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崇拜的看着苏清。
“主子,您怎么发现的?”
苏清就道:“江心月有一块重要的玉佩,玉佩上又刻着不是大夏朝的文字,江心月是被暂时收养在府里的,可府里从头到尾没有对外声明江心月的身份,却对她十分恭敬,你说为什么?”
福星……
满面灼灼: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江心月本身的身份,足够让府里的老爷太太对她恭敬,而这身份,不能对外公开,可其他身份,又配不上她!”
福星瞳仁一缩。
“难道她是什么金枝玉叶?”
苏清就道:“金枝玉叶不敢说,但一定是他国的重要人物的孩子。”
默了一下,苏清又道:“如果江心月的身份真的是他国的什么重要人物的孩子,那当时我祖父要娶她,怕也并非真的只有爱情。”
平阳侯府的男人,她还是了解些的!
家国天下,永远的第一位。
做什么,也绝不会做出背叛江山的事。
就算有一天,他们背叛帝王,但也绝对不会背叛大夏江山。
就比如她爹,看似是娶了个什么孤女,可她她有强烈的感觉,她娘除了是三和堂的堂主以外,还有别的身份。
只不过,大人们的事,不告诉她罢了。
而她的祖父,深得先帝信任,绝不可能娶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得月门前江心月,不论月圆论月缺。
这个月缺,到底是什么意思?
缺了什么?
想不明白。
但一定大有深意。
“所以,按照这个推论,江心月身边的那枚重要的玉佩,就绝不会轻易给任何人看到,毕竟,那玉佩,极有可能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
福星跟着点头。
大夏朝的皇室倾轧,逼得慧妃给九殿下下毒。
别的国家,皇室里估计一样的险恶。
毕竟天下乌鸦一般黑。
所以,这个江心月,估计是逃命逃出来的。
既是逃命,肯定要小心翼翼。
“不过,她和老夫人是闺蜜啊。”福星偏着脑袋琢磨一会儿,“会不会就告诉老夫人了,然后老夫人就告诉自己的婢女了。”
苏清摇头。
“不会,就算是她告诉的老夫人,老夫人也不会告诉自己的婢女,毕竟,收容江心月,整个府邸都冒着被灭门的危险。”
顿了一下,苏清继续。
“所以,黄妈妈一定是江心月的婢女,不过,也不是江心月自己带来的婢女,而是府上指派过去伺候她的,她一次偶然,看到了江心月的玉佩。”
吁了口气,苏清扯嘴一笑,清风吹动她耳边的碎发,轻轻飘向后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江心月是我祖母,而我父亲,极有可能因为她的身份,受到别人的攻击,所以,我必须先找到那块玉佩。”
福星一扫面前茫茫山脉,嘴巴微张。
“主子,咱不回京了?这都不是原来的山了,怎么找?”
苏清自嘲一笑,“找找看吧,碰碰运气,毕竟,我是祥瑞,能找到也不一定!”
福星刚刚还惊讶的合不上嘴,转瞬就非常赞同的点头。
“这倒是,要不是湘北地震,咱们也不来这里,不来这里,也救不了那个孕妇,她不生孩子,她男人就不会来忏悔,可见,还是主子受上天僻佑。”
苏清……
她能说什么!
拍了拍福星的肩膀,苏清由衷的道:“完全正确!”
福星一脸骄傲,“那是,小的可聪明了!”
苏清……
还是做正事吧。
研究了一会儿方向,主仆俩顺着山路开始寻找。
草帽山的草长得又高又密,行走其中,两人不得不各人手里拿一根树棍开路。
跟在苏清身后,福星一面扒拉着草,一面唏嘘。
“主子,老夫人可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把一家子人都烧死了!那可是她爹她娘啊!她怎么就下得去手!果然有句老话说的没错。”
苏清走在前面,顺口道:“什么老话?”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苏清差点没脚下一闪跪在那。
这叫什么老话!
孔子说的吗!
现代人污蔑鲁迅,古代人就要污蔑各种子吗!
有一搭没一搭,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走到深山。
深山林密草深,再加上天色渐晚,眼前便渐渐暗了下来。
走了一天,肚子饿的紧。
福星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小高地,道:“主子,歇会儿吧,小的去打两只兔子回来,吃了再走。”
苏清点头。
野林子里,肥美的兔子很多。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福星抓了五只回来。
苏清点了火,福星收拾了兔子。
上一次吃烤兔子,还是在青云山上和容恒一起。
那个时候,容恒还是一只高冷(愚蠢)的“本王”。
出来这么久,真有点想他了,也不知道他孕吐好点没。
摸摸尚且平坦的小腹,身上有些乏累,苏清枕着胳膊仰面躺下。
头顶密仄仄的树叶遮挡了漫天繁星。
翘着二郎腿,苏清朝福星道:“你想没想过成亲?”
福星正在烤兔子,闻言已经,差点把兔子掉到火里去。
拿稳串着兔子的木棍,福星朝苏清翻个四十五度斜向上的白眼。
“主子,大晚上的,又是在野外,别说这么吓人的话好不好。”
苏清噗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