤,这件事就算了,再说了,我看胡车儿他也不是故意的,毕竟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他怎么会害你呢?”
“文和兄,你这明显的护犊子!什么叫没事?非要等在下成肉饼了才算有事?在我家乡说这话的,就该被浸猪笼!”
“来人哪,准备猪笼!”
曹操适时的接了一句,明显是在吓唬贾诩,再说这时候要猪笼还得现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