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眼,看向云王。
云王顿时眼皮一跳,起身。
“陛下,臣冤枉,臣与威远老将军,乃同门师兄弟,感情若手足,臣怎么会害他!这些年,臣一直思念威远老将军。”
云王语落,一脸的愤怒看向镇国公。
“你休要胡言乱语,妖言惑众,本王何曾给你写过这样的信!休要污蔑本王!”
隔着一张空椅子,苏清冷笑,“是不是污蔑,问问镇国公证据在哪不就知道了?”
宏光大师让她务必盯紧了云王妃。
可云王妃压根没来。
原本是带着任务上阵,现在,成了纯粹的看戏。
语落,苏清朝皇上道:“父皇,既然镇国公指证云王,儿臣以为,按照我朝律法,有必要将嫌疑人云王收押入监。”
她说罢,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同时起身。
刑部尚书一笑,朝大理寺卿做了个请的动作,“王室宗亲,大理寺卿优先。”
大理寺卿便客气一笑,转而朝皇上道:“陛下,九王妃所言不错,如今云王被镇国公指证,涉嫌十六年前谋逆案,按照律法,臣,该将云王收押大理寺监狱,审讯案件。”
皇上眉目阴冷,冥黑而深邃的眸光凝着云王。
“抓起来!”
云王立刻道:“陛下,抓了臣不要紧,可叱云军上下若是知道臣无辜被冤屈,经受牢狱之灾,只怕军中会引起骚动。”
苏清就风轻云淡道:“云王爷放心,此次云王爷进京,为了避免云王爷有个磕着碰着叱云军就要大动干戈的骚动,我已经派了平阳副帅前往云王爷封地。”
“但凡那边有个风吹草动,他立刻拿着陛下赏给我我又借给他的尚方宝剑,将闹事者,就地正法!”
云王唰的脸一青。
“尚方宝剑,九王妃当做玩具玩吗?”
苏清……
凉凉一笑,“你管我呢!”
云王……
转头朝皇上抱拳。
皇上不及他开口,便道:“紫荆将军擅自调动平阳军,朕心下有疑,特意派了禁军特使手持朕的玉牌,秘密跟踪,见机行事,事从权宜,云王大可放心。”
云王……
放心?
皇上的禁军特使手持玉牌前往他的封地。
苏清的平阳军副帅手持尚方宝剑去了他的封地。
现在,皇上让他放心?!
云王死死一捏拳头。
该死的,云王妃去哪了!
平日里不需要她的时候,哪哪都有她,现在,需要她了,始终不见了!
云王都要气死了。
可眼下,陛下已经公然宣布,押他入狱。
若是大皇子没出事,大皇子一党的朝臣,必定替他求情开脱。
可现在,大皇子都跑路了,那些朝臣自身难保,又怎么会管他的死活。
真是……
难道他现在就要反了?
虽然实力够,可……
他想再等等啊。
就在云王心头思绪飞闪之际,禁军受命,前来缉拿云王。
底下百姓,呼喊声震耳欲聋。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宋兮挤在人群里。
原本担心云王要害苏清,眼见此时云王被抓,苏清也就安全了,宋兮大松一口气。
才松下一口气,后面的人太过激动,一胳膊肘子再次撞到宋兮的后脑勺。
宋兮忍不住抬手摸后脑勺。
刚抬起手,身后不知谁重重撞了她胳膊肘一下。
嗖~
藏在宋兮袖子里的袋子,就飞了出去。
在空中划出一道高高的弧线,直朝云王飞去。
袋子飞到云王头顶的时候,忽的,撑破了。
顿时。
袋子里无数东西开始往下落。
就跟局部地区下雨似得。
稀里哗啦,噼里啪啦。
起初,是落下鸡腿,猪蹄,包子,弹弓……
紧接着,便是云王妃从袋子里掉了出来,她还未落地,九个碎花楼的小倌噼里啪啦跟着落下。
再然后,云王妃的婢女抱着一个白乎乎的东西砸了下来。
事发突然。
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
天!
倒吸一口冷气,满座朝臣宾客,忍不住起身。
“什么情况!”
老百姓堆儿里,有人忍不住喊,“这就是天谴?”
有人跟着就道:“胡说,天谴怎么会落鸡腿!”
皇上……
皇后……
苏清……
容恒……
所有人……
全部瞠目结舌的看着半空。
那袋子,在撑破的一瞬,颜色骤然变得透明,除了宋兮还能看见它,无人看得见。
大家眼里,就是不断有东西从半空中莫名其妙落下。
云王直接懵了。
眼见云王妃的婢女抱着一个结实的瓷白色大物落下,直直要砸到他的头顶。
云王来不及多想,抬脚就是一个飞踹。
用的,正是那只受伤的不利索的拐腿。
福公公眼角狠狠一抽,一声惊呼,“陛下,快看!”
皇上……
被云王一脚踹飞的东西,直朝苏清扑来。
苏清……
座便式马桶?
满目复杂看着朝她扑面而来的东西,总觉得这事和宋兮有关。
苏清愣怔间,座便式马桶已经飞至苏清面前。
容恒正要起身,忽的脑袋被人踩了一下,紧跟着,福星就从背后跃出,一脚将那座便式马桶踢飞出去。
角度问题,马桶打了个转,直扑云王方才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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