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抠抠后脑勺。
师傅,这帐还能这么算?
小伙计眨巴着眼睛看着师傅。
默了一会儿,小伙计一脸认真的道:“师傅,您说,那两口棺材里,原来的尸体去哪了?”
老者……
一口浓烟呛得一阵咳嗽。
“小兔崽子,胡说什么呢!”
小伙计就道:“不是,是师傅您说的啊,棺材都是用来装死人的,您捡回来的那两口棺材,您捡的时候,怎么没把里面的死人一起捡回来?”
老者手里的烟杆子,朝着小伙计啪的一下就拍去了。
“里头要是有死人,我还能捡回来了吗?我是做棺材的,不是刨坟的!”
小伙计……
这不是您说的嘛!
老者没好气瞪了小伙计一眼。
“我捡的时候,那棺材是空的,里面压根什么也没有,我才捡回来的!”
说着,老者用大烟杆子戳了戳自己的脑门。
“真是邪了门儿了,谁家把棺材丢外面了!”
小伙计巴巴望着老者。
老者沉默了一会儿,蓦地抬眼看他,“怎么还不去煮饭!”
小伙计……
“所以,师傅,咱们卖出去的那个棺材,真的没事吧。”
老者瞪了他一眼,“能有什么事,什么棺材不是棺材,放心到肚子里,快去煮饭!”
小伙计哦了一声,转头离开。
他一走,老者深吸一口气,靠着椅背双目怔怔望着头顶的房梁。
怎么会有人扔棺材呢?
那两口棺材,不论是质地还是花样,都是上讲究的!
用得起的,都是有钱人!
为什么要扔棺材!
究竟扔的是空棺材呢还是连尸体一起扔的,要是连尸体一起扔的,尸体呢?
烟杆子戳着脑门儿,老者琢磨半晌琢磨不明白。
想着,想着......
鼾声四起。
……
卯前出发,及至半下午,苏清和福星以及一众参赛队员,已经抵达黑狐岭。
工部尚书解决了供水问题,各国都没有背水而来。
不过,各国依旧不约而同各自都多带了一百人。
背了米面粮油,瓜果蔬菜。
为了实现之前对定国公的承诺,多带一百人参赛,他们也是辛苦了。
(然而,定国公挂了……)
此次大赛,主办方不必为各国参赛队员和陪同人员准备饭食,他们一致要求,自己解决。
各国参赛队员还在陆续抵达,提前到达的人,各自休整歇息,晚上统一集合见面。
云霞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大赛,从一到场地,就表现的非常的……亢奋。
没有固定的住宿地点,苏清在两棵老叔中间,搭了个吊床。
头一回坐吊床,坐在上面,云霞兴奋的两眼冒光。
抓着苏清的胳膊,压着尖叫,激动的低声道:“快看,那边有活的松鼠上了树!”
苏清……
白眼一翻,用一种生无可恋的目光看着那只上了树的松鼠,“去,给公主抓一只!”
福星嗖的脚尖点地离开,又嗖的提着一只松鼠回来。
松鼠捧到云霞面前,“公主,我有爷爷了!”
云霞……
这个,不是你爷爷!
天地良心!
福星叨念了整整一路!
任何话题,她都可以顺理成章的接一句,我有爷爷了、
福星,我要喝水。
好的,我有爷爷了。
福星,烤兔子好了。
好的,我有爷爷了。
福星,黑狐岭到了。
好的,我有爷爷!
……
拜托,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你有爷爷了,你有爷爷,我们非常开心,但是,我们不想疯了,好吗?
……
三人正嬉闹着,一行衣着华贵的人,抵达黑狐岭。
为首的一个,年过六十的样子,绛紫色的长袍,是极品雪缎。
云霞一下被吸引了目光。
挽着苏清的胳膊,低低的道:“靠!够有钱啊,这么好的雪缎,在宫里,太后也就一件衣裙,他什么身份,居然穿着雪缎来参赛!”
苏清目光微冷,带着杀意。
“应该是南梁的燕王。”
此次参赛,领队人年纪最大的,就是南梁燕王,除了他能穿得起这样的衣料,还能有谁!
一个男人,这样臭美吗?
眼底带着冰针,苏清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燕王。
没有察觉这边的目光,燕王在吩咐着身边人什么。
他身侧,立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姑娘,应该是此次参赛的南梁方某王妃。
站在燕王一侧,一直在东张西望。
忽的,目光落向苏清她们这边,嘴角抿起一缕冷笑,转头朝燕王低低说了几句什么,抬脚朝着苏清走来。
云霞立刻跳身下了吊床,往苏清前面一站。
“大哥,她好像是来找你的,看样子,有点不善啊!”
云霞跳下去,苏清就身子一横,躺在了吊床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微微眯着眼看头顶泄下的阳光,没有说话。
不善是吗?
谁也不比谁更善到哪去!
江心月虽不是她的祖母,可是她爹的母亲,这个仇,不可能不报!
燕王……
福星抱臂斜靠在背后的老树上,眼睛微阖。
一侧,鸭鸭百无聊赖的在草丛里抓虫子。
那姑娘须臾走近。
手里抱着一柄剑,立在云霞对面,“你就是苏清?”
云霞挑了挑眉梢,“你是谁?”
那姑娘就握着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