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气场,绝非寻常武将可比。
语落,福星手中长鞭一挥,又朝镇国公的心腹抽去。
吃了前两次的亏,镇国公的心腹立刻抬手去挡,却扑了个空。
福星的鞭子,压根没往他身上抽,而是一鞭子落在他脚下的地面。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你站的这地方,是府里还是府外!”福星一脸凶煞。
镇国公的心腹低头,赫赫看到他一双脚,一只在府内,一只在府外。
福星用鞭子指着他的腿,“如果这条腿不是你的,我立刻就带走,如果是……”
说罢,福星转头看向禁军统领,“您看如何是好?”
禁军统领……
镇国公,他惹不起。
九王妃,他好像更惹不起。
两个都惹不起的人凑在一起,他到底去惹谁比较安全。
看了看福星,转头又看了看镇国公的心腹,禁军统领深吸一口气,艰难的做出决定,“带走!”
镇国公的心腹顿时脸色一青,“统领大人,我并未出府,怎么,难道一条腿出府也算违背圣意?”
已经做出了选择,禁军统领再说话,就不客气了。
冷眼看着镇国公的心腹,道:“只有一条腿出府,当然不算违背圣意,但关键是,这条腿上还连着身体呢!”
福星冷笑,“单单出来一条腿,那叫金华火腿。”
围观群众哗笑了起来。
福星语落,禁军统领朝福星道:“劳烦福星姑娘一同进宫,陛下面前,做个见证。”
福星大咧咧一笑,“好。”
点了两个禁军,禁军统领道:“把他们二人,全部带走。”
一个受贿的,一个行贿的。
因着镇国公府闹出疫情,不敢将人直接带进宫,禁军统领只是将镇国公的心腹控制住,之后带着那个受贿禁军并福星进宫。
御书房。
巴拉巴拉,福星将方才的事完完本本讲了出来。
福星说完,禁军统领将收缴上来的银票捧上。
皇上扫了那银票一眼,目光幽凉看向那个受贿的禁军,“你有何解释?”
受贿的禁军瑟瑟跪在地上,抱屈道:“陛下明察,奴才冤枉。”
“冤枉?”皇上冷笑,“用刑吧。”
福公公立刻领命。
那禁军满目惶恐,抬头看向皇上,“陛下,陛下,奴才真的冤枉的,是他把银票塞给奴才的,奴才没收。”
禁军统领……
这还没用刑呢,你就招了?
这也太没骨气了吧。
丢脸!
咳了一声,禁军统领道:“陛下,臣管教不严,自知有罪,臣领罪。”
皇上看了他一眼,“等审讯结果出来再说。”
受贿禁军……
他都招了,怎么还要用刑!
福公公眼皮不眨将人带了下去,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折返回来了,与禁军统领擦肩而过的时候,福公公似有若无看了他一眼。
看的禁军统领浑身发毛。
审出什么了?
福公公将罪状递了上去,皇上一眼扫过,顿时脸一沉,甩手将那口供宣纸掷向禁军统领,“你看看。”
吓得禁军统领一哆嗦,俯身捡起。
福星斜昵一眼。
靠!
这么大收获!
那宣纸上,写了五个人名儿,全是镇国公收买的禁军,平时作为眼线,为镇国公搜集宫里的情报。
禁军统领一看,吓得扑通跪下,磕头如捣蒜,“陛下,臣……臣有罪!”
多的解释的话,却一字说不出。
守卫皇宫,陛下的御用禁军被镇国公安插了眼线,这件事,他真的罪该万死!
而且,他要如何解释,才能向皇上证明,他本人并没有被镇国公收买呢?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认罪的同时,禁军统领心头默默的将镇国公的祖宗十八代一一问候一遍,并重点问候了镇国公本人。
皇上冷眼看着禁军统领,沉默。
随着皇上沉默,禁军统领额头开始汗珠滚滚。
须臾,皇上冷着声音道:“察人不清,罚俸一年,至于他们五个,送去给镇国公做护卫吧,空缺的,你尽快补上。”
仅仅是罚俸一年?
禁军统领错愕抬头,却迎上皇上仁慈而充满信任的目光。
脑子里“轰”的一声,禁军统领眼眶就红了,“臣谢陛下信任。”
声音颤抖哽咽。
皇上叹一口气,“从今儿起,擦亮眼睛,给朕守好禁军。”
“是!”一米八几的汉子,几乎带着哭音儿应道。
皇上抿了口茶,“镇国公府的下人,违背圣意,公然行贿,杖毙,镇国公唆使下人无视圣意,罚……”
正说话,外面小侍通传,“陛下,太后娘娘来了。”
皇上眼底,骤然涌起阴晦波涛。
“你们去吧。”抬手一摆,遣散禁军统领和福星。
出了御书房的大门,正好和太后擦肩而过,福星和禁军统领双双行礼,太后的目光却落向福星,满目阴毒。
“区区一个奴才,见到哀家,难道不用下跪?”
福星一咬唇,跪下。
就在福星跪下一瞬,太后的鞋底,狠狠的踩向福星的小拇指,重重一拧,抬脚进了御书房。
福星垂着头,从头到尾,没吭一声。
等太后走了,福星起身,面色平静,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福公公倒吸着冷气看了福星一眼,匆忙转头进了御书房。
“你没事吧?”
一出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