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一撇嘴,不屑一顾。
“莽夫,不足为虑。”
大皇子眼底笑意微深,闪烁一瞬,垂眸喝酒,“不管怎么说,做皇兄的,今儿真心替你高兴,你放心,镇国公那里,皇兄我一定想尽办法不让他翻身。”
五皇子满目感激,“皇兄,等我坐上那位置,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大皇子眼底带着期冀和黯然,幽幽一叹,怅然道:“只要你能追封我母妃,足矣。”
五皇子跟着一叹,伸手隔着桌子在大皇子肩头一拍,“皇兄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皇兄放心!”
就月对饮,沉默须臾。
“皇兄,镇国公上山剿匪,遇上威远军不肯进入轮回的阴魂,你怎么看?”
大皇子一笑,“什么阴魂阳魂,不过有人借机故弄玄虚罢了,你信这世上有鬼?”
五皇子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不好说,我小时候好像就遇到过鬼。”
大皇子……
心头无力翻个白眼,蠢货!
五皇子又道:“要真是有人故弄玄虚,皇兄,你说会是谁?”
大皇子把玩着手中杯盏,“那就要看,镇国公倒台,对谁利益最大了。”
五皇子……
“对我。”
大皇子……
这天,没法聊了。
……
翌日一早,天尚未亮。
皇上打着哈欠上早朝,硬生生被雪花般的奏折给惊得瞌睡全无。
朝堂上下,齐刷刷的,全部都在弹劾镇国公。
大到镇国公冒充山匪构害王妃必须死罪。
小到镇国公御下不严家奴横行。
基本满朝文武,人人都能举上十几条镇国公必须是死罪的例子。
并且,就跟商量好了一样,不带重复的。
皇上都高兴懵了。
原以为,凭着镇国公在朝堂的地位,他被削官削爵打入地牢,会有不少镇国公党的人拼死力保。
皇上都做好他们要血溅金銮殿的准备了。
结果,他多心了?
整整一个早朝,没干别的,就听大家轮流抨击斥责怒骂镇国公了。
什么情况。
面对正义凛然义愤填膺的群臣,皇上突然忍不住想。
这个时候,他要是宣布镇国公的案子,其实是误会了,是冤假错案,这些人会如何反应……
更劲爆一点,要是镇国公突然穿着朝服,从他椅子背后走出来,这些人,又要如何。
尤其是那些平日子铁杆追随镇国公的人!
想想场面都劲爆啊!
底下朝臣慷慨激昂的怒斥镇国公,上面皇上忍不住搓搓手。
立在皇上一侧,福公公生无可恋的眼珠一飘。
陛下,您够了!
都几十岁的人了,马上就要抱孙子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默默推了皇上一把。
将他跑偏的思绪拽回来。
等到所有人都斥责完镇国公,皇上深吸一口气,安抚性的一扫群臣。
“朕知道你们心里的怒气,不过,宏光大师推算出威远军数十万英魂泉下难安,需要做一场法事来安抚英魂。”
“而他恰好在上次宏光大师做法的时候,打断了宏光大师,并且还在大佛寺后山亲眼见到那些英魂。”
皇上说话的时候,底下朝臣,一片静默。
随着皇上声音渐起,大家渐渐屏气凝神。
有人忍不住猜测,难道要用镇国公来做活祭?
就像祭祀的时候用的那些牛呀羊呀的?
现杀现放血?
会不会残忍了点~~~
“所以,重新再做法事,他就必须也要在现场才可,至于如何处置他,等到法事完毕再行定夺。”
有关镇国公的案子,皇上做出总结。
既是有关大夏朝的运数又有关威远军的英魂安定,大家便不好再说什么。
皇上语落,沉默一瞬,大理寺卿跨出一步。
“陛下,山贼绑架北燕使团,性质着实恶劣,严重影响我朝和北燕的交好,臣以为,对于那些山贼,应当斩立决,以示我朝对北燕的友好,而不是招安。”
皇上嘴角噙着不明深意的笑,看向大理寺卿。
“爱卿觉得,是我大夏朝的子民重要还是北燕使团重要?”
大理寺卿……
“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子民自然重要,可与北燕和睦相处,不引发战事,也是保护爱戴子民。”
皇上嗤的一笑,“朕的子民,在打劫了北燕使团之后,朕还能在北燕使团依旧在大夏朝的情况下,给他们一条活路,你觉得,如此得民心呢还是斩立决得民心呢?”
这话,是苏清当时想要将山匪招安的时候对他说的。
皇上当时一听,就觉得很有道理。
大夏朝的子民,打劫了北燕的皇子,都还能有改邪归正的机会,继续堂堂正正做人,而不用立刻把人杀了向北燕赔罪。
这说明什么!
说明国力强大!不需要看人脸色!
更说明,无论在何等情况下,朝廷都是有绝对实力保护子民的,给了他们强大的安全感。
这么好的挺直腰杆的机会,皇上当然不会错过。
山匪一事,闹出多少好处!
皇上觉得,这是镇国公这辈子做的最有价值的事了。
被皇上一怼,大理寺卿有些说不出话。
可北燕三皇子送给他整整一箱子的银元宝还在他家密室搁着呢。
“陛下,那些山匪,到底也是触怒了北燕使团,更何况,他们绑架侮辱的,还有北燕的皇子,若是这件事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