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种话,对得起你这双眼睛吗!
“那大师总该告诉我,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圣女的?”容恒不死心,又问了个问题。
老和尚笑着摇头:“这些问题,都违背了老衲做人要开心的原则,殿下还是不要问了,另外,老衲也不会告诉殿下福星为什么在那里,也不会告诉殿下,老衲杀了人会不会对不起佛祖,毕竟,这些是老衲的私事。”
说完,老和尚一转身,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
徒留容恒和长青目瞪狗呆的杵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
“奴才一直以为,大佛寺主持是个奇葩,没想到,他找的代理主持,也是个奇葩!”
“没听说过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容恒眼底蓄着怒火,看着老和尚的身影消失,无力的闭了闭眼。
他还能怎么办!
除了烂醉如泥,护住他还在孕吐的秘密,不让人知道苏清是诈死,他还能做什么!
这是他对苏清最大的贡献。
真是……
做男人难,做名女人背后的男人,更难!
容恒艰难的做着酒鬼,孕吐酒吐傻傻分不清楚,平阳军在杨子令的带领下,也急吼吼的开拔了。
皇上率文武百官,亲自出城相送。
看着滚滚黄尘消失在天际线,皇上一脸悲恸的转身,朝一侧兵部尚书吩咐道:“去行馆请西秦尚书并几位重臣,朕要问问,西秦究竟何意!”
皇上语落,除了几个心腹大臣之外,余下的臣子,纷纷疑惑。
西秦大军压境,当时西秦领队就在京都,陛下怎么不收到消息立刻询问,反倒是等平阳军开拔之后才询问。
这是不是已经晚了。
然而,这话众人也就只敢心头疑惑疑惑,私下嘀咕嘀咕,却无人真的敢问出来。
就算是二愣子御史,这种情况下,也不敢上前犯愣。
不说别的,单单苏清一死,对皇上的刺激,实在大,他们怕皇上的身体扛不住。
皇上吩咐下去,兵部尚书就立刻执行。
皇上出宫,原本道路是要被肃清的。
然而,及至皇上往回走,走到城门下的时候,空荡荡的鼓楼大街上,站着一个大爷。
(熟悉的同学知道,这是那个熟悉的大爷,对,就是他!)
就那么遗世独立的立在那里。
朝臣……
一瞬间全场静默,静默之后的一瞬间,又全场爆出齐齐的倒吸冷气声和转动脖子的声音。
大家齐齐看向皇上。
怎么有个大爷在这里!
福公公惊得手里佛尘差点落了。
飞快又慌张的朝肩舆上的皇上扫了一眼,立刻上前,询问身前的禁军,“什么情况。”
禁军……
禁军整个人都懵了。
他们肃清了街道啊!
肃的非常清!
京卫营的人和他们联手肃清的!
别说大爷了,就是个蚂蚱也进不来啊!
可现在,蚂蚱没进来,大爷进来了,还这么直挺挺的站在这里。
禁军心头惊恐紧张齐齐涌上,一挥手,立刻有其他禁军听命,上前去抓那个大爷。
皇上却又一挥手。
原本上前的禁军,又停了下来。
在皇上的示意下,肩舆落地。
皇上徐徐走出,朝那大爷走过去。
皇上背后,一众朝臣屏气凝神提心吊胆跟着过去。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福公公走在皇上一侧,脸色紧绷。
禁军更是手握大刀,随时做出护驾的准备。
鼓楼大街上,就出现这么一幕。
大爷孤零零一个人,迎战皇上带队的群臣。
仿佛是要一人单挑人家一群。
孤胆英雄大爷挺了挺脊背,活动了活动手腕脚腕,抬脚朝皇上走去。
约莫相距三米远,双方同时停下脚步。
大爷跪下,“草民,孙万胜,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气若洪钟,高亢有力。
皇上看着他,默了一会儿,“你怎么进来的?”
“草民从家里挖了个地道,地道终点,就是草民刚刚站着的位置。”
禁军……
京卫营……
千防万防,防住了路面和空中的,没防住地底下的!
皇上……
“你专门要见朕?”
大爷跪在那里,中气十足的道:“是,草民替威远军数十万英魂,谢陛下隆恩。”
他猛地提起威远军,皇上背后群臣一阵低低议论。
怎么又提起威远军?
他和威远军什么关系?
皇上偏头看着那个大爷。
大爷从怀里抱出一个匣子,“草民先父,乃威远左参将身边的传令兵,当年一役,威远军全军覆没,草民先父也不曾幸免,所幸,先父征战之前,曾将此物交给草民。”
说着,大爷将匣子打开。
禁军紧张,纷纷要护在皇上身前,以防此人乃刺客,对皇上出其不意的进攻。
被皇上抬手拦住。
“那是什么?”皇上盯着他的匣子,沉着声音问道。
不知是因为西秦大军压境还是因为苏清的亡故,亦或者因为威远军惨案再次被人提起,皇上的声音,带着一种浓浓的疲惫。
大爷从匣子里取出一个厚厚的本子。
“这是草民先父的随记本,他在随记中倾诉,说他毕生心愿,是能保家卫国,建立战功,在金銮殿的大殿之上,接受陛下亲自颁发的荣誉胸章。”
群臣……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流氓的味